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具...”
“到天黑?”
“......”一群相對較為純情的大男生臉紅的臉紅、心猿意馬的心猿意馬、沒有一個表情是正常的。
“那你受得了啊?”富有同情心的男生心疼地看著陳垠。
陳垠苦笑一聲:“他根本不管我受不受得了好嗎?到了他家我除了吃飯上廁所,根本就下不了...”
“別說了!”明思昊滿臉通紅地打斷,陳垠“書桌”兩次還沒說出來就被明思昊拖到一邊。
“你怎麼不害臊呢?!”明思昊義正言辭地指責陳垠。
“害臊?”陳垠不解:“為什麼要害臊?”
明思昊臉依然紅著:“你的私事以后別隨便亂說,你知道現在外面把你和盛長流傳成什麼樣了嗎?你再這麼一說以后還混不混了?”
陳垠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有股奇怪的感覺,但抓不住,這下他終于沒再火上澆油地解釋,而是沉默兩秒問:“外面說我們什麼了?”
明思昊一臉的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說你們染情侶頭、而且你去他家被一個小區的同學拍到了,說你們天天在一起廝混!”
陳垠張了張嘴,沒反應過來。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肯定又要被傳出去,這下好了,你自己都承認了,而且...”明思昊難以啟齒:“你倆玩得居然比外面傳得還夸張!陳垠,你醒一醒啊!你剛十七歲!”
明思昊覺得自己說的字字珠璣擲地有聲、就差聲淚俱下了。
但陳垠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而后“嘖”了聲:“你有毒嗎?我是去他家補習的。”
明思昊和陳垠在小角落交流了快十分鐘,兩人才轉身回到場館中心,陳垠掃了眼各位神情不一的球友:“你們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去盛長流家是補習去的,從早到晚就是做題,不是你們想的那啥...”
大家馬虎地點頭應和,滿臉的“知道你是找借口了,沒事,我們不介意。”
“真是這樣!”明思昊沖到前面解釋:“我這兄弟不僅是直男,還是處男,你們別處去亂說啊!”
陳垠面色一窘:“這種事就沒必要說了哈。”
但眾人依然一幅暗透于心的樣子,顯然是不信。
......
一天的籃球打得陳垠很痛快,但打球間隙隊友的那些調侃和暗示時不時讓他煩躁,等晚上到了家又收到盛長流的信息,讓他明天準時到,陳垠想了想,回了條信息過去。
“我覺得我們還是避一下嫌比較好。”
盛長流發了個問號過來。
陳垠把明思昊轉給他的一條空間動態發給了盛長流。
那是某個女生給他倆寫的同人文,講的是溫柔學霸寵溺攻盛長流和小作精學渣誘受陳垠的故事,剛寫了個開頭,下面幾十條評論在求更新。
陳垠看到后兩眼一黑,差點一口氣沒能提上來。
一分鐘后,盛長流打了個電話過來:“所以呢?”
“什麼所以?外面都說成那樣了。”陳垠抱怨道。
“我們光明磊落,不必擔心這種捕風捉影的事。”盛長流聲音輕了輕:“還是說...其實你對我并不單純?”
“我呸!”陳垠站起來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去就去,明天早上你等著。”
隔天清晨六點,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孩鬼鬼祟祟地用臉刷開了錦越華庭的大門,要不是他的照片真的登記在信息庫里,這種形跡可疑的人保安絕對立馬拿下。
保安一直盯著那男孩轉進小區內部道路,直到看到他帽檐下露出的一抹鮮綠才恍然大悟,這就是那個之前天天來的綠頭發小帥哥嘛,好端端的戴個帽子怪讓人起疑的,這天也沒出太陽啊。
陳垠按響門鈴的時候盛長流也才剛起,他穿著套黑色真絲睡衣來開門,神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做賊般的陳垠:“光明磊落?”
陳垠抱著包鉆進盛長流家,進去后立馬摘了帽子口罩坐下:“熱死我了。”
陳垠頭發蓬亂地接過盛長流遞給他的冰水,猛灌了半瓶才舒服,他放下水:“我是因為怕曬才戴帽子的,你別多想。”
窗外晨光熹微,天邊還掛著一大片烏云,天氣預報說過這兩天有雷暴。
盛長流點頭,給了個臺階:“嗯,這種天氣確實需要防曬。”
“轟隆隆~”盛長流話音剛落,那片本飄在天邊的烏云就已經壓了過來,僅剩的一點晨光沒能堅持多久,和空氣中的悶熱一同消失。
雨水幾乎在瞬間抵達,兩人不約而同望向窗外,豆大的雨滴嘩啦啦沖刷著客廳的落地窗,仿佛一幕裸眼3D電影。
“......”陳垠從沙發上起身:“走吧,上課。”
“等我洗漱吃早餐。”盛長流道,兩人默契地沒再提天氣,在雨聲中開始各做各的事。
盛長流吃早餐還需要一點時間,陳垠便先去了書房,他終于找到空隙玩了兩把盛長流的VR,要不是明思昊給他發了信息他還不會下來。
陳垠意猶未盡地打開微信,明思昊給他發了倆視頻,封面是黑的,看不出什麼,但陳垠知道那是什麼。
“別說兄弟沒想著你,這兩天精挑細選出來的,可別關顧著學習把自己學成書呆子。”明思昊隨后發了句話過來。
陳垠嘴角勾了勾:“你今天起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