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郎君話里話外的打趣意味過于明顯,殷晏君神色如常只是抬頭輕輕敲了敲小郎君的額頭:“清清如今是越發調皮了。”
徐硯清見道長這般反應,清秀精致的眼角微微彎起,他一向是個懶散的性子,好好坐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歪歪扭扭靠在了道長身上。
轉而徐硯清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而雙手一疊將腦袋搭在了道長的肩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殷晏君的側臉:“不過,道長過來參加喜宴為何要喚我過來?殷小侯爺可是早早就在前院給我安排好了位置。”
小郎君顯然就是在明知故問,殷晏君低垂著眸子輕顫著又黑又長的睫羽,感受到小郎君貼近自己時溫熱的呼吸,他那一貫平穩的氣息里多了些許凌亂,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我思念清清,所以盼著和清清在大長公主府相見。”
兩人是生過孩子的未婚夫夫,如今又臨近大婚,一切親昵之舉仿佛就變得更加名正言順、水到渠成。
徐硯清的唇和殷晏君不過是一紙之隔,兩人呼吸相纏之間,小郎君卻道是:“可惜道長這里沒有酒,怕是留不住我。”
“飲酒傷身。”殷晏君眉目間漸漸變得幽深晦澀,他只定定凝視著小郎君的雙眸:“等到咱們大婚之日,自然會讓清清喝個痛快。”
徐硯清對于大梁喜宴上的規矩并不熟悉,殷小侯爺的喜宴是他穿書以來參加的第一場婚宴,故而他略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殷晏君并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緩緩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小郎君的額頭,等到小郎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然吻住了對方精致的唇瓣。
畢竟是帝王大婚,時間又頗為緊迫,所以最近禮部的一眾大臣是見天的往御書房里跑,致使殷晏君并不能像之前那般頂著下臣的名義前去武安侯府。
故而多日未見,殷晏君溫溫柔柔的吻再次變得如同疾風驟雨,來得格外激烈一些,一吻畢的帝王甚至是含著小郎君的唇珠好一番纏綿,怎麼也不愿意松開。
最后等兩人身上熱度全都平息下來,殷晏君抬手將窗戶打開讓微微的冷風吹進來,徐硯清很是舒適地躺在道長結實的雙腿上抬手摸了摸肚子:“道長,我餓了。”
殷晏君寵溺地摸了摸小郎君消瘦許多的臉頰,語氣平淡地讓文鏡下去準備膳食。
許是因為方才小郎君的小小抱怨,所以送進來的膳食里面竟然有一瓶酒,徐硯清頓時就精神了許多,抬手取了杯盞緩緩倒滿兩杯酒。
“我敬道長一杯。”咸魚小郎君端起杯盞,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加掩飾的嘚瑟,這兩杯酒全都倒得滿滿當當,道長定然沒有了教訓他的理由。
盯著那快要溢出來的酒,殷晏君自是一眼看出了小郎君的那點兒小心思,卻還是寵溺地接過杯盞和徐硯清輕輕碰杯。
一杯酒飲下去,徐硯清總算是明白了道長今日為何這麼好說話,這杯盞里面的確是酒沒有錯。
但是這酒純純就是濃度很低很低的果酒,連小崽子滿月宴上那酒烈度的五成都比不上。
小郎君無奈嘆氣,道長果然還是道長,但他小口小口喝著杯中的果酒,心中感慨這也勉強算得上差強人意。
殷晏君全當沒有看到小郎君眼中起起伏伏的情緒變化,清雋疏離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抬手夾了一些小郎君平素里愛吃的菜。
專門送到小院里的膳食可不是外面喜宴上的大鍋菜,徐硯清一邊喝著略顯甜滋滋的果酒,一邊接受道長的投喂,最后吃了個小肚子鼓鼓囊囊。
書案被文鏡收拾了個干干凈凈,徐硯清吃飽喝足慵慵懶懶地歪在殷晏君身上,任由道長為他按揉有些撐到了的肚皮。
“元琛這兩天夜里有點兒鬧騰。”就在徐硯清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殷晏君有些突兀地開了口。
徐硯清一開始并沒有反應過來,而是茫茫然睜開眼睛說道:“小崽子之前不是一覺就能睡到天亮嗎?”甚至有時候奶娘喂小崽子吃奶外加換尿布都不會將他折騰醒。
“嗯。”殷晏君語氣聽起來是日常慣有的平淡:“可能是最近幾天沒有見到清清,所以才會變得有些鬧騰。”
好吧,無需再多說什麼,咸魚小郎君已然明白道長話里話外是個什麼意思。
第72章
大婚前夕不能見面
故而一向喜歡逗弄道長的徐硯清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干脆坐起了身體一只手狂浪地探進道長層層疊疊的衣袍之中,最后按在了道長的心口。
“無需以小崽子作為借口,所以說到底道長想我了嗎?”徐硯清素來明艷的臉上愈發張揚, 他甚至是抬起身子一把將殷晏君按在身下。
殷晏君因著小郎君言談舉止間的「步步緊逼」而向后微微昂首頭顱,兩只手只能落在地上撐住自己的身體,一貫清冷疏離的臉上泛著被戳破小心思的淺淺紅暈,窘迫羞稔的模樣更加令徐硯清沉淪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