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垠怔愕地看了盛長流一會兒,盛長流也看著他。
“沒什麼事。”陳垠莫名其妙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盛長流過了兩秒問班里的同學:“他來做什麼?”
“他過生日啊,周六,讓我們去玩,沒叫你嗎?”
盛長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空曠的門外,淡淡道了聲“沒”便坐下講題。
一直到這天晚上陳垠也沒有去找盛長流,而整個補習班除了盛長流都收到了陳垠的生日邀請。
十一點半,盛長流站在求真書店門外的路邊,此時提升班和沖刺班的學生已經走光,只剩基礎班的陳垠和明思昊一前一后走出來。
“對了你叫學神沒?”明思昊看到盛長流的背影,問陳垠。
陳垠一頓,他咬住唇,搖頭。
“他周六有事啊?”明思昊下意識覺得一定是盛長流那邊的問題。
“別問了。”陳垠撇嘴,和明思昊晃悠著也走到路邊等車。
“陳垠。”盛長流看向兩人,陳垠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生怕他在明思昊面前問出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周六有空嗎?!”陳垠先發制人。
盛長流沉沉地看著陳垠,點了下頭。
陳垠松了口氣:“那什麼,周六我生日,有空的話可以來玩,不用帶禮物。”
盛長流勾唇:“好的。”
此時陳垠的車到了,但他不愿意先上去,擔心盛長流跟明思昊亂說話。
“看微信。”陳垠糾結片刻,撂下這句話才不情不愿地上車。
盛長流打開手機,陳垠在三十秒前給自己發了條消息:“不要跟明思昊講話。”
明思昊看著陳垠的車離開,問盛長流:“他發你微信了?說什麼啊?”
盛長流看了明思昊一眼,嘴唇緊抿,雖然依舊站著,但明思昊問他什麼都不回答,活像個啞巴。
明思昊酸溜溜地上了車,想著或許現在盛長流才是陳垠最好的兄弟了,兩人不知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陳垠生日這天一大早就收到禮物,是陳垠初中的表妹姜簡單送的,姜簡單大早上堵著陳垠出門的路,讓他必須戴自己給他送的帽子。
是一頂潮牌的黑色毛線冷帽,很是好看,而且價格不菲。
“我生日這天能不能放過我?”陳垠拿著那頂帽子并不想戴,因為一看就是姜簡單的愛豆同款。
陳垠的姑姑家條件很好,所以姜簡單零花錢也多,便經常買她愛豆同款逼著陳垠穿戴,然后拍照上傳到她愛豆超話,雖然會擋住陳垠的臉,但耐不住陳垠穿戴那些衣物甚至比她愛豆穿戴的還要好看,所以姜簡單的賬號漸漸有了不少粉絲,于是她讓陳垠當模特的心愈發癲狂了。
“這頂帽子三千塊,一定是你今年生日最貴的禮物了,你真不要啊?”姜簡單拿價格壓陳垠。
“要,但我不戴,早上我去隔壁理發店做了發型的,你沒看我頭上的發膠嗎?”陳垠將那頂天價帽子默默塞進了書包。
姜簡單沉思片刻,見表哥如此堅持也只好妥協:“那你戴了發照片給我,一定要今天發。”
“一言為定,我晚上發。”頓了頓他朝姜簡單挑眉:“不是早戀了麼?還追星呢?”
姜簡單大吃一驚,眼睛逐漸瞪大:“誰跟你說的?”
陳垠快步往外走,邊走邊說:“情書都被發現了!我妹夫是你們學校籃球隊的吧!”
“陳垠你站住!”姜簡單滿臉通紅地追上去,陳垠說著也跑起來:“妹妹什麼時候帶妹夫給哥哥見見啊?!”
姜簡單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帽子還我!不送你了!”
陳垠遠遠地朝姜簡單揮了揮帽子后立刻上了出租,逗妹妹什麼的最好玩了。
下午的課結束后陳垠和補習班的同學一同去KTV,而井南中學的幾個同學都已經先到了,包廂門一推開就是一股濃濃的披薩香。
“陳老板生日快樂!”董文肖和井迪跑上來朝著陳垠噴室內煙花,一群人進來后包廂立馬熱鬧起來,大家送完禮物各自開始玩,陳垠則掏出手機確認自己給盛長流發對了時間和地址。
“306。”陳垠又給他發了包廂號,發完他抬起頭,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盛長流出現在了門口。
“哇哦學神來啦!”董文肖他們很久沒見盛長流,下一秒就上前和盛長流打了挺久招呼,等盛長流終于脫身走過來時,陳垠已經在和明思昊幾人玩篩子了。
陳垠身邊已經沒有位置,盛長流坐到他對面,捉住他不經意看過來的目光,對他說:“生日快樂。”
陳垠唇角掠過一抹笑:“謝了。”
KTV的眾人玩得不亦樂乎,唱歌的吃東西的玩游戲的都融入得很好,只有盛長流坐在一邊,陳垠好幾次看向他,他只是疏淡地看著眾人,時而把手機拿出來看上兩眼。
“盛長流來玩游戲!”半小時后,陳垠終于忍不住邀請。
盛長流隔著KTV五顏六色的燈光看過來,陳垠遞了一個新的篩盅給盛長流:“你跟我們一起猜,輸了的喝酒。”
陳垠話音剛落,一群人就搖頭晃腦搖起了篩盅,陳垠先打開自己的看了一眼,大膽道:“六個二。
”
陳垠猜的是指在場的所有人將篩盅掀開后會出現六個及以上的二,如果不足就代表陳垠輸了,前提是陳垠下一個人會喊開,如果不開則要下一人繼續往下報數,并且只能報比六個二還要多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