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鬢廝磨、魚水之歡?原來道長內里竟然這般坦率狂放,徐硯清忍不住勾了勾道長的下顎:“那道長為何在我睡著的時候只是親親,而不是……”
殷晏君瞬間會意了小郎君的意思,他熠熠生輝的眸子轉而變得有些委屈:“小郎君心中另有所屬,并非愛慕與我。”
“我心中何時另有所屬了,為何這種事情我本人卻是一無所知?”道長這番話著實將小郎君說得有些迷糊,若是之前蘇寒楓的事情,他應該對道長有過解釋才對,怎麼道長這會兒仍是念念不忘?
小郎君就在眼前,殷晏君忍不住抬起頭在小郎君唇瓣上重重親了一口,繼續委屈巴巴地說道:“先是蘇寒楓,再是元城,如今小郎君竟是對著元霜都是喜笑顏開,卻獨獨對我……”
嗯哼,這下子怎麼連殷小侯爺、靜安郡主全都算上了?喪批咸魚自個兒都要委屈了好吧,不過念在道長這會兒腦袋不清醒的緣故,徐硯清決定寬宏大量暫且先將這個問題擱置下來。
“自是沒有的事兒,我只愛慕道長一人,只對道長一人傾心相待!”帷幔遮擋之下光線亦是變得柔和暗淡,徐硯清盯著道長那張俊秀出塵卻帶著濃濃的臉龐:“如此這般,道長想不想做一些之前不敢做的事情?”
殷晏君只覺得渾身一片熾熱,只有小郎君能夠帶給他片刻的疏解,可惜那困住他四肢的繩索惱人得很,于是他委屈至極地開口求道:“小郎君幫我把繩索解開可好?”
繩索自然是不能解開的,但是道長這般可憐巴巴地望過來,讓徐硯清生出幾分想要哄哄他的欲望,于是又在道長唇上親了幾口:“道長乖乖別動。
”
殷晏君立刻便老老實實躺回去不再亂動,他能清晰感受到小郎君柔軟的手緩緩向著要命的地方摩挲著探去。
道長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立刻望了過來,咸魚小郎君臉上瞬間變得滾燙,他抬起另外一只手遮住道長的眼睛:“道長乖乖閉上眼睛,不要亂看。”
小郎君語氣里帶著一絲色厲內荏的羞澀,殷晏君心頭一片火熱,長長的睫羽在小郎君掌下來回扇動,他湊到小郎君耳畔帶上些許祈求的意味:“小郎君再摸一摸……”
這場景立刻便讓徐硯清想起了自個兒潮熱期發作時的畫面,那時候他亦是這般癡癡纏著道長去摸自己的后頸。
想到什麼來什麼,帷幔內充斥著的滋味兒,徐硯清只覺得自個兒渾身漸漸有些止不住的發燙,淺淡的水蜜桃氣息慢慢在龍榻之中四散開來。
挺著個高高聳起的肚子并不方便,徐硯清不知何時放開了遮住道長雙眸的手,微微抬高身子向著道長的唇再一次低下頭。
殷晏君本就情動得厲害,因著小郎君的縱容,他便生出了些許肆意之情,癡纏著小郎君唇齒相依。
……
過了許久,殷晏君終是溫聲細語誘哄著小郎君將那四根繩索全部解開,沒了那些繩索的鉗制他手上的動作更加肆意了幾分。
因著之前小郎君幫了他一回,這會兒殷晏君腦中有了片刻清明,耳尖紅潤得似要滴血,將小郎君放到床榻之中殷晏君便如同一只得到心愛之物的巨獸,摟著小郎君挨挨蹭蹭,時不時便會在小郎君唇上親一口。
小郎君后頸處發熱發燙,被擦拭過后的掌心仍殘留著些許黏膩的觸感,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等到道長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緒再次涌上來,小郎君湊在道長頸窩處低語幾聲。
情到濃處,殷晏君回想起方才小郎君在自己耳畔的低語,雙目變得更加幽深,唇齒緩緩落在小郎君的后頸,他先是試探著吮了一口,那股淡淡的水蜜桃味兒仿佛成了專門針對他的秘藥,使得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
道長的牙齒咬了下去,小郎君臉頰蹭了蹭道長的頸窩,那模樣嬌氣極了許久之后兩人的喘息聲終于平靜下來,終是疲憊地相擁著睡了過去。
含涼殿外文鏡一會兒趴在門上探聽里面的動靜,一會兒坐到臺階下面反省自我,如此來來回回數十次,藏在屋頂的暗衛終于看不下去了,抬手取了個紙條塞進竹筒中扔到文鏡面前。
文鏡被嚇得一個激靈,四下環視一周,蹲下身子將竹筒撿了起來,上面簡簡單單寫了一句話:官家、小郎君已經入睡,皆安。
暗衛傳的信,文鏡瞬間松了口氣,緩緩挺直身子站起來,這才發現方才坐得腿都麻了,只能連瘸帶拐地往自個兒房間的方向走去。
次日晨起,外面已然露出微光,但是含涼殿內帷幔深深,使得龍榻之中光線昏昏暗暗。
殷晏君醒了過來,一雙清俊的眸子充斥著清冷疏離之色,但是下一刻他手上摸到一片溫熱滑潤的肌膚,側過頭只見小郎君微微蜷縮起身子,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處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