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著進去順個解藥,本來想著從排氣口進去的,結果我試了幾次都不行。”
“啊?不行嗎?”白玉貍頗為同情地看著飛妖。
飛妖看著滿臉寫著關心的小貓,心想:那起碼資料上寫的“講義氣”“心腸好”還是真的。
于是,飛妖便化為貓頭鷹的原形,俯沖進排氣口,果斷撞墻,引得白玉貍同情心暴漲。飛妖被撞到頭之后,又作勢要再沖進去一次,白玉貍便攔著他:“你傻呀?這個口那麼小,你怎麼進得去呢?”
飛妖問道:“那你說怎麼辦?我不能看著我的朋友病危啊!”說著,飛妖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白玉貍大為不忍,且他天性又愛出頭,便用白爪子拍了拍白胸脯,說:“交給我吧!”
飛妖趕緊把地圖和藥物的標簽、編號給白玉貍看了。白玉貍麻溜地鉆進了大樓,同時,飛妖又化作人形,拿出了他一套高科技儀器,黑進安保系統,為白玉貍保駕護航。
原本,飛妖還擔心白玉貍腦袋那麼小、看起來也蠢蠢的,會在路上出岔子,沒想到白玉貍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又或者說,潛行是貓科的天生神技吧。
白玉貍按照飛妖指示的道路進了實驗室。現在正是午休時期,實驗室沒有旁人,而實驗室的門鎖也被飛妖用技術給開了。白玉貍順利地叼了藥瓶,從通風口出來。
飛妖在大樓的后巷里接應了白玉貍,大喜地說:“太感謝了!”
白玉貍卻道:“行了,現在帶我去見你朋友吧。”
“什麼?”飛妖怔了怔,“你要見他?”
“肯定的呀,也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啊。”白玉貍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不用了。”飛妖擺擺手,“你把藥給我吧,這就夠了。”
白玉貍卻狐疑起來:“你是不是騙我的呀?”
飛妖一跺腳:怎麼突然又聰明起來了?
飛妖便說:“我飛比較快啊,他危在旦夕,等不了那麼久的。”
白玉貍說:“那你背著我去不行麼?我很輕的。”
飛妖見白玉貍已起了疑心,也不跟他掰扯了,直接上手要搶。這可算是“暴露”了,白玉貍立即明白過來自己被騙了,直接跳起說:“老子祂媽的撓不死你!”飛妖也跳起來:“就是撓不死!”
因為巷子比較狹窄,飛妖施展不開,被靈活的白玉貍撓了幾道口子。飛妖便化回原形,以鴟鸮的體型與白玉貍搏斗。他的爪子也相當銳利,而且占據了能高速飛翔的優勢,很快就占據上風了。
而且,搶奪地上的東西本就是貓頭鷹的必修技能。
鴟鸮很快就趁白玉貍不備,用鉤子一樣的爪扣住了白玉貍叼著的藥瓶。白玉貍哪里肯放松,直接上爪子扒住鴟鸮的爪子。
鴟鸮吃痛罵道:“你再撓我,我就認真對你動手啦!”
白玉貍當然是不聽警告的,反而把鴟鸮的毛都薅下來好幾根。
鴟鸮的火氣也上來了,用利鉤一樣的爪子刺向白玉貍的眼睛!
嘭——
一聲慘叫。
在白玉貍被傷害之前,鴟鸮身中子彈,慘叫一聲,便撲騰著翅膀快速離去了。
白玉貍叼著藥瓶,定睛一看,見到巷子里走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手里還拿著一把槍——是他剛剛射擊了鴟鸮啊。
“咪咪……”白玉貍叼著藥瓶,嘴里的發音含糊不清。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棲梧桐。
棲梧桐和白玉貍一起找崇思睿說明情況了。棲梧桐表明自己也在調查和平制藥,在附近卻發現了白玉貍與鴟鸮纏斗,因此出手幫助了白玉貍。
崇思睿卻說:“可是你根本不認識白玉貍,也不認識那個鴟鸮吧?你怎麼判斷誰是好人呢?”
“我也不懂。但是我看鴟鸮好像是在搶貓的東西,”棲梧桐分析說,“再說了,看起來比較可愛的那一方應該是正義的吧。”
看到一只漂亮的貓兒即將被戳眼,誰能忍心不出手呢?
“況且,”棲梧桐說,“我的子彈不會對他構成真正的傷害。他很快就能自愈了。”
鴟鸮長得比較丑,得自認倒霉,就算能夠自愈,但中彈的疼痛可不是假的。他回到巢穴,思無便幫他把子彈從皮肉里取出來,又驚訝地說:“這個子彈在變小。”
“是嗎?”鴟鸮問道,“這麼神奇嗎?”
“似乎最終會自己消失,就算不取出來也沒關系。”思無判斷。
剛剛被“刮骨療傷”了三十分鐘的鴟鸮一臉懵圈:“什麼?我剛剛的刀白挨了嗎?”
思無說:“這就很有趣了。”
鴟鸮罵道:“哪兒有趣了?我為了拿那個破藥,都中彈了!而且還是被個普通的人類所傷!這多尷尬!”
思無卻道:“說不定不是普通的人類呢?我看這個子彈結構很特殊,好像是針對妖類研究的。”
鴟鸮聞言更憤怒:“你看,這個人類必然是無比可惡的!還專門研發攻擊妖類的武器!一定是和和平制藥那幫垃圾有關系的人渣!我可是為了幫你才受的傷!難道你不應該幫我出一口惡氣嗎?”
思無見鴟鸮如此惱怒,便也跟著拍桌子:“是!人渣!我幫你揍死他!”
鴟鸮傷勢很快自愈,且他天生偵查能力強,便很快找到了當初“暗算”他的棲梧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