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好像也沒學到什麼。”崇思睿也是一臉茫然的。
愛情,好難啊。
紫彪兒拍了拍崇思睿的肩膀,說:“唉,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兄弟,你聽我說,快樂就可以了!咱們是GAY!GAY,你知道這個詞兒最早什麼意思嗎?就是快樂的意思!”
經過的一個男孩聽到這句話,特別驚訝,拉著媽媽說:“媽媽,這兒有一對GAY!”
媽媽一臉晦氣地掩住男孩的眼睛,說:“大庭廣眾的搞基!不要臉!”
紫彪兒大聲罵道:“我cao你ma呀!我搞基怎麼了?又不插 你爺爺的pi眼!”
那個媽媽看紫彪兒牛高馬大的,一看就打不過,嗓門巨大,一聽就吵不過,盤算一番,決定低下頭來,拉著孩子快步走了。
紫彪兒和崇思睿也離開了電影院。崇思睿看紫彪兒還是氣鼓鼓的,便岔開話題:“最近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啊?”紫彪兒說,“現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交到冷彌香那個部門了,我能忙啥呢?就每天打打游戲唄。”
崇思睿點點頭。
紫彪兒問道:“那你呢?你忙啥啊?”
“我沒挺閑的。”崇思睿回答,“倒是我老婆很忙,最近好像也遇到讓他不愉快的人。”
“什麼人惹嫂子不愉快了?”紫彪兒一揮手,說,“你把那沙比的名字和照片給我,我幫你干了丫的!”
崇思睿嘆了口氣:“你要遵紀守法。”
“行,”紫彪兒點頭,“我懂了,我會栽贓嫁禍,走司法程序弄死丫的!”
“……”崇思睿沉默半晌,拍了拍紫彪兒的肩膀,說,“我先回家了。”
紫彪兒說道:“你不是說你老婆今天要見客戶嗎?這麼早你回家干嘛?”
“喂貓。”
紫彪兒好奇了:“你還真會照顧寵物啊?”
“那只貓挺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
紫彪兒開始為那只貓的生活質量感到憂心:“你行不行的呀?不然給我養吧!我保管養得他白白胖胖的。”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凌清春獨自在病院,無人打擾。自從上次溫皓雪來探望之后,連續好幾天,也再沒什麼人來探望凌清春了。凌清春卻竟然不覺得寂寞,還難得地感到清靜,每天就看看電視,聽聽歌,日子挺好的。
耳機傳來了十分動聽的歌聲:
“女人啊,
華麗的金鉆,閃耀的珠光,
為你贏得了女皇般虛妄的想象,
豈知你的周遭只剩下勢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殺人的芬芳。* ”
這是凌清春聽過很多遍的作品了。凌清春感到有些煩厭,將耳機摘了下來。
當她摘下耳機的時候,歌聲已經聽不見了,可她對這一出戲非常熟悉,心里已經默默飄過“向財富致敬,向名利歡呼,向權力高舉臂膀*”那幾句歌詞了。她嘆了口氣,將音樂暫停,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她揚起聲音:“是誰?”
撞了她的司機的聲音傳來:“是我啊,凌女士。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凌清春皺起眉,心想:不是說了只叫我和保險公司聯系,他不會見我嗎?
“哦,您有心了。”凌清春定了定神,“請進吧!”
司機打開門進來,滿口道歉的。凌清春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當初她因為和家人吵架憤然離開,不管不顧,還沖了紅燈才被撞倒的。她知道這意外主要是她自己的責任。
凌清春便歉然一笑,說:“其實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哦,不,怎麼能這麼說?”之前五大三粗的司機竟然頗為客氣起來,“是我撞了人,怎麼能說是您的錯呢?”
“嗯……”凌清春不太自在地點點頭,便道,“沒事的,我其實不礙事。”
“哦,不礙事嗎?不礙事就好。”司機說,“不礙事的話怎麼在醫院躺好幾天了呢?”
凌清春確實不礙事,這個私人醫院床位不緊缺,只要她愿意躺著,愛躺多少天就躺多少天,能交得起費用就行。凌清春既不樂意回夫家、也不想回娘家,便認為不如多花幾個錢在醫院里躺著,倒也樂得清靜。
看著司機這麼來問,凌清春便想:看來他是怕我多花醫藥費了?怕我訛上他了?
于是,凌清春緩緩一笑,解釋說:“沒事,賠償的事情嘛按著規則來就行。不是說好了就讓保險公司來判定嗎?我也同意。多了的我自己承擔,沒有問題的。我就是覺得身體不舒服,正好多做幾個檢查而已。都是我自費的。”
司機聽懂了凌清春話里的含義,連忙擺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真的就是關心凌女士的傷勢才問的。”說著,司機又從拎著的包里掏出了兩盒燕窩一盒人參,只說:“這個給您補補身子啊。”
凌清春趕緊坐直了:“這怎麼好意思?哪能收你那麼貴重的禮物?”
“不貴重、不貴重。”司機說,“我隨便在普通藥房買的。您愛吃就吃,不愛吃,放著也行。”
司機又噓寒問暖了一番,弄得凌清春特別不自在,心想莫不是自己真的那麼魅力無窮,讓這個司機一見鐘情了。那可真是沒眼看了,她雖然婚姻不幸,但也未至于看上一個司機大叔啊。
凌清春越發尷尬,便推脫說有些頭暈,想要休息。司機便告辭了,又留下了電話號碼,說有事隨時可以聯系。
凌清春笑著答應了,看司機走了,便將寫著電話號碼那張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