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吐槽:溫玶這秀做得也太明顯了吧!就差把我是天字第一號大善人刻腦門上了。
顧劭承安撫地拍了拍兩人交握的手:“捐款流程結束我們就走。”
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男音從兩人背后想起,伴隨著電動輪椅在地毯上滾動的聲音。
郁沅偷偷翻了個白眼,才隨著顧劭承轉了過去。
溫玶打著石膏的腿架在輪椅踏板上,身上依舊是灰色系西裝三件套,頭上的傷已經看不出來了。
實際上他現在依舊暈得要命,但大好時機不容錯過,他也不是完全信任顧劭承那位生物學父親的專業保證,自然要親自試探一番才能安心。
此前的事情讓他的名聲受到了些許影響,老爺子對他也頗有微詞,剛好借賑災的機會表現一番,順便試試顧劭承前些天生日當晚是真瘋還是假瘋。
溫玶懷著滿腔惡意,看到郁沅身上熟悉的服飾先愣了一瞬,他可沒忘郁沅害他骨折腰脫的那天穿的就是這一套!
溫玶瞬間被氣得腦花震顫,再加上他本就處于腦震蕩后遺癥中,剎那間胃液翻涌險些嘔了出來。
不過這種場合他絕不能丟臉,更何況今天他是來找回面子的,溫玶緊握扶手青筋都要攥出來了,強忍著將涌到喉口的東西又咽了回去。
郁沅驚呆了,沒忍住脫口而出:“好惡心……”說完自知失言掩唇。
顧劭承卻握著他的手安撫,一本正經道:“吐到一半又咽回去,的確惡心。”
周圍人原本就都在盯著這一處的暗潮洶涌,聞言立即退后半步,暗嘆這溫玶也太不講究了些,果然出身上始終是差上一截的……
溫玶原本還想刺顧劭承幾句,見狀只好先讓身后的助手推他去衛生間清|理一番。
十五分鐘后,募捐流程正式啟動,溫玶作為發起人以個人身份捐了五百萬。
郁沅坐在顧劭承身邊,低聲感嘆:“他好有錢啊……”
溫玶一直不平衡自己只能做顧家的打工仔,但打工仔都能輕松拿出五百萬,這還不平衡?一直掙扎在溫飽線上的郁沅實在無法理解。
顧劭承輕呵一聲,溫玶能捐出來的都是走明賬的那一小部分收入,不得不說溫玶在他當瘋子廢物的這些年,的確賺了不少。
郁沅戳了戳他:“那我們捐多少啊?”以溫玶和顧家的關系,他們至少也得五百萬起捐了吧?
顧劭承神色淡淡:“先捐五千萬。”
郁沅:?
他吞了吞口水:“那……后呢?”
顧劭承將他的手拉倒身前揉按,聞言側目看向他:“我們圓兒不是還有個猿慈善嗎?當然也是五千萬。”
郁沅深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一個億了……他歡樂豆都沒見過這麼多的……他多少有點理解溫玶為什麼急著上位了。
顧劭承和郁沅夫夫一體,毫無疑問成了當晚捐款最多的,溫玶在直播鏡頭之下,一臉激動地拿著香檳杯來感謝顧劭承的善舉。
“劭承,這杯是我替石嘉市人民敬你的。”溫玶手上拿著滿滿一杯香檳,說完不等兩人拒絕仰頭就干了。
又是這一套,郁沅險些沒忍住翻白眼,大著膽子幫顧劭承拒絕道:“他不能喝,手上有傷還在吃消炎藥。”
溫玶像是才看見一樣,立即切換成好兄長模樣關切道:“這是怎麼傷的?”
顧劭承現在身邊鐵板一塊,他打不進去,急吼吼等到周一讓王總將人約出來,當時顧劭承就是以這樣的理由拒絕的,他猜測是顧劭承生日當晚發瘋留下的。
“和溫總的傷類似。”顧劭承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唇,“都是被香檳杯弄出來的,不過我這個只是皮外傷,養兩天就能好。”
溫玶被他噎了一下,也不忘繼續努力:“說起來你生日那天我航班延誤,沒來得及給你慶祝,不知道伯父伯母……”
話還沒說完,郁沅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溫總,酒我替劭承喝了,您繼續去替石嘉市老百姓感謝捐三千萬的楚總吧。”
顧劭承雖然做好準備,但談到生日、父母這些敏|感詞還是難免恍惚一瞬,但他萬萬沒想到郁沅會在他眼皮子底下灌了一整杯!
曾經四肢著地滿浴室亂爬滑鏟鉆襠歷歷在目,顧劭承一瞬間血氣上涌面露猙獰,目眥欲裂瞪視著溫玶這個始作俑者。
郁沅和溫玶都以為顧劭承要發瘋,郁沅立即裝出不勝酒力的模樣,把自己往顧劭承懷里一送,實際上是緊緊抱住男人的腰將人死死固定。
溫玶見狀欣喜若狂,但面上不顯立即應聲要去敬下一個捐了三千萬的大善人,畢竟顧劭承發瘋時他積極為善款奔走,不是更能突顯出他的好?
溫玶吩咐人將最近的一個直播鏡頭固定在顧劭承這邊,要讓他的瘋癲無狀被所有人都看到。
溫玶一心二用去敬楚氏現任掌權人楚光柬,誰知這一位外貌出眾的楚總也一臉的心事重重。
還是坐在他身邊一直當做繼承人培養的侄子楚清昀接過話茬:“溫總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楚氏旗下的實業工廠也會繼續趕工,爭取十天內再加碼三千萬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