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寧曉掏出手機給朱安安打了個電話,朱安安此時已經回了教師辦公室,接到電話后讓門衛放白寧曉進來,讓她直接去教師辦公室找自己。
不過白寧曉和丁小楠剛進校園就有一群人烏泱泱從行政樓出來,白寧曉別的不認識,但井南中學的校長和盛長流還是認識的。
被眾星捧月圍著握手的大概就是那位大人物。
陳垠或許不清楚,白寧曉對于盛洲集團還是知道的,畢竟是C市甚至S省數一數二的投資集團,C市遍地是盛洲投了錢的地皮和樓盤。
不過白寧曉也是在朱安安跟她說了之后才知道原來盛長流的盛是盛洲的盛,還讓她千萬不要聲張,盛家人比較低調。
但再有錢的死老頭也不能欺負她兒子,白寧曉直接轉了個彎朝行政樓走去。
“小盛。”白寧曉整了下僵到發青的臉色叫住盛長流。
“阿姨。”盛長流往她旁邊看了眼,沒看到陳垠,只有陳家小院的一個服務生。
一群人齊齊朝白寧曉看去,白寧曉盯著盛長流:“我們家垠垠怎麼帶壞你了?我和他爸都沒教訓過他,輪到你爺爺來教訓?!”
“您是陳垠的母親吧?”校長的汗一下子出來了,他連忙上前想將白寧曉安撫下來,不要叨擾到盛池。
白寧曉卻死站著不動,她看向中間那老頭:“你罵我兒子了是吧?”
盛池面色嚴凝,心說這家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頭鐵,小的沒輕沒重也就算了,大的也這樣。
“我這是講事實。”盛池輕飄飄地說,絲毫不把白寧曉放在眼里。
白寧曉差點把牙咬碎:“事實?!事實就是你這糟老頭有點臭錢就以為自己能指點江山了!”
一行人除了盛長流外全都大驚失色,連想起來要攔白寧曉都是好幾秒后的事。
白寧曉繼續看向盛長流:“小盛,我們垠垠跟你當朋友之后受了幾次傷進了多少次派出所?!這到底是誰帶壞誰!”
盛長流垂了垂眼,他看向快要上前的盛池的保鏢,率先出來攔住:“阿姨,您先消消氣。”
“長流的那些事兒別人都跟我匯報了,第一次是你兒子先動的手,第二次是他...”盛池睨了眼盛長流:“是個外人來找事,和長流無關。”
“我呸!”白寧曉快被這老頭的傲慢氣死:“難怪我老公買的這盛洲集團的股票一天不如一天呢,回去趁早拋了,這老板精神忒不正常!”
“你!”盛池終于不再淡定,這女人罵到了自己的事業上,他狠狠瞪著白寧曉:“難怪有那樣的兒子!就是因為當媽的...”
“爺爺!”盛長流今天第二次打斷盛池說話,他上前一步,眉間微凜:“陳垠是我很好的朋友,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盛池冷哼一聲:“你自己處理?你都自己轉來這破學校了,我還放心你自己處理事情?”
在場井南中學的領導只能當沒聽到地尬笑著。
“以后不會了。”盛長流溫順極了:“您先回去,我收拾好東西就走。”
盛池雖然不悅,但也沒再和孫子爭辯,又鄙夷地看了眼白寧曉才離開。
等盛池一群人走后白寧曉攔在行政樓前:“你們這群校領導必須給我個交代!把我好好的兒子拉辦公室被那老頭羞辱?!是人干出來的事嗎?”
校領導們被盛池一通內涵心里也不舒服,也理解白寧曉的怒意,副校長嘆了口氣:“這事兒是我們處理得不對,都是顧區長,非要讓盛董看看被盛長流幫助過的學生,我們一想也沒什麼問題,誰知道盛董會說那樣的話。”
校長不贊同地看了眼副校長,意思是他說太多有的沒的了,他看著白寧曉:“您想要怎麼解決?”
“給我兒子賠禮道歉!公開的!”
白寧曉雙手抱胸,又看向站在一邊的盛長流:“還有你小盛,以后你也別跟我們垠垠來往了,給他提高成績阿姨謝謝你,但你這家里人各個都挺厲害,我們家垠垠承受能力差,跟你玩不到一起。”
盛長流沉默了片刻,他嘴角抿了抿:“陳垠人呢?”
“擱家里哭著呢。”說著白寧曉掏出手機給陳巡打了個電話,緊鎖的眉頭終于松動了些:“知道了,你別去了,準備晚上的營業吧,我回來的時候去水甜坊給他帶蛋糕。”
盛長流站著直到白寧曉打完電話,他或許還想再問些什麼,但白寧曉沒給機會,直接和校領導進了行政樓。
白寧曉要求學校公開跟陳垠道歉,否則就把這事兒曝光出去,學校答應在下周的升旗儀式跟陳垠道歉、也答應會給到陳垠相對的精神損失費。
但同時,針對陳垠的逃學也有相應的通報批評。
于是新一周的升旗儀式上,瘦了快一圈的陳垠被副校長叫了上去。
“上周,校領導在與陳垠同學的交流過程中做了不妥當的事,在這里,我代表校方對陳垠同學表示歉意。
”校長說得含糊,臺下學生也聽得一頭霧水,但第一次看到學校跟學生道歉的,還是充滿了新奇。
“這件事校方已經與陳垠同學達成共識,并進行了一定的補償,取得了陳垠同學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