金蘭殊又說:“我看你挺社會的嘛……”
“沒有、沒有,”歐文趕緊否認,“我一直都是守法公民。”
“嘖。”金蘭殊滿臉不信的,又道,“你既然有門路的話,就去找人盯著那兩個揍了劉易斯的傻大個。另外,再去盯一盯劉修斯那個叫做Archie的助理。”
“什麼?”歐文撓撓頭,“我沒門路啊。”
“沒門路就自己創造門路!”金蘭殊一拍案,“反正,錢少不了你的!”
——既然都說到錢少不了了……
歐文說:“好的,老板;沒問題,老板。”
其實,歐文也確實改過自新很久了,但這不代表他毫無辦法,起碼跟蹤人的任務,約幾個私家偵探就能辦得到。
沒多久,歐文就傳回消息:“那倆傻大個被打折腿了。”
“誰干的?”金蘭殊問。
歐文回答:“就是那個Archie。”
金蘭殊篤定一笑:“我就知道劉修斯是很重兄弟情義的!”
歐文卻不知該說什麼,半晌問道:“那我還要跟嗎?”
“繼續跟吧。”金蘭殊頓了頓,說,“還有一件事,我們準備和劉易斯合作的事情要完全保密。”
“是的……”歐文點頭,“那麼,連法務部的同事也不能講嗎?”
“嗯,就只咨詢Ken吧,只信得過他。”
“好的。”歐文點頭就走了。
金蘭殊又打內線電話給宋風時,跟他說:“你和劉易斯談項目的時候,記得跟他強調,這次合作在發布會之前都要完完全全的保密。就連他媽都不能說。”
宋風時語氣中露出顯然的困惑:“為什麼?”
金蘭殊說道:“周翊翊這吊靴鬼,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云想’的,連找人打你這麼陰損的招數都想出來了,那他肯定還有后招。要他知道我們和劉易斯合作了,說不定他反而就不敢搞小動作了。
”
“什麼意思?”宋風時更加困惑了,“他不敢搞小動作不是好事情嗎?”
“平時是,但現在不是啊。”金蘭殊說,“我相信,劉修斯已經很不開心了,但大概念著和夔龍還有十億上落生意的大局,就還沒有朝周翊翊開火。但要是他再次踩過界,劉修斯就不不一定會忍耐。”
“夔龍和劉修斯有那麼大的生意往來,那麼按理說,劉修斯也不會把周翊翊怎麼樣才對啊?不然斷送了生意,豈不是很虧?”
“劉修斯是有在掙夔龍的錢,但不代表夔龍就是他的‘爸爸’。畢竟,這其中主要是鋪租生意,夔龍也不能說不租就不租吧。你想想當初我們為了吳郡廣場一個鋪子花多少氣力?就知道,有鋪位在手的那個才是‘爸爸’!”金蘭殊又說道,“而且,周翊翊只不過是夔龍老板的私生子,都還沒認回去呢。劉修斯就不同了,他是‘傲鷹集團’現任掌門人。周翊翊要真得罪劉易斯,而因此惹急了劉修斯,到底是理虧的。夔龍老板也不會為此和‘傲鷹’集團硬碰硬。”
宋風時聽得目瞪口呆,半晌只說:“你的意思,就是要通過讓周翊翊坑我們來坑劉易斯從而坑周翊翊?”
“沒錯!”金蘭殊打了個響指,“我是不是很機智?”
宋風時默默半晌,只說:“我覺得劉易斯有些可憐……”
“他可憐什麼?”金蘭殊說,“他那種金樽玉貴的少爺,從多高的地方跌下來都有人兜底的。我們還操那個心呢?”
宋風時也很無奈。
但是呢,雖然覺得對不住劉易斯,宋風時還是默默執行了這個計劃,讓劉易斯保密。
劉易斯問為什麼,宋風時卻說:“因為我們之前做了好幾個大項目,都遭到同行攻擊。所以我們這次打算低調進行,免得再次受挫。”
劉易斯也對“云想”之前被“霓裳”惡意攻擊有所耳聞,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與此同時,金蘭殊讓歐文等人打醒十二分精神,看周翊翊有沒有什麼挖坑的舉動。
然而,這一兩個月內,卻一直風平浪靜。
宋風時又忍不住說:“會不會是他不敢動了?”
“他有什麼不敢的?”金蘭殊萬分篤定,“他一定會搞事情的。”
這時候,歐文卻推門進來,拿著一資料袋的文件,說道:“這個是迪拜項目勞務派遣公司的資料。”
“是什麼公司?”金蘭殊拿著文件,查看了一下,“是迪拜那邊的公司?”
“是的。”歐文說,“他們提供的方案是最合適的。而且迪拜當地的公司負責我們的勞務派遣也比較合理。”
宋風時又說:“迪拜那邊的公司我們這邊查不到啊,會不會有詐?”
“這個我也考慮到了,”歐文指著一份資料,說,“這個是大使館出具的保證書。”
宋風時看了一眼,覺得沒有問題,便遞給了金蘭殊。
金蘭殊看了看,雙眼忽然放光:“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宋風時不解。
金蘭殊卻說:“這個保證書應該是假的啊!”
“什麼?”宋風時挺不明白的,“你怎麼知道?”
金蘭殊指著文件,說:“你看,他這兒的章蓋反了。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先蓋他們公司的公章,再蓋中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的印章。而他們的順序是反的。一般而言,不可能會出這樣的錯誤。”
宋風時愣了愣,說:“所以,你的意思是……”
金蘭殊說:“你去和劉易斯說,這個勞務派遣的事情交給他們公司。我們負責別的。”
“嗯……”宋風時艱難地點頭,“這真的不會害了劉易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