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搭出來的,”阮語紅彤彤的臉蛋一秒就垮下來了,還嫌棄上顧修寒的智商了,“你怎麼這麼笨啊。”
“對不起,我太笨了。”
顧修寒一邊道歉,一邊捏住阮語軟乎乎的腮肉,半強迫地讓還在嘰嘰歪歪的惱怒小魚張開嘴,纏綿又澀氣地堵上去。
配偶的存在像是觸發了特別的感應。
明明他們都還沒做什麼。
阮語渾身皮膚卻已經沁出了誘人的桃粉色。
“這樣感覺,唔……”阮語艱難道,“缺點兒……什麼。”
口齒間傳出黏膩噯眛的一點水響。
出于人魚的本能,在這種時刻阮語需要周身受到支撐與保護的安全感。
他扭著尾巴想把被顧修寒弄得四分五裂的小魚窩壘好。
“我抱你,寶寶。”顧修寒摟著人哄,“一樣的。”
那嗓音又低又磁,又被情谷欠熏染得微微喑啞,砂紙般酥酥磨著耳廓,把阮語哄傻了,乖乖不吭聲了。
兩人體型差明顯,阮語能被顧修寒完全扣進懷里。
顧修寒隨手堆在邊沿的軍褲與短褲被沉甸甸的皮帶扣墜著,砸到地面上。
阮語像被這聲音驚醒了,不安地掙了掙,面露慌色。
一點黏糯的撒嬌聲從膩歪得分不開的兩人間飄出來。
“先不要……我害怕。”
體型差如果單純是差在骨架與肌肉上倒還好說。
可偏偏不是。
亞雄性人魚的小只是全方位的,骨架纖秀精致,腕骨和踝骨都能讓顧修寒單手握住還有盈余。
臉盤也是,包括鼻子、耳鰭和又小又粉但偏偏肉嘟嘟的嘴唇。
唯獨眼睛又大又漂亮。
魚尾自然也是修長偏細的,哪怕是曲線相對最圓潤飽滿的部位,一旦有標準特種兵身材的顧修寒貼著它做參照,也顯得瘦窄,禁不起折騰,阮語一看對比就覺得不可能成功契合。
阮語又想繼續下一步又害怕,矛盾得想哭:“感覺會很痛。”
“不會的。”顧修寒信誓旦旦,“別怕。”
“會不會的我難道不比你清楚嗎……”阮語悶聲道。
“不會的,寶寶,放心。”一貫嚴肅古板的軍人,在關鍵時刻竟也流露出這樣一面,用寒涼冷冽的音色,編織出滿口誘騙漂亮笨蛋的渾話,“我會很小心。”
“如果你感覺不對,我就隨時停。”
“阮阮……你可以命令我。”顧修寒說著,捉住阮語虛軟地搡他肩膀的手,按在自己心臟跳動的位置,用效忠一般的語氣,一板一眼道,“我會絕對服從。”
可以對帝國上將發號施令的感覺讓阮語多少有點飄。
結果就眼圈紅紅鼻尖紅紅,稀里糊涂地答應了。
反正他說什麼顧修寒就得聽什麼。
他說夠了,那顧修寒再不夠也只能夠。
堂堂上將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
然而令阮語萬萬沒想到的是,顧修寒確實沒撒謊,但他全程也沒抓住任何發號施令的機會。
嘴巴一直就沒閑著。
一句命令好不容易哼哼唧唧說到一半,就被顧修寒纏吻住,將后半截吞吃入腹,欺負到阮語暈乎乎缺氧,昏頭漲腦的只知道吧嗒吧嗒掉眼淚。
……
這種情況嚴格來說不算說話不算話,阮語也沒辦法譴責顧修寒。
這是什麼兵法啊……
真的把魚糊弄慘了。
怪不得顧修寒打仗那麼厲害。
淚眼朦朧悔不當初之際,阮語都還沒忘了順便在心里夸夸顧修寒。
怎麼看都是被折騰得神志不清了。
這次求偶熱持續了好幾天。
顧修寒第一天像餓瘋了的狼一樣把阮語欺負得話都說不利索,除了確實還在說人話,別的地方不太像人。
之后他勉強尋回了一絲人性的光輝,知道什麼時候該讓阮語緩口氣,別真給那把小魚骨頭拆吧散了,糊弄魚的功夫也日益熟稔,會摟著布滿痕跡的小人魚溫柔地捋捋頭發,親親額頭,用被子包裹住阮語讓他在自己懷里小睡一會兒,或是一口一口耐心地喂一些食物下去,讓求偶熱發作時胃口全無的阮語保持體力。
幾天下來,阮語感覺自己都累瘦了。
四肢與臉蛋上薄薄嫩嫩的那層浮肉都快掉沒了,就小肚子一戳還是軟乎乎的。
有時候還有點兒鼓脹脹,好像能戳出點什麼來似的。
雖然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有些地方酸疼得想打人,但阮語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注重精神戀愛的人魚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不只關乎本能。
更重要的是那種里里外外從身到心都徹底屬于彼此的,令人心窩暖到發酸的親密無間。
是像撲進被陽光曬得暖蓬蓬的棉花里一樣溫情滿溢的幸福。
第37章
求偶熱結束后的那幾天,阮語表現出了對自己小肚子的濃厚興趣。
時不時就要撩起衣服下擺,耷拉著腦袋盯著看一會兒。
或是若有所思地揪一揪那層白白嫩嫩的皮肉。
為了不讓阮語受孕,顧修寒事前服用過降低細胞活性的藥物,所以這次過后孕囊是不會有什麼動靜的。
這是因為顧修寒認為就孕育后代一事而言阮語還太小了,他連自己都還天真懵懂著,迎接新生命顯然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