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空房」的殷晏君看完小郎君的那封信簡直就是又好笑又好氣,最后滿心滿眼都還是縱容。
“去打探一下他們明天去哪處的溫泉莊子,提前做好一切安排措施,不能出任何問題。”畢竟殷晏君的身份特殊,小郎君又是他心尖尖一般的存在,讓殷晏君不得不防。
送信的侍衛自然不是普通的侍衛,領了官家的命令很快就退了出去。
小崽子咿咿呀呀叫了兩聲又開始困頓起來,殷晏君索性就將奶娃娃交到奶娘的懷里。
而武安侯府木瑜收拾好明天要去溫泉莊子的行李就退了出去,只留他家郎君一個人窩在房間里繼續折騰那個木質的簪子。
道長頭上簪子樣式格外簡單,所以徐硯清就想著給道長做一個特殊一些的款式。
圖樣已經提前畫好,貼在剛剛雕刻出來的雛形簪子上面,然后用細長的刻刀慢慢刻畫里面的細節。
結果尚且不等徐硯清將其中一個花紋雕刻出來,外面又傳來木瑜敲門的聲音。
“郎君,官家又派人送了賞賜過來。”木瑜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無需壓制的雀躍。
徐硯清瞬間明白了木瑜話里話外的意楠楓思,于是這一次連房門都不出了,直接讓木瑜將人帶進來。
殷晏君走進小郎君房中的時候,小郎君便如同當初在徐家村一般,手里拿著一把刻刀擺弄著手上的小玩意。
沒有看清楚小郎君手上究竟拿了什麼東西,于是殷晏君往前走了幾步在小郎君身側坐下。
徐硯清抬手將掌中的半成品遞到道長面前,輕輕挑眉笑道:“道長喜歡嗎?”
“自然喜歡。”殷晏君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道長歡喜嗎?”徐硯清唇角彎彎,眼中瑩瑩笑意。
緩緩抬手殷晏君將小郎君弄到頭發上的木屑摘下來心頭軟成一片:“自然歡喜。”
“道長怎麼就突然過來了?”徐硯清干脆放下手中的刻刀,一手撐著腦袋,微微歪著頭看向坐在他身側的道長。
殷晏君盯著小郎君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只覺得心中那股熾熱的情愫升騰而起,漸漸充盈他的整個胸膛,于是他忍不住往前傾過身子,離小郎君的距離越來越近。
徐硯清微微往后仰了仰頭,整個人馬上就要貼在身后的小茶案上了,殷晏君伸出手扣住小郎君勁瘦的腰身,這下子徐硯清整個上半身是完完全全貼在了小茶案上面。
鼻尖溫熱的呼吸互相交纏,殷晏君終于還是忍不住壓了上去,他的唇微軟帶著發燙的溫度,如同這幾日對小郎君濃郁的思念。
兩人的胸口貼得越來越近,甚至能夠清清楚楚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徐硯清只覺得心頭悸動得厲害,而這份情愫便通過自己的心跳一路傳達到道長的身上。
于是在呼吸極速的情況之下徐硯清忍不住扯著道長身上的衣衫,緩緩回應、繾綣溫吞。
直到許久之后兩人方才從那種熾熱的情感之中慢慢冷靜下來,半成品的發簪落在了羅漢床上,殷晏君抬手將發簪握在手中慢慢摩挲。
“聽說今日元霜來過?”許是因為之前悸動的緣故,殷晏君嗓音里帶著些許微微的沙啞。
聽到殷元霜的名字,徐硯清瞬間想起那晚在含涼殿里道長迷迷糊糊情況下亂吃飛醋的場景,哪里還不明白道長今日是為了什麼而來。
小郎君不過是因為身子的特殊情況才給了道長懷胎生子,但是他的骨子里終究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
于是徐硯清忍不住輕笑反過去扣住道長強勁有力的腰身,膝蓋落在羅漢床上,整個人居高臨下地望著面如冠玉的道長,手指在道長矜貴的下頜線處緩緩摩挲:“所以說道長這是又醋了嗎?”
由于角度問題殷晏君就只能仰起頭去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郎君,喉結輕微地上下滑動,殷晏君清俊的臉上浮現起淺淡的紅暈。
徐硯清等不到道長的回答,于是慢慢俯下身子湊過去,略顯濕潤柔軟的唇在道長額頭劃過,緩緩移到鼻尖。
一路留下淺淡微濕的痕跡,最后停留在道長的唇畔,小郎君反而是停了下來,再一次緩而慢地開口問道:“道長是不是醋了?”
“是……”殷晏君從嗓子里發出淺淡的聲響,帶著愈發濃烈的情愫,他的額頭浮出淺淺一層汗水。
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小郎君眼睫彎彎,終于將自己的唇畔向著道長壓了過去。
……
許久之后兩人坐在羅漢床上,小茶案被挪到了一邊,徐硯清直接躺在道長的膝蓋上,唇瓣泛著濕漉漉的紅,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有種閑適的自在感。
殷晏君指尖緩緩摩挲著小郎君微微泛紅的后頸,那處再一次被他咬出了一個紅紅的牙痕。
整個耳朵仿佛都帶上了一股熾熱的溫度,殷晏君緩緩開口:“之前小郎君送信說是元霜邀你去她的溫泉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