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蘭殊仿佛才想起來,“他好像讓我去保釋他了……”
宋風時怔了怔:“那……那你去了嗎?”
“我當然是先來看你呀!”金蘭殊回答得理直氣壯。
宋風時看了看時鐘,替歐文焦急,便說:“我沒什麼大礙,你在這兒也幫不上忙。還是歐文那邊比較緊急,你還是先去幫歐文保釋吧。”
“歐文在警察局多安全啊,又有茶喝,又有空調吹……”金蘭殊嘟囔著。
宋風時便勸道:“好啦,你快去吧……”
金蘭殊又看著警察,問道:“那兩個混混怎麼回事?怎麼會盯上我男朋友?”
警察一怔,才答:“那兩個都是街頭混混,經常打架的,前科累累。按照兩邊的供述,就是你……你那個男朋友在狹道上撞了他一下,他又正好喝了酒上頭,便動手了。”
因為混混經常打架,無論是混混還是宋風時講述的供詞都是一致的,所以警察也沒有懷疑。
可金蘭殊卻覺得奇怪。
警察卻先離開了病房了。
金蘭殊坐在床邊,說道:“你確定真的只是酒后生事嗎?你只撞到了一個混混,那另一個是哪兒來的?”
“我……我也不清楚,”宋風時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我當時也懵了!說起來,我覺得他有點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金蘭殊皺眉,又問:“你有沒有想起別的細節?”
宋風時凝神想了半天,忽然“啊”了一聲,又說:“我撞上混混之前就遇到了周翊翊。”
“周翊翊?”金蘭殊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不快,“又是那個麻煩精?”
“是的,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不正派的老男人,后面還跟著幾個小弟。看起來就很不像好人……”
金蘭殊的臉頓時因為怒氣而漲紅:“一定是周翊翊做的!”
宋風時卻猶豫道:“也不能單憑這個就判斷……”
“這個可能性也太大了。”金蘭殊咬牙切齒,“我絕不可能放過他!”
宋風時卻說:“你這樣說無憑無據的,警察也不會相信你。”
金蘭殊拍拍屁股,站起來,說:“我也不打算找警察。”
就像金蘭殊買通接待員破壞周翊翊與王宛的合作關系,周翊翊也沒有辦法起訴金蘭殊“不正當競爭”,現在,金蘭殊也無法起訴周翊翊涉嫌買兇傷人。因為,沒有足夠證據。
一開始,金蘭殊被告知宋風時被毆打受傷入院了,金蘭殊整個人都慌了,風風火火地趕來,險些超速撞電燈柱了。到了這兒聽醫生說宋風時只是皮外傷,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現在懷疑上了周翊翊是“幕后元兇”,金蘭殊那一腔怒火燒到頭上,卻很快冷卻下來,臉色變得深沉,仿佛在盤算什麼。
以前就罷了,這回一定得搞死這個大賤人才行……
金蘭殊摸著下巴,沉吟半晌,問宋風時:“劉易斯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件?”
宋風時一怔:“我……我沒注意……我被打了之后都懵了,到醫院才算緩過神來。”
金蘭殊聞言又一陣心疼的,只說:“我一定會讓周翊翊這個賤人付出代價的。”
“不是,你怎麼就確定是他……”宋風時還是樸素地堅持著“疑罪從無”的原則。
“周翊翊那混賬東西不死都沒用。”金蘭殊卻說,“行了,我先去看看劉易斯,希望他也被打了吧。最好打到骨折。”
宋風時一怔:“你……你那麼恨他?”
“那倒沒有。”金蘭殊說,“戰略、戰略……”
說著,金蘭殊跟宋風時又柔聲說:“你好好歇著,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后就回來看你。
”
宋風時從未聽見過金蘭殊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忽然感覺舌尖似嘗到了糖一樣。
金蘭殊卻又指著宋風時的臉頰說:“這也太腫了,不用化妝都能演豬悟能。”
宋風時也真是無言以對,剛剛的甜蜜也一掃而空。
金蘭殊又說:“不會以后就這樣了吧?以后就長豬頭了?”
宋風時的嘴角抽搐,但因為牽動了傷口,便吃痛的“嘶”了一聲。
“你看……”金蘭殊拍了拍宋風時的肩膀,“你還是別說話了。丑也沒啥的,起碼讓劉易斯看到就不會再惦記你了。以后你就跟我好好過吧。”
宋風時冷冷地說:“太感謝您了。”
“不客氣。”金蘭殊忽又低頭,在宋風時紅腫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那我先走,你好好歇著。你要是不喜歡這兒,我明天就安排人送你去私立醫院開個VIP房……”
“不用了,我明天都出院了。”宋風時推了推金蘭殊,“你快走吧,歐文還在等著你呢。”
“歐文……?”金蘭殊怔了怔,“啊,對啊,歐文……算了,這不重要,我先去看看劉易斯。”
宋風時、兩名大漢和劉易斯都被警察送到了這個醫院。
宋風時那邊通知了金蘭殊,大漢則嚷嚷著要告歐文,至于劉易斯,則獨自在醫院里坐著,誰也沒讓通知。
劉易斯被踢翻了一腳,揍了一拳,傷勢比宋風時輕微多了。不過,他被踢翻的時候崴到了腳,所以行動不便,醫生也建議他在醫院休息一晚。
他獨自在醫院里坐著,靜靜看著書,沒想到敲門聲響起了,走進來了一個金蘭殊。
“是你?”劉易斯相當訝異,“怎麼是你?”
金蘭殊說:“我看完了小宋,順便來看你。
”
“有心了,謝謝。”劉易斯坐直了身體,勉強笑笑,“我崴了腳,不方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