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再見你……可是我又進不了公司,只能百般打聽你的行程……”
金蘭殊道:“你說得我都想報警了。”說完,金蘭殊便別過身。嘉虞卻又追上前,攔住了金蘭殊。
嘉虞只講道:“我知道你沒興趣聽我說這些。但我知道你也是商人,一定是‘利益至上’的。難道和你利益相關的事情你也不想聽嗎?”
“哦?”金蘭殊果然是有些興趣,“難道是和最近那個姓周的亞太區總裁有關?”
“是的,他叫周翊翊。”嘉虞微微一笑,像是很有把握一樣,“你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吧?”
金蘭殊確實有點樂意聽嘉虞說下去了:“他是什麼來頭?”
嘉虞道:“周翊翊也是夔龍老總的私生子,剛認回來不久的,你還不懂嗎?跟之前奪走呂氏給太子爺玩一樣,現在老爸想拿走寶梵琉給周翊翊練手!老爸永遠信不過外人,你要是不肯做我們自家人,他是不會真的將大權給你的!”
金蘭殊微微一怔,只說:“那謝謝你的情報。”
嘉虞柔然一笑,說:“我真的愛你,愿意當你的擋箭牌,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趕走周翊翊!”
金蘭殊仿佛也有些頭痛:“比起趕走周翊翊,我比較想知道怎麼趕走你。”
嘉虞語氣變得急切:“周翊翊可比我不一樣!他沒有教養,可是個混帳東西!爬著進我家的門呢……”
金蘭殊冷笑:“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嘉虞也笑了:“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
“那你現在最該知道的,”金蘭殊抬了抬下巴,“是看看誰站在你背后。”
嘉虞一怔,轉過身看,卻見門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鳳眼鶴頸,天生著剪刀裁出來一樣的黑青色的鬢角,正是周翊翊本人呢!
原來,周翊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洗手間外來了,見嘉虞和金蘭殊在說自己是非,便笑著倚門聽講。
嘉虞先是有些吃驚,爾后又想:周翊翊也是金蘭殊的敵人呀!我現在和金蘭殊一起,怕他做什麼?還能趁機和金蘭殊“同仇敵愾”呢!
因此,嘉虞指著周翊翊,道:“你個……”
周翊翊截口說:“你是嘉虞,對嗎?”
“嗯,是的。”
“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周翊翊說,“我也不允許你再騷擾金總。”
“你說什麼?”嘉虞氣得發抖,“你以為自己是誰?大家都是老爸的兒子,算起來,你還沒認祖歸宗呢!就這麼神氣!我就是再出現在你的眼前,你怎麼樣?殺了我?”
周翊翊卻又淡淡說:“你媽挪用贍養費去做的那點生意,誰不知道?你再多說一句,我讓她吃20年牢飯,管飽。”
嘉虞聞言臉色發青,一言不發,半晌就頂不住了,只狼狽離去。
周翊翊朝金蘭殊一笑:“遇到這種蒼蠅,不一巴掌恨恨拍扁,是不會得到清靜的。”
金蘭殊冷然說:“不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
周翊翊說:“不,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金蘭殊也笑了:“你們夔龍家的好有趣,一個個都來洗手間找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公廁門口賣紙的。”
周翊翊與他一笑:“我知道金總做人講話都很直接,那我也不拐彎了,這話我直接說。我的offer和嘉虞是一樣的。我和你結婚,掌控夔龍。”
在隔間里的宋風時聽見這句話,心中一驚:他……他是來找金蘭殊求婚的?
卻聽得金蘭殊斷然說:“我是不會答應的。”
周翊翊笑了:“我知道金總心氣高,自以為可以憑自己闖出一番事業來。
但事實是什麼呢?現在這個行業已經是壟斷的了,你單打獨斗是沒有出路的。”
“你不必揣測我的想法。”金蘭殊說,“我也沒興趣知道你的計劃。”
周翊翊卻說:“你真以為可以憑自己實力成為大贏家嗎?你今天得到這樣的財富和地位,靠的不過是夔龍集團的實力!要不是舒默克死命捧你上位,讓老爸肯給你機會,你和那些普通的打工仔有什麼兩樣?”
金蘭殊說:“要不是我,呂氏和寶梵琉和外面那些死掉的老品牌有什麼兩樣?”
“哈哈,真是自傲。”周翊翊不以為意,“你以為自己很特別?是嗎?但是,你想想,以劉易斯那樣出身那樣才干的人,要做品牌,還是得背靠艾瑪寺這棵大樹。現在全球奢侈品都是血海一片了。你以為憑自己的匹夫之勇就能橫行無忌?只怕等到老爹沒有耐心哄著你的時候,你就氣數將盡了。”
金蘭殊聽到“劉易斯”三個字就不痛快,只說:“劉易斯也配和我比?”
周翊翊不置可否,只說:“我們兩個一起合作,才能突破重圍。你放心,雖然是結婚,但也是錢包上的結婚,你那根雞巴往哪兒去,我是不會管的。你也別管我的就是。”
金蘭殊側目,說:“你知道現在我的雞巴想去哪兒麼?”
周翊翊微微一怔:“往哪兒去?”
金蘭殊說:“你們來洗手間是堵人的,那你覺得我來洗手間是要干什麼?我的雞巴是要干什麼來的?”
周翊翊明白過來,一笑:“太失禮了,請自便。”
金蘭殊轉身進了一個空的隔間。
宋風時則蹲在了自己的隔間里,恍恍惚惚的。
等他回過神來,洗手間里除了他之外,已是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