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這個青珠公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也怪我,第一次見元霜的時候仗著長輩身份欺負了她一回,后來鬧著鬧著就成這個樣子了。”
“得嘞,我也不關心你們女郎之間的那點兒小事情,要是沒事你就趕緊回去吧!”懷親王困頓地打了個哈欠,只想著趕緊送走妹妹,自個兒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青珠公主:“我此前給皇嫂去了信,估摸著皇嫂眼下已經在回城的路上了。”
“呃……”懷親王雙目圓睜,恨不得開口來句本王危矣,就見著他家妹妹已經樂呵呵地走了。
長信殿內咸魚小郎君懶洋洋地窩在道長腿上,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沒精打采,惹得殷晏君三番兩次垂眸摸了摸小郎君的額頭,唯恐小郎君是夜里受涼生了病。
拉著道長的衣袖遮住臉,徐硯清只覺得心頭就像是憋了一把火,不上不下的滋味格外難受。
“文鏡,去請韓云瑞。”殷晏君輕手輕腳將小郎君抱進懷里,臉上神色格外難看,那雙素來沉靜的眸子帶上了一抹遮掩不去的憂慮。
徐硯清也說不出自己是哪里難受,但偏偏是這種無處可尋的滋味讓他委屈地窩在道長懷中眼角忍不住沁出一滴淚。
韓御醫和齊辰來得很快,給小郎君把過脈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齊辰眼尖瞥到小郎君后頸處紅色的痕跡,開口說道:“小郎君的潮熱期還沒有退去?”
“尚未。”殷晏君揉了揉小郎君的臉頰,好不容易將人暫時安撫下來,清潤的嗓音忍不住帶上冷意。
齊辰和韓御醫對視一眼,片刻后韓御醫說道:“那邊對了,根據小齊醫官的記錄,再加上對小郎君這段時日的觀察,臣猜測可能是因為潮熱期遲遲未退所以才使得小郎君這般難受。”
此前小郎君的潮熱期便是一次比一次更長,明顯有些不太對勁,許是因著懷胎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其他,只是那時齊辰并未太過留意。
“可有解決的法子?”殷晏君輕輕拍撫著小郎君的后背,這會兒小郎君已經將整個毛茸茸的腦袋全都埋進了他的懷里。
韓御醫和齊辰思慮良久,齊辰眸中晶亮:“小臣有個投機取巧的法子,只是可能官家會受累一些。”
殷晏君抬眸望過去:“但說無妨。”
“從徐家村開始小臣便說過,官家能夠安撫小郎君的潮熱期,而這一次小郎君潮熱期遲遲未退,可能亦是和官家有所牽連。”齊辰猶猶豫豫地說道:“小臣若是猜的不錯,官家眼下應該是和小郎君分開兩地就寢,不若官家夜里搬到長信殿,或者讓小郎君搬到含涼殿……”
說起來齊辰這番話已經有了些許僭越,但是殷晏君因著小郎君眼下的狀態正是焦心的時候更不會跟齊辰計較這點兒問題,他面色肅然直接將文鏡喊了過來:“將小郎君的東西收拾收拾搬到含涼殿。”
“奴才遵旨。”文鏡領了官家的命令,趕緊帶著木瑜下去收拾東西。
于是喪批咸魚從床榻里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周邊環境有點兒陌生又有點兒眼熟:“木瑜。”
徐硯清張口喊了一聲,木瑜一路小跑過來:“郎君怎麼了?”
“這是哪兒?”咸魚一臉茫然,怎麼一覺睡醒就換了個地方呢?
木瑜老老實實地回答:“這是官家的寢殿,韓御醫說郎君最近不舒服是因為孕期和潮熱期相撞導致的,所以提議郎君跟官家夜里睡在一起,然后官家就把郎君抱到了含涼殿。”
“夜里睡在一起?”小郎君腦袋瓜子有點兒懵懵的,總感覺自個兒好像還沒睡醒。
要不然為什麼他剛剛接受自己有了個皇帝男朋友,結果還沒過上多長時間他們就要非法同居了。
徐硯清摸了摸下巴,這麼說好像有點兒奇奇怪怪,畢竟他們剛見第一面的時候就翻云覆雨了一場,尚未熟識他肚子里就揣了道長的崽。
好像如此相比下來,非法同居什麼的也就沒有那麼狂放不羈了,畢竟比非法同居更夸張的事情他們都干了不少。
但是說是這麼說,徐硯清還是忍不住有些個不自在,明明在長信殿里他們也是常常待在一起,眼下怎麼就突然拘束起來了呢!
晚膳是在含涼殿里用的,用過晚膳殷晏君特地派文鏡過去太后那邊通稟了一聲,小郎君身子不適今日便不過去了。
“阿清身子怎麼了?”太后娘娘眉眼中帶上滿滿的擔憂,眼下小郎君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九個月出個什麼問題都是累及父子兩人。
為了防止太后掛心,文鏡只能說并無大礙,可能就是孕期太大人也容易疲乏。
但是太后仍是止不住的憂慮,這是她自打兒子登基以來,第一次走出云和殿。
故而當小郎君見到太后娘娘的時候格外驚愕,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娘娘怎得多跑這一趟。
”
“聽文鏡說你身子不舒服,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