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說你‘一定’找不著,”金蘭殊強調,“我只是說你‘八成’找不著。”
嘉虞便笑:“那剩下不還有兩成嗎?”
“別人我是不知道,是我的話,只有兩成成算的事情,不做也罷!”金蘭殊答。
嘉虞道:“那是撒謊。您一定是一個喜歡向高難度挑戰的人。”
金蘭殊答道:“這是兩回事。”
商場的事情,跟情場的事情,是兩回事。
金蘭殊沒有繼續和嘉虞聊這個話題,站起來,舉著杯走開了,和別的生意人談起了天。宴會結束之后,金蘭殊和嘉虞都喝了酒,歐文便負責開車送他們回酒店。
在路上,金蘭殊又說:“歐文啊,你過兩天帶嘉虞去配輛車吧。他每天坐我的車上下班,都不方便。”
嘉虞連忙說:“我沒覺得不方便啊。”
“我覺得不方便。”金蘭殊答。
嘉虞好像已經習慣了金蘭殊的語言風格了,自然地接著話頭說:“嗯……可是,我……我沒有駕照。配了車也沒有用。”
金蘭殊說:“那再給你配個司機?”
嘉虞笑了:“那可不勞師動眾啦?我一個實習生,配個司機?”
“你一個實習生,連五星級酒店都住上了。”
“那還是不一樣的。我住哪兒,一般人也不知道,但是上下班跟著車子司機的,也太高調了。”
“你讓我做司機就不高調?”
嘉虞笑著道:“那不是讓您做司機,這不是順路嗎?一路聊聊天,解解悶也好的。”
金蘭殊說:“你還拿我解悶?我可沒有興趣下班和同事聊天。”
嘉虞卻道:“您別把我當同事,把我當朋友不行嗎?”
“不行。”金蘭殊說,“我要交朋友,必然不交你這種。”
嘉虞感覺自己的臉被啪啪打的,但還是問:“我這種是怎樣?”
“也不知道。”金蘭殊說,“我基本上不交朋友。”
這話聽得嘉虞倒還沒那麼氣餒了。這金蘭殊就是見人就噎你兩句,而不是專門針對自己嘛。
金蘭殊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和嘉虞說話了,自顧自低頭給宋風時發了條短信:“今晚有空不?”
金蘭殊回到酒店就洗澡,等宋風時來了。
宋風時也來得比較快的,自己刷卡進了門。他一路上還有些鬼鬼祟祟的,怕撞見那個妖里妖氣的漢子。他已經打聽了,那個漢子是總裁辦的新實習生。但總裁辦那兒一般不招實習生的,而且一個實習生怎麼會住酒店呢?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
所以,宋風時像是心里有鬼、半夜幽會的采花賊,小心從貨梯上樓,走消防通道來的這兒,就是不想撞見嘉虞。
宋風時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搞得這麼虧心,但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想來,到底是他自己覺得自己“身份不明”的,碰上別人,就會惹麻煩吧。
金蘭殊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了宋風時,心中頗為愉快,又問:“喝酒嗎?”
宋風時看著金蘭殊的臉色,便問:“你今天喝酒了?”
“嗯。”金蘭殊點點頭,在床邊坐下。
宋風時翹著腳看金蘭殊,語氣似不在乎地說:“那個嘉虞是什麼人啊?怎麼會住這個酒店呢?”
“你管他呢?”金蘭殊語氣也是滿不在乎的。
只是金蘭殊是真的不在乎,宋風時是假的不在乎。
金蘭殊聽宋風時提起嘉虞,便忽然想到了剛剛宴席上的事,又笑問宋風時:“你在職場出柜了麼?”
宋風時一怔:“怎麼問這個?”
“問問唄。”
“出了。
”宋風時說,“也不能說出了,就是沒想過瞞著。久了大家自然也知道。”
金蘭殊點頭,說:“這是和我一樣的。”
宋風時默默低下頭。
金蘭殊又問:“那你的理想對象是怎麼樣的?”
宋風時的臉騰的就紅了:“你……你為什麼問這個?”
金蘭殊語氣里帶幾分醉的:“就問問。”
宋風時見金蘭殊仿佛是有些醉了,說話和平時大不一樣,倒也有趣。他便大起膽子來,說:“嗯,肯定是要和我一樣已經出柜的,否則多麻煩呀。而且最好也和我一樣,是讀這個專業的,背景一樣,才有話題。再然后,那和我同行是最好了,彼此也能支持、理解對方的事業。你說是不?既然講到‘理想對象’了,那也不妨想高些,要他也有才華、有財富,也長得好。”
金蘭殊笑了:“哎呀,你直接說是我不就得了,還叭叭一大堆呢。”
宋風時臉熱辣辣的,卻說:“怎麼就只有你是了?地球上十幾億人,就你一個金蘭殊是好的了?——不過你既然問我了,你自己也說說,你覺得理想對象該是什麼樣的?”
“那還用問?”金蘭殊抬了抬下巴,“當然是我這樣的!”
宋風時真的是沒話可說了。
虧他剛剛還以為金蘭殊是要跟他談對象。
嗎呀,這果然都是錯覺!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下午下班前,宋媚釵給宋風時打了個電話。
“大風哥啊,是這樣的呀,我想買個寶梵琉啦。”宋媚釵說,“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看看呀?我什麼都不懂呢。”
這是宋媚釵第一次買奢侈品,居然沒有膽子走進奢品店,還要求宋風時陪她“壯膽”。
宋風時出現在購物廣場門口,見宋媚釵已經等著了。
“怎麼?忽然想到要買寶梵琉?”宋風時微笑問道。
宋媚釵也笑了:“其實是剛得了一筆獎金,想犒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