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思睿說:“我可以幫你。”
“唉?”溫皓雪訝異地抬起了眉毛。
崇思睿卻似說了句很隨意的話:“這個我擅長,也好打發時間。”說著,崇思睿看了一眼四周,也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大紙箱:“這是什麼?”
“嗯唔……”溫皓雪也不好意思說是為了逗你這只貓準備的紙箱,便又撒謊,“因為剛好從國外回來,要收拾的東西比較多,所以……就有個紙箱。”
“嗯,”崇思睿看著那個紙箱,神情特別溫柔。
溫皓雪笑笑,說:“我去給你倒杯茶吧?”
“好,熱紅茶就可以了,謝謝。”崇思睿說話很客氣,但語氣淡漠,任誰都看得出他是習慣了從小被人端茶遞水伺候著的,所以并不覺得讓相親對象為他倒茶有何不妥。
溫皓雪也習慣了照顧人,便起身去倒茶了。
等溫皓雪用熱水燙好了紅茶,轉過身來要遞水的時候,卻發現崇思睿已經蹲在那個箱子里織圍巾了。
“你……”溫皓雪一臉訝異,“你……”
“你不用在乎。”崇思睿仰著頭回答。
這還是溫皓雪第一次低頭看崇思睿,崇思睿長得魁梧高大,大約也很少能讓人俯視他。便是這樣俯視的時候,顯得崇思睿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尤其清澈,如同奇珍寶石,美得價值連城。
在這珍貴的相親一小時里,崇思睿蹲在紙箱里織了一條圍巾。
過程中,他倆也沒有交談。
崇思睿天生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沉浸在一件事物中時兩耳不聞窗外事。溫皓雪期間也嘗試搭話,但崇思睿卻像是聽不見一樣,并沒有回應。溫皓雪也只得尷尬地坐著,看崇思睿修長靈巧的手指編織出一條柔軟順滑的圍巾。
“好了。”崇思睿終于說話,“拿著。”
溫皓雪忙把圍巾接過,愣愣地看著崇思睿。
崇思睿從箱子里跳出來——溫皓雪心想:他果然是貓啊,蹲那麼久腿都不麻的。
崇思睿說:“認識你很愉快,我先回去了。”
“啊?”溫皓雪完全摸不著頭腦,就看見崇思睿伸出手了。他也只帶隨波逐流地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再會。”崇思睿說。
然后,崇思睿就離開了。
崇思睿容貌妖異,來去無蹤,還真的像邪魅。
溫皓雪卻被這邪魅勾住了魂魄,天天抱著手機等崇思睿勾搭。
然而并沒有任何來信。
崇思睿像是不曾來過一樣。
真是花非花,霧非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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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溫皓雪周末照例到楚碧家里,與冷彌香、楚碧打牌。他們三人從來三缺一,都由楚碧家的幫傭補缺。幫傭非常盡忠職守,不出千,也不說話,從不加入幾位少爺仔的八卦討論,像是個職業的聾啞人。
“所以你和那個大貓怎麼了啊?”楚碧問道,“不行嗎?”
“他一直沒有聯系我。”溫皓雪特別郁悶。
楚碧唉了一聲,說:“那你聯系他啊!”
“我沒他聯系方式。”溫皓雪也很苦惱。
冷彌香說:“他沒有加你SNS?”
“沒有。”
冷彌香便道:“那你還等什麼?這不就是他沒看上你嗎?”
溫皓雪也想到這個可能了,但被直接戳破,還是免不得一臉灰敗。
楚碧頗為訝異:“不是吧?你長那麼秀氣,家里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書香門第啊,怎麼還看不上呢?”
“你們還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打牌了?”冷彌香說,“大貓伯爵不僅準備繼承‘伯爵’這個虛銜了,還有‘少將軍’這個實職。
他現在到了婚配年齡,想跟他結婚的人從他家大門排到巴黎凱旋門。”
楚碧聽了也挺驚訝的:“這麼青年才俊啊?”
“是啊,”溫皓雪小聲說,“我們家是走后門才搞到一個和他相親的名額的。”
楚碧大為震驚:“你們家書香門第,都是讀書人,還走后門啊?”
“是啊!”溫皓雪低聲說,“假道學嘛。”
冷彌香就說:“行了,你本來就和他不相配,也不要多想了。”
溫皓雪聽了這話,也是一臉死心的:“連你都這麼說……”
“對啊,連你都這麼說!”楚碧義憤填膺,“你是不是朋友啊?”
“我就是說實話。”冷彌香繼續摸牌,“實話不好聽,我也沒辦法。”
楚碧敲了敲麻將牌,打量了一下冷彌香:“你口風轉得那麼快?怎麼聽起來你好像見過了大貓伯爵?”
“是的,他最近調職到此。”冷彌香回答,“是我的新上司。”
楚碧大驚,半晌問道:“那他真的很帥嗎?”
“真的很帥。”冷彌香臉無表情地回答。
楚碧思忖半晌:“那我也要見見他!”
冷彌香說:“我們下個月要去阿芙斯丹邊境出任務,你開架坦克去那邊就能見到他了。”
楚碧一怔,半晌說:“我還是繼續打牌吧。”
但其實,楚碧心想,不可能只有去什麼斯丹的邊境才能見著大貓伯爵吧?大貓伯爵不是定點在本市了嗎?那肯定會老在這兒滾動啊?他平常不逛街?不出門嗎?每天就開坦克嗎?這不可能的。
溫皓雪也覺得不可能。
兩人一合計,只說,既然現在大貓伯爵是冷彌香的上司,那他們肯定在一個地方工作啊?咱們往那兒跑不就能見著人了嗎?
溫皓雪說:“可是冷彌香工作部門不是隨便就能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