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錦姝目光落在殷小侯爺身上,轉而又看了一眼英武挺拔的武安侯世子:“我在西陵國聽到最多的便是武安侯曾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雄事跡,想來徐世子身為武安侯的繼承人應該不至于太過遜色。
至于殷小侯爺我就不太了解了,聽聞殷小侯爺長于官家之手,許也是騎射之術優于他人。”
殷元霜抬手輕輕安撫著自己挑中的馬兒,非常無情地開口道:“官家騎射之術絕對優秀,但是我敢打包票我家兄長絕對不行,想必今天會在武安侯世子手底下輸個心服口服。”
拓拔錦姝眼角彎彎,笑得很是含蓄:“你這樣奚落殷小侯爺,就不怕被小侯爺聽到,到時候再跟你生氣?”
“也就咱們姐妹倆說笑說笑。”殷元霜嘿嘿一聲,非常利落地抬腳跨到馬背上:“再說了錦姝對武安侯世子頗為贊賞一事,我也不會主動告知他人。”
戲謔完了拓拔錦姝,殷元霜一抖手中的韁繩,馬兒應了主人的指令抬起蹄子飛奔出去。
拓拔錦姝被殷元霜突如其來打趣一番,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無措。
隨即白凈的臉上浮現出羞紅的熱度,只能隨在殷元霜之后躍上馬背,奔跑著追上去。
另外一邊,徐硯清略有一些緊張兮兮地盯著面前比其他駿馬都要瘦小的馬兒,非常惜命地扭頭望著身旁的道長:“道長你說我若是爬上去了,它會不會把我直接甩飛出去?”
畢竟話本子里,因為騎馬受傷而被促進感情發展的劇情可真不少,小郎君這就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殷晏君有些哭笑不得,松開自己手上的韁繩走到小郎君身邊,將自己溫熱有力的手掌遞了過去:“清清別怕。”
晚期聲控患者徐小郎君耳畔微微泛起熟悉的酥麻感,他抬頭看了一眼目光溫煦的道長,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手搭了上去。
自從生下小崽子之后,小郎君原本肉嘟嘟的臉上漸漸展出了些許屬于青年的棱角,沒有一絲一毫的尖銳依舊精致得令人心動。
殷晏君手上用力,安安穩穩將小郎君扶到了馬背上。
坐的高了感覺視線都開闊不少,這種感覺對徐硯清來說很是新奇,他抓著道長的手躍躍欲試:“可以讓馬兒跑起來嗎?”
“先慢慢溜達一圈。”殷晏君并不著急,一只手牽著馬兒緩緩往前走,時不時目光便會落在馬背上的小郎君身上。
馬兒慢騰騰地往前走著,徐硯清耐得住性子自然也不會著急,即便是耳畔時不時就會傳來另外幾個人在林中打獵傳出來的聲響,他依舊自顧自在空蕩蕩的場地里來回兜圈。
等感覺差不多可以上手了,徐硯清自己拉住韁繩,忙催著道長上馬與他一同并肩齊驅。
從后面望過去,兩個人的身影顯得特別和諧,小郎君時不時還會探著腦袋跟道長閑談幾句。
一路慢慢溜達到林子里,現在還沒有冷到小動物們冬眠的時候,所以一入了林子時不時就會有小動物從兩人眼前竄過去。
有一只野兔子吃得很胖,活像是故事里撞樹而死的傻兔子,徐硯清眼睫微彎側頭低聲喊了殷晏君兩句:“道長,道長,快看那只可肥可肥的兔子,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
殷晏君施施然從馬背上拿起弓箭,非常閑適地抬手挽弓,那傻兔子很快便慘傷在道長的弓箭之下。
兔子確實很肥,徐硯清催著馬兒走到那邊,直接一彎腰便把身受重傷的兔子提溜了起來:“真好,今天就拿你開葷。”
等到一群人從林子里凱旋的時候,徐小郎君已經非常悠閑自在的和道長一起坐在院子里下棋品茗了。
小郎君下棋的路數還是那麼無可救藥,偏偏殷晏君還是一副縱容的神情,任由小郎君三五不時地悔棋重開。
聽到馬兒踢踢踏踏的聲音,徐硯清抬起頭將自家兄長還有殷小侯爺掃視一遍:“這是誰輸誰贏,怎麼個個都是這個表情?”
“什麼表情?”走在后面一些的殷元臉上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直直開口道:“說起輸贏還是武安侯世子更勝一籌。”
徐羨之望著正在和官家一起下棋的阿清,總算是明白和他一樣是臭棋簍子的傻弟弟上次下棋為什麼可以贏他一次又一次了。
比賽二人組的收獲都很豐富,但最后分揀一下確實徐羨之略勝一籌,中午下人們在院子里擺上碳火準備做烤肉。
整個溫泉莊子仿佛都沉浸在噴香噴香的烤肉之中,徐硯清素來愛吃葷食,再加上生下小崽子以來被韓御醫強制要求忌口,今天解了禁可不得敞開了胃口吃。
咸魚小郎君一邊吃一遍還不忘投喂一下道長,不過道長剛剛開葷腥并不是太久。
所以為了防止道長覺得膩歪,徐硯清特地跑到一眾下人中間,給道長烤了一些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