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個分組是不可見的,是嗎?”
“對。”
“那個分組還有誰?”
宋風時默默半晌,才答:“只有您,很尊貴的一個分組。”
“我去你嬢的尊貴!”
宋風時嘆了口氣,解釋說:“我也不是每個PO都屏蔽你呀,只有自拍會屏蔽。”
“為什麼?”
“因為你每次的評論都很傷人自尊!”宋風時也是忍了很久了,終于乘著這次“吵架”可以將不滿宣之于口,“你看看你,不是說我P太多,就說我失真,還有這張,我在黑暗的角落里走來,大家都說很文藝,就你說‘適合在額頭上貼符’,你是諷刺我像僵尸吧?”
“你在明清風格的黑暗室內穿著一件繡衣!”金蘭殊辯駁,“很難不作聯想啊!”
“還有一張,我不過是加了個濾鏡,膚色變得比較白,躺在沙發上,你就說是‘ICU一日游’,什麼意思?”
“那張真的是你誤會了。”金蘭殊解釋,“這個跟膚色真的沒關系,是你穿的那套MUJI風的家居服很像病號服。”
“我去你的吧,金蘭殊!”宋風時真的忍無可忍,“要是傅丞穿了MUJI,你還會說他ICU一日游嗎?要是傅丞穿繡衣,你會說他是僵尸嗎?”
金蘭殊頭都疼了:“怎麼又是傅丞?”
傅丞也很不容易啊!
第七十七章
宋風時冷笑:“那你怎麼不跟傅丞說實話呢?你怎麼不說難聽的話給他聽呢?因為你知道不可以得罪他,但你卻可以得罪我!”
金蘭殊一下子沒回過味來,半晌又說:“那你罵我癡線、屏蔽我,不算得罪我?你會這樣開口得罪劉易斯嗎?”
宋風時沒想到金蘭殊居然也有反擊的余地,便更氣憤了:“是嗎?可是劉易斯從不會說這樣的話來刺激我。
”
“是,他是不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你敢說他沒有做過任何讓你心里不舒服的事?一定有吧!不僅是劉易斯,就算是上來公司的阿貓阿狗來撒潑,你都忍得住,還能笑臉相迎呢!可是對我就不行!對我就忍不了了!是不是?”金蘭殊話語里不帶半點猶豫,說話跟發連珠炮一樣,“這算不算區別待遇呢?如果算的話,你是不是比我還過分?起碼我現在給面子傅丞、我以前賣面子帶嘉虞在身邊,都是有真金白銀的收益的,而且是千萬為單位的那種。你呢?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對街邊賣菜的都好臉色過對我!你是不是才是比較過分的那一個?”
宋風時竟然無言以對。
他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某個邏輯謬誤里,但有一時走不出來,只能愣在那兒干瞪眼。
他只是無法反駁而已,并不是被說服了。
也是因為他心有不甘但卻無法言說,更充盈了他的內心的憤懣不平。
但是,金蘭殊卻以為宋風時的沉默是勝利的號角,因此,更得意說:“不過算了,我可以原諒你。”
“我不可以!”宋風時決然說道,“你總以為自己巧舌如簧就能扭轉乾坤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跟你‘無理取鬧’到底!”
金蘭殊沒想到宋風時如此知書達理、也有滿口“無理取鬧”的時候。
“你……你是撒潑?”金蘭殊瞠目結舌。
“就當是吧。你說我是無理取鬧也好、撒潑打滾也罷,總之,我是不會妥協的。”宋風時斷然說道。
宋風時素來性子柔和,少有這麼樣倔強的時候。
金蘭殊還是真的拿他這樣沒有辦法。
“那麼……”金蘭殊只有點兒恐懼,“難道你要和我分手?”
“分手?”宋風時怔愣了半分鐘,“那……倒也沒有。”
金蘭殊立即放心了,不是分手那還好說。
“那你有什麼訴求?”金蘭殊嘗試走協商的角度,好與他“庭外和解”。
“我的訴求嗎?”宋風時原本也不想直接表示的,但這些天來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要是不把話說明白,金蘭殊是領會不了的。
金蘭殊這人啊,看起來倒是挺聰明伶俐的,怎麼在這個情侶關系上就跟頭豬一樣?
人頭豬腦!
還是等宋風時大發慈悲地指點迷津吧。
不然這頭豬在迷宮里轉一輩子都轉不出來。
“我就是想你……”宋風時的語氣漸漸變得弱了,好像有些怕羞一樣,“哄哄我。”
金蘭殊愣住了。
還愣了很久。
不知道是因為宋風時突然提出的明確訴求,還是因為宋風時突然變得柔弱的語氣。
反正,金蘭殊竟然一時是招架不住了。
“怎麼樣?”宋風時有些惱怒,“你倒是說話啊?”
“嗯咳咳……”金蘭殊花了一陣子才找回自己的思路,“我現在不是在哄你麼?”
“不是!”宋風時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盡管這次的交談并不愉快,但是宋風時在切斷了通話之后,還是大發善心地將金蘭殊從“自拍屏蔽”的分組里放了出來。
金蘭殊刷新了幾回之后,也終于看到了宋風時的新PO。
是宋風時站在羅浮宮旁邊的照片,配的文字是“第三次來了,每次都有新感受”。
金蘭殊用拇指輕輕地撫摸著屏幕上宋風時的笑臉。
好像拭擦玉器上的塵埃一樣。
“為什麼就不對我笑了呢……”金蘭殊嘟囔著。
宋風時還拍了幾張羅浮宮展館內人山人海的照片,配的文字“早知道上次來的時候就多拍照”。
上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