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彪兒心想,棲梧桐能夠從阿芙斯丹一路逃到這兒,又從這兒的政府保護屋里逃走一直沒被抓回去,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崇思睿和溫皓雪則在樓上纏綿了一番。
溫皓雪感嘆,服用了抑制劑的崇思睿讓人頭痛,不服用抑制劑的崇思睿讓人屁股痛。
溫皓雪實在頗不好意思,推著崇思睿結實的胸膛,說:“案情還沒進展,我們就一直做這個,合適麼?”
崇思睿一臉不解:“不破案就不能交配嗎?”
那破案還真是刻不容緩。
崇思睿想了想,說:“那能不能再做一次……”
角落蹦出一只毛軟的白玉貍:“那不能先做飯?”
溫皓雪臊得立即躲進被子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玉貍屬于毫無羞恥心的種類,徑自蹲在床上,說:“好一陣子了,就等著你們搞完趕緊做飯呢。哪知道你們搞那麼久?”
溫皓雪鉆進被子里不肯出來,簡直是害臊到不敢見貓的地步。
白玉貍特別茫然,崇思睿也不懂怎麼回事,兩貓面面相覷,然后開始商量待會兒吃啥。
崇思睿又說:“算了,還是叫外賣吧。阿雪現在也下不來床。”
白玉貍便嘆了口氣,說:“你要體諒人類的體力啊。”
“已經很體諒了。”崇思睿嚴肅地回答,仿佛還有些委屈。
白玉貍說:“那可不?不是說發情老虎能一口氣做幾十次嗎?”
溫皓雪在被窩里抖了三抖。
崇思睿更正:“不,是幾百次。”
溫皓雪裹緊了小被子不說話了。
白玉貍又說:“啊,聽起來就累得慌。有意思麼?”
崇思睿道:“我以前也是像你這麼想的。”
第一百零五章
在這段小插曲之后,白玉貍覺得自己在家越發沒有“地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容身之處”了。
大概是崇思睿開始意識到溫皓雪是“具有羞恥心的人類”,又或者是溫皓雪自己與崇思睿提出了不想在白玉貍在家的時候做那個事情,崇思睿便建議:“那在隔音屋里做怎麼樣?”
隔音屋原本就是為這件事情而設計的。
可是隔音屋在高處,狹窄又陰暗,實在不適合溫皓雪。
溫皓雪自己也更傾向于在主臥室的雙人床上做,崇思睿便開始經常問白玉貍怎麼不去上學、怎麼不去找曈昽參加社區矯正、怎麼不去找紫彪兒學貓族必修王八拳,這麼一來二去的,白玉貍就不免生出了“這個家已經容不下我這只小喵喵”的錯覺了。
白玉貍寧愿沒事在外面晃悠也不愛在家里蹲著了。
白玉貍偶爾也能聽到崇思睿和曈昽討論什麼“和平制藥”的問題,大概是因為他聽到這些,今天以貓形閑逛的時候就不自覺地逛到了和平制藥公司附近。
同樣在和平制藥附近的還有思無的的朋友飛妖。
飛妖盤算了一下,覺得憑借自己要潛入去實屬不易。
“為什麼我不能更柔韌一些呢?”飛妖看著排氣扇長吁短嘆,想著,“如果我是液體,那就好了……”
當他這麼感慨著的時候,就看到了在樓頂閑逛的貓形白玉貍了。
“誒,貓不就是液體嗎?”飛妖突發奇想,“如果是他的話就可以從排氣道進去了吧?”
飛妖便降落到白玉貍身旁,這讓白玉貍非常警惕。白玉貍看著身上長倆大翅膀的妖怪,心里特別忐忑:“你誰啊?”
飛妖笑道:“你看看我——”說著,飛妖表演了一下頭顱在脖子上旋轉360度的絕技,并笑道:“你明白我是什麼了嗎?”
“你是鬼上身嗎?”白玉貍悚然地想起了歐美恐怖片的情節。
飛妖氣憤地說:“我是貓頭鷹!”
白玉貍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奇地說:“貓頭鷹是鷹嗎?”
“不是。”飛妖回答。
“那貓頭鷹是貓嗎?”白玉貍問。
“不是。”飛妖回答。
白玉貍頓時嫌棄:“你們這是什麼物種啊,起名字都是蹭別人家的熱度。”
飛妖被白玉貍這幾句話氣得差點想打貓,冷笑著用爪子在地上寫了個“鴟鸮”兩個字,說:“其實我是這個啦,你認識怎麼讀嗎?”
連“處處聞啼鳥”都差點沒認全的白玉貍看著“鴟鸮”兩個字,腦袋都漲了:“是……是讀‘嘀嚎’嗎?”
飛妖一臉鄙夷地說:“這個讀chī xiāo。看吧,我們叫‘貓頭鷹’是為了照顧你們這種文盲。”
白玉貍便慚愧起來:“原來如此啊……”
飛妖又笑道:“聽說你是這兒的扛把子?”
白玉貍搖了搖毛茸茸的腦袋:“不是、不是……當扛把子要蹲局子的。”他已經被曈昽“教化”得有心理陰影了。
飛妖裝作一臉苦惱地說:“哎!那太可惜了,我有個朋友被和平制藥害了,還以為可以找您大哥幫個忙呢!”
白玉貍聞言便義憤填膺起來:“又是這個垃圾公司?害妖不淺啊!行,我現在帶你去非人科報案!”
飛妖大驚,心想:他的法制意識那麼強的嗎?誰跟我說他是“沖動暴力、無法無天扛把子”的?
白玉貍勸說:“走啊,報案啊!我認識人——嗯,我認識狗,咱們去報案。”
飛妖便順口胡扯道:“我報過案了,他們說我沒有證據……而且我的朋友中了他們公司研發的不知什麼破藥,危在旦夕了,等非人科一套程序走下來呀,買棺材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