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哭腫,否則就不好看了……睜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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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宋司謹抿了抿唇,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離這麼近,清晰明了地在段靈耀眼中看到了自己。
面色蒼白,軟弱可欺。
段靈耀很認真地在看,認真到叫宋司謹越來越不自在,不明白他在看什麼,也不知為什麼要進行這麼漫長的精神折磨。
嗓子忽然又癢了起來,宋司謹連忙后退,捂著嘴扭開頭,用力咳嗽一陣。
好端端被人煞了風景,段靈耀眉頭一蹙顯得極不開心:“辛夷,去給宋二哥煮碗風寒藥來。”
窗外守著的辛夷應和一聲便去了,宋司謹往前追出兩步,又硬生生停下。
段靈耀哼笑道:“宋二哥哥也真是的,動不動就生病,還總這麼巧。這下好了,你馬上就要是天底下唯一一個被我喂第二次藥的人啦。”
喂藥?
想起上次的經歷,宋司謹便一陣羞恥。
他咳得更厲害了,蒼白的臉開始反紅,他抬頭去看段靈耀,用沙啞的聲音哀求:“這次可否不用藥?我什麼都聽您的,不需要那種東西。”
他馬上就要死了,別的不求,只求死前能留一點自我與體面。
段靈耀卻納悶地反問他:“什麼那種東西?你說清楚。”
宋司謹唇瓣囁嚅兩下,聽話地說了:“情藥。”
段靈耀:“……”
宋司謹:“不用這個,我也會聽話。”
方才懶散著半躺半坐的少年,一下子跳到地上,既不可思議又氣勢洶洶地沖宋司謹走了過來。
“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給你吃那種東西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要動手一樣,宋司謹不由自主慢慢后退:“前兩日我病了,小公爺您來看望……”
宋司謹退的不如他追的快,一下便被抓住了手腕,強扯著,被迫直視他。
“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那天晚上你不是故意勾引我,是被我喂了藥?!”
不知怎麼回事,段靈耀現在的表情瞧著有些可怕,凝重且猜疑,他厲聲問著宋司謹,尾音略帶上幾分不可置信的顫抖。
宋司謹怯怯點頭,也感到了迷惑。
明明是他做的事他問的話,怎麼瞧起來比自己還吃驚。
“宋二哥哥可真會開玩笑。”段靈耀氣極反笑“我要想對你做什麼,用得著這麼下流的手段?我就是直接把你強迫了,你又能怎樣?”
宋司謹張口結舌,腦中一陣一陣迷惑:“不是想……折磨我,戲弄我?”
段靈耀氣極反笑:“一個病秧子有什麼好折磨的,要折磨也得在你好的時候。”
宋司謹:“好像,確實,很有道理。”
“……”
段靈耀一陣啞然,松開他,咬著手指很是苦惱地急促踱步。
來來回回,走走停停。
宋司謹見他臉上變化萬千,一會兒羞惱一會兒狐疑的樣子,不敢打擾,悄悄又退兩步。
“怎麼會這樣,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段靈耀手腕一抖,鋒利匕首瞬間滑出,電光石火之間他抽出利刃,神情兇狠地沖宋司謹刺去。
宋司謹霎時失聲,驚慌中,身體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說來也巧,他后面正是軟榻,上半身跌了上去,腰臀處懸空,像條凍得梆硬的魚一樣僵直下滑。
段靈耀大步來到他身邊,揪住他的領子往上提,他傾身,壓迫感萬分地籠罩在宋司謹頭上。
那把削鐵如泥的寒冰利刃,就緊貼在宋司謹脖子上,輕輕一動,割出一道細細血線。
“宋司謹,你再裝傻,我就真要殺了你了!”
宋司謹木著眼睛,恍若一具尸體。
段靈耀咬咬唇,匕首向下,泄憤似的在宋司謹身上亂劃——宋司謹一點一點,在麻木中蘇醒涌潮般的恐懼,顫抖著,卻始終沒有反抗。
最終他身上一片狼藉,華美昂貴的衣物爛得比乞丐還不如,絲絲縷縷的縫隙中,間或露出一小片蒼白與細細的紅痕。
紅痕凌亂地纏繞這具蒼白瘦削的身體,如貓兒利爪撓過、雪中埋藏紅線,破敗中浸出幾分靡艷。
那是刀尖不經意擦過皮肉留下的痕跡,并未刻意去割,察覺不到多少痛,更多是細微的癢。
段靈耀沉著臉收起匕首,緊緊掐住宋司謹的下巴,兇狠逼視他雙眸:“我這麼對你,都沒有一點反應,宋司謹,你就一點都不恨我,不想殺了我?”
宋司謹一陣恍惚。
段靈耀怎麼能問這種問題,難道不知道,他若在昌西城出了事,整個宋家都要付出代價?
他怎麼敢去殺他。
便輕緩地搖頭,生怕再觸怒身上的人。
“不可能!”段靈耀抓著他的破綻逼問,“世上哪有你這般矛盾的人,面上那麼膽小,卻肯為了旁人送命,死到臨頭眼都不眨一下,你早就暴露了,快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宋司謹茫然地小小地發出一聲疑問:“我……有嗎?”
“你就有!”
“……”
宋司謹悄悄抓住方桌借力,不僅恐懼,還多了幾分委屈,怎麼這個人這麼能欺負人,還要冤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