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歐文便彎著腰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雖然被莫名罵了幾句,但歐文的心情很輕松:Yeah!今天不用加班!
金蘭殊盯著下班的時間快到了,便拿出口氣清新劑,噴了噴自己的嘴巴。
“有次聽宋風時和老媽抱怨我‘口臭’……”金蘭殊默默想道,“可我真的沒發現我有口氣呀?”
金蘭殊還真的很困惑。當時是金蘭殊在樓梯轉角,聽到宋風時和鄭秋淑討論。鄭秋淑說:“我的兒子樣樣好,就是口臭,你多擔待。”
宋風時笑笑,答:“也只是有一點臭,還可以忍受……”
“可不是呢!真的臭!”鄭秋淑說,“大約是從小吃韭菜太多了!”
金蘭殊大驚失色,幾乎跌落樓梯。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口臭啊?
他立即搜了一下百度,發現許多口臭病患者都是有口臭而不自知的,另外一搜,也發現吃韭菜真的可能導致口臭病。
為此他相當懊惱。
這也太傷自尊了,怪不得宋風時和鄭秋淑從來不告訴他。
金蘭殊還去看醫生了,醫生卻說:“沒呀,你的口腔沒有異味。”
金蘭殊說:“可是我對象和我媽都說我有口臭。醫生,你是不是鼻塞?”
醫生說:“那現在你家人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說了不算,他們說了才算?”
“當然是和我親近的人更有說服力啊,”金蘭殊說,“不然呢?”
醫生看著金蘭殊那臭屁樣子,也不想和他爭辯:“好的,既然你堅持自己口臭,我也只能同意了。我幫你安排個詳細的檢查,下周三會出結果的。到時你來拿報告吧。”
金蘭殊雖然不諱疾忌醫,但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去看口臭病了,所以也沒跟別人說。
只是默默等待下周三的結果。
而宋風時看金蘭殊這幾天不怎麼愛說話,只以為金蘭殊太忙了疲憊,卻沒想到是金蘭殊以為自己有口臭。
誰能知道,宋風時和鄭秋淑說金蘭殊“口臭”,是指他言語刻薄,而非口腔有異味。
金蘭殊卻不曾有自己說話傷人的自覺,只以為自己有口腔異味。
這個烏龍,讓金蘭殊甚至不怎麼吻宋風時了。
宋風時也有點困惑,但看金蘭殊又沒其他異樣,便只以為金蘭殊是為了上市的籌備而太緊張了。
“今天正好讓金蘭殊放松放松吧。”宋風時準備好了燭光晚餐,以及后續的酒店大床。
金蘭殊也覺得今天既然要約會,那肯定要干啥的,所以他也噴了海量的口氣清新劑。當他的嘴里幾乎都要泡出薄荷味時,電話就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了。
“又是誰?”金蘭殊接起了電話,“我今天不加班!”
“這恐怕不是你說了算的。”電話里傳來傅丞的聲音。
金蘭殊聽見傅丞這麼說話,心里一陣不安:“怎麼了?是不是上市出現問題?”
“恐怕是的。”傅丞回答。
金蘭殊原本已經站起來準備出門了,現在則立即回到椅子上,重新打開了電腦:“怎麼回事?”
傅丞說:“我之前已經幫你看好了一個殼公司,‘七葉’公司,你記得嗎?”
“記得。”金蘭殊回答,“我們已經和‘七葉’方面談得七七八八了,現在出了什麼問題?”
“問題就是夔龍集團的周翊翊。”
金蘭殊一聽到“周翊翊”這三個字就嘆了一口氣:“他?他又搞什麼花樣?”
“他背后有夔龍集團的支持,大把錢,也去買‘七葉’,而且開價比我們高五千萬。
”傅丞回答,“所以,‘七葉’打算反悔,不跟我們簽約了,要將這個殼賣給夔龍。讓周翊翊的‘霓裳’借殼上市。”
“神經病嗎?夔龍老總是不是腦生蟲?”金蘭殊氣得罵街,“花那麼多錢去買這個殼?給‘霓裳’搞上市?值得嗎?”
“我也覺得不值得。”傅丞說,“但是夔龍確實有這個財力和實力。”
金蘭殊卻道:“你們HF也是一樣有實力的。”
“是有實力,可是我覺得沒必要。”傅丞語氣很平和,“這個上市還是要講究成本控制的。我不認為和周翊翊互相抬價是一件合算的事情。”
“那夔龍都出得起?你出不起嗎?”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傅丞淡淡說,“周翊翊是夔龍老爺的兒子,你可不是我的兒子。”
金蘭殊也知道,傅丞沒必要幫自己到花冤枉錢的地步。
“Shit!”金蘭殊氣得踢了椅子。
傅丞卻很淡定:“我知道明天他們就會簽約。今晚‘七葉’老總好像約了人在ANTI-DART吃飯。你如果想再努力一下的話,可以去試試。”
金蘭殊點頭:“我會的。你會來嗎?”
“不會。”傅丞拒絕得一如既往的決絕,“其實我和你真的沒那麼熟。”
金蘭殊掛了電話,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看著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歐文就來火氣:“現在還有2分鐘才下班呢!你這麼急?趕投胎嗎?”
歐文一怔,說:“沒……沒什麼……”
“算了,收拾好了就和我出去。”金蘭殊說,“帶上上市的文件。”
“啊?”歐文愣了愣,“是的,老板。沒問題,老板。”
操你媽。剛剛才說不加班呢!老板都是賤男人!
歐文收拾好了,就立即和金蘭殊火速趕往了ANTI-DART餐廳。
“七葉”的老板葉總裁正在和周翊翊把酒言歡。
金蘭殊卻半路殺了過來,只說:“葉總,可否給我幾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