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相當簡單,沒有多余的設計,但是礦物顏料的色澤足夠有標志性,寶石質感的光華獨一無二,優雅高貴。
“那些礦石,原本是可以用來打磨做寶石的。但是我們決定將它們磨成顏料……”程錦繼續在電視上介紹著。
金蘭殊卻聽得有些倦了,拿起了手機,說:“我約了傅丞吃飯,現在該出門了。”
宋風時聽見“傅丞”二字,那股莫名的敵意消退不少,但依舊有些在意,問道:“歐文來開車載你?”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金蘭殊說。
宋風時想了想,一咬牙,鼓起勇氣說:“要不然我也跟著吧,幫你開個車啊、倒個水也行。”
天知道說這話耗費了宋風時多少勇氣。
一直在意金蘭殊和傅丞“頻頻密會”,但他卻從來只敢偷偷跟蹤。不過是因為他害怕被拒絕。
也許是金蘭殊最近對宋風時挺好的,讓宋風時多了幾分底氣,才有此一問。
然而,宋風時心里也是慌慌張張的,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金蘭殊那邊倒沒多想,說道:“行啊,但這是非正式場合,不算你加班費的。”
宋風時真是哭笑不得了。
宋風時開車將金蘭殊送到了飯店。飯店里早已開好了包廂,他們到達的時候,傅丞已經在包廂里坐著了。
宋風時便社交辭令地問道:“沒讓您久等吧?”
傅丞抬腕看了看表,說:“挺久的。”
宋風時愣了愣,說:“呃,不好意思……”
金蘭殊卻道:“那是你自己早到吧?”
宋風時愣愣的,想道:正常的對話不該是金蘭殊說“沒讓您久等吧”,然后傅丞說“是我自己早到了”嗎?
金蘭殊又說:“你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嘛?”
傅丞合上了手提電腦,說:“我有在看報表。”
宋風時只覺這個談話真叫人尷尬,目光在傅丞身上巡了一圈,像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一樣,驚喜地說:“您戴的孔雀石綠胸針是我們新系列的產品麼?”
“是啊。”傅丞答。
宋風時只道:“傅總太賞光了……”
“是你們公關送我的。”傅丞說,“不要錢我才戴的。”
宋風時噎住了半天,才保持笑容說:“傅總如此富貴還那麼勤儉,真是叫人佩服。”
傅丞也愣了愣,說:“我剛剛其實是開玩笑的。”
宋風時心想:你開玩笑的時候表情不要那麼高傲認真可以嗎?
然而,傅丞既然說了自己是開玩笑的,宋風時便僵硬地說:“哈,哈,哈。”
金蘭殊和傅丞二人顯然都沒察覺氣氛的尷尬,還開始討論起點菜來。
“吃個韭菜吧,”金蘭殊說,“正是季節。”
傅丞說:“你不怕口臭?”
金蘭殊說:“可是壯陽啊!”
傅丞道:“你的‘陽’怎麼了嗎?”
宋風時聽著他們說話,都要尷尬到蹲到桌子底下了,卻不想金蘭殊和傅丞仿佛無知無覺一樣,還能繼續說下去。
二人商量著點好了菜,又問宋風時有什麼想吃的。
宋風時一個“小兵小卒”,當然不敢提意見,只說:“你們點的都很好。我覺得夠了。”
傅丞便讓下單了。
吃飯期間,傅丞又說:“你們品牌現在的勢頭相當好,已經是同類型品牌中的NO.1了,實在沒想到你們那麼快就有這樣的進展。”
金蘭殊笑道:“當然,這確實是和我的聰明才干是脫不了關系的。”
傅丞說:“你說是就是吧。”
金蘭殊也不尷尬,只繼續說道:“對了,‘云想’現在在全國鋪開了,我覺得可以考慮在海外開店。
您認為呢?”
宋風時忽然聽見金蘭殊這個提議,也是嚇了一跳。倒是從來沒聽金蘭殊提起過呢。
但這個打算也很正常,像是“上苑春”這個虧損連連的品牌都把門店開到巴黎了。“云想”現在成了NO.1,也很應該考慮**。
傅丞點頭,說:“我覺得你這個考慮是正確的,其實我也想和你提這個問題。”
“真的嗎?”金蘭殊臉上難掩驚喜之色,“您也同意?”
“這是你的公司,需要我的同意麼?”傅丞反問。
金蘭殊“嘖”了一聲,說:“您裝傻了吧?海外開店肯定要許多錢呀,那不得問您麼?”
在金蘭殊眼中,傅丞就是一個米缸。
傅丞卻搖搖頭,說:“你又不是我們的子公司,我給你太多資助,這可不行。”
“這怎麼算是‘資助’?這是‘投資’。”
“投資是有回報的,”傅丞說,“回報呢?”
金蘭殊噎了一下,才說:“這個投資是長期的……”
“我也相信你們品牌的潛力,可我頭上也是有董事會的。”傅丞淡淡說道,“錢不是我自己的。”
金蘭殊心想:董事長不是你老爸嗎?什麼CFO什麼監事不都是全是姓傅的嗎?
傅丞看著金蘭殊的臉色,又說:“但是,我有另外一個提議。”
“哦?”金蘭殊感興趣地挑起眉,“什麼提議呢?”
傅丞說:“你們公司可以上市,上市不就有錢了?”
“上市?”金蘭殊怔了怔。
他當然不是沒想過上市,做創業公司的,十有八九都想快點上市的。
要說海外開店的提議讓宋風時在一旁驚訝,那麼上市的提議就讓宋風時要從凳子上掉下來了。
宋風時不覺插口說:“上市要的錢不多嗎?”
“從某程度來說,還真的不多。”金蘭殊說,“如果只是說普通的上市成本,確實不用很多錢的。
但是……隱形的成本卻很難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