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翊翊笑著說:“你也是來參加吳郡廣場團建的嗎?不會吧?”
金蘭殊說:“難道你是來參加團建的?”
“哈哈,那倒是!我現在可是他們的‘賓客’了,”周翊翊語氣中充滿自傲,“也是聊簽約的事情吧。因為我們‘霓裳’要進駐吳郡廣場啦!”
“哦?”金蘭殊皮笑肉不笑的,“你們賣得那麼差,租金不虧死麼?”
周翊翊不介意金蘭殊的嘲諷,笑著說:“我們大品牌,是聯合經營,免租金呀。跟你們這些門都進不了的小公司可不一樣。”
金蘭殊卻冷冷道:“看你這個嘴臉,我用腳趾頭都猜到,一定又是你下的絆子?搶走我們的鋪位了?”
“什麼‘你們’‘我們’的?”周翊翊搖搖頭,“這鋪位到底是誰的?你想清楚點吧!”
金蘭殊側目:“我想得太清楚了。”
周翊翊仰頭笑笑:“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想封殺你呢!但我在房地產界有什麼地位呀?你自己想想吧,吳郡廣場頭上的財團到底姓什麼?”
姓劉。
周翊翊和金蘭殊都默契地沒有說出這個“劉”字。周翊翊笑呵呵的,帶著贏家的姿態,大搖大擺的走上了被封鎖的二樓。他料定金蘭殊是個錙銖必較的人,一定會懷恨劉易斯,伺機報復。他周翊翊看好戲就行了。
金蘭殊果然想到劉易斯身上了,拉著宋風時說:“一定是劉易斯!”
“劉易斯?”宋風時愣愣的,“和他有什麼關系?”
金蘭殊說:“吳郡廣場是歸‘傲鷹集團’管的。‘傲鷹’就是劉家的。周翊翊說的也是對的。他也沒有那麼大本事操控‘傲鷹’這麼大的財團。反而是劉易斯比較有可能。”
宋風時對這些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毫不知情,但卻僅憑一點對劉易斯的了解而否定:“我們和劉易斯無仇無怨,他怎麼會封殺我們?”
金蘭殊卻說:“他上次來我們慶功派對的時候,不是一臉吃了shi的樣子?還滿嘴不干凈地詛咒我們不能在短期內盈利呢。你真以為他是什麼謙謙君子啦?做生意的人,都是很懂得‘爆陰毒’的!”
宋風時卻搖頭:“我倒不這麼覺得。”
金蘭殊本來還不怎麼氣劉易斯的,做生意,這樣很正常。但因為宋風時維護劉易斯,金蘭殊就動了真氣了:“你……你怎麼總是為那個小賤人說話?”
宋風時大感冤枉:“我沒有啊!而且……現在事情是怎樣的都沒搞清楚呢,你怎麼就罵人‘小賤人’呢?”
金蘭殊更生氣了:“你看!你又維護小賤人了!”
宋風時見金蘭殊認真惱了,便耐著性子,告訴自己三遍:他是我老板!他是我老板!他是我老板!
于是,宋風時拿出了對待老板的態度,陪著小心:“不是,我認識劉易斯是誰啊?我和他根本就不熟嘛!我維護他做什麼?”
金蘭殊卻冷冷地說:“我倒是覺得他和你挺熟的。”
“這真的是沒有。”宋風時搖搖頭,“而且啊,重點根本不是劉易斯呀!是周翊翊呀!周翊翊講的話,也能信麼?”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金蘭殊勉力從腦子里把醋控一控,勉勉強強道:“劉易斯不是什麼好人,但周翊翊才是‘頭號敵人’。我當然知道。但你別忘了,劉易斯也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大家同爭一塊地的,你別真的覺得他會保持君子風度才是。”
“是的。”宋風時點頭,“金總說得太對了。”
金蘭殊沒好氣的,帶著宋風時離開了S CLUB。
晚上,金蘭殊也帶了宋風時去W HOTEL。但在這里,他們就沒有遇到周翊翊了。
因此,金蘭殊更肯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他倆在那兒見過了客人,吃過了晚飯,便開車回酒店。應酬桌上倒沒吃多少,回到酒店房間,他們就泡泡面吃。
宋風時又說:“如果是歐文在的話,我們肯定不用吃泡面那麼慘。他總是能幫我們把行程處理好的。”
“是的,”金蘭殊點頭,“現在打電話讓歐文明天來吧。”
宋風時差點噎著了:“你……你不早點叫他?現在都那麼晚了。”
“沒事的,他習慣了隨傳隨到的。”金蘭殊語氣里一副理所當然,“不然給他那麼高工資,以為不用干啊?”
宋風時也無奈了,給歐文打了個電話,說:“金總讓你明天坐最早一班飛機過來吳郡。”
——我操你媽!
“好的,小宋先生。沒問題的,小宋先生。”歐文的聲音在電話里非常清澈,語調柔軟如同客服,“那麼晚了,你們還沒睡呢!真是辛苦了。”
宋風時卻笑著說:“對啊,這麼晚了,還打給你呢。沒打擾你休息吧?”
——知道你還打?操你媽!
“不會的,小宋先生。我很高興呢。這幾天我都很關心你們的工作進展,知道你們沒有帶助理,我都一直很想陪著去的。”——這幾天我好快樂啊!老板不在!我多快樂呀!為什麼要叫我過去出差?操你媽啊!
宋風時掛了電話,便和金蘭殊說:“看來,歐文真的很敬業愛崗呢!”
“當然!不然我給他那麼多錢干什麼?”金蘭殊明知自己給歐文的錢是業內的領先水平,才心安理得當“魔鬼老板”、“霸道總裁”的。
又不給錢、又擺譜兒的事,金蘭殊也是干不出來的。
雖然不給錢又愛折磨下屬的老板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