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過用藥迷暈自個兒,但是因著情毒的緣故殷晏君此前用過許多解藥對于迷藥已經有了抵抗性,所以便只能讓暗衛每日夜里用最堅固的繩索將他困在床榻上。
徐硯清特地檢查了那些綁住道長的繩索,將道長困在龍榻上的人手上很有分寸,一則繩索非常堅固任憑道長怎麼掙扎都是逃不開的,二則繩索非常粗糙。
所以那人就在道長手腕腳腕的位置墊了一圈柔軟的綢緞,以防止道長掙扎的時候傷到自身。
喚了幾聲道長只是眨了眨眼睛卻沒有給予他一丁點兒回應,徐硯清站起來環視一周,從桌案上倒了一杯涼水給道長喂了下去。
涼水稍微減緩了身上狂躁的熱度,殷晏君眼前恍恍惚惚,竟覺得自己又看到了小郎君。
“清清,清清……”殷晏君帶著紅血絲的眸子瞬間變得格外柔和:“我又夢到清清了。”
道長音色明明是清潤溫柔的,偏偏徐硯清卻聽出了一種黏黏糊糊的感覺,就像是道長在對他撒嬌,沒有著急去解開困住道長四肢的繩索。
畢竟道長若是真的失控,他眼下這個狀態可沒什麼把握讓道長清醒過來,倒不如這般來得更輕松一些。
小郎君心里泛起一絲想要使壞的惡劣心思,手指輕輕柔柔順著道長的臉頰磨蹭到喉結的位置:“道長平素里都是喚我小郎君,為什麼突然喚我清清了?”
殷晏君這會兒并不是真真正正的清醒,而是處于一種似夢似幻的狀態之中,他以為自己入了夢再一次夢到了小郎君,故而便如同醉酒的人一般不用再約束自己的想法。
但性格使然小郎君的問話依舊讓殷晏君有些窘迫又有些羞稔,不過到底還是在小郎君的催促下回道:“早就想這般喊了,只是未曾開口。”
“為何不開口?”阿爹阿娘以及兄長喚他阿清,其他人大多喚他小郎君或者徐小郎君,喚他清清的……道長卻是頭一個。
微弱的燭光映在道長臉上,襯得他更加斂和通透,那張如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以及不易察覺的局促:“因為我心懷郎君卻恥于開口。”
簡而言之就是道長心中羞澀,徐硯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瞬間更加晶亮了幾分,他覺得這般狀態下的道長乖巧得令人心動不已,手指忍不住撩撥性地在道長喉結處輕輕磨蹭。
“那道長這幾天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手指漸漸往下小郎君調皮地輕輕挑開道長身上穿著嚴實的衣領。
殷晏君并不做聲只是溫柔地注視著小郎君,那目光綿長而又情深,過了一會兒他喉結緩緩滑動:“我沒有故意躲著小郎君,那晚我對小郎君做了不齒之事,心中窘迫難堪又怕傷了小郎君。”
這會兒甜甜蜜蜜的清清又全然變成了一口一個的小郎君,徐硯清寬宏大量沒有跟對方計較這點兒小問題,他的手指繼續往下已經拉開了道長身上寢衣的衣帶,聞言有些好奇地問道:“道長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竟然如此窘迫難堪?”
提起這個殷晏君耳尖忍不住慢慢泛起紅暈,那雙含著紅血絲的眸子落在小郎君的唇上,神色漸漸幽深:“我趁著小郎君睡著的時候,親了小郎君的唇。
”
眼下的道長可真是坦率極了,令徐硯清一顆心瞬間軟成一片,他素來在情之一事上格外遲鈍。
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從未想過和誰走到一起,只有道長是個例外。
手指漫無目的纏繞著道長的衣帶,徐硯清低下身子在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緩緩于道長唇畔落下一個吻:“道長是這般親的嗎?”
殷晏君呼吸再一次變得粗重起來,一雙眸子湛湛生輝,他從不撒謊故而非常坦率地搖頭:“不是這般,要更重一下。”
徐硯清頗有興致地挑了挑眉,道長生性內斂,怕是明日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說了這些羞人的話,便要躲在含涼殿里不愿見人了。
不過明日的事情定然要明日再說,因此徐硯清眉眼彎彎,盯著道長的唇再一次深深吻了下去:“是這樣嗎?”
殷晏君呼吸有些不穩,胸膛處起伏的弧度明顯大了許多,他動了動自己被困住的手腕,方才被小郎君拉開一些的帷幔因著這番動作又重新落了下去,將兩人嚴嚴實實遮擋在龍榻之中。
手腕被困住使得他動彈不得,殷晏君便微微抬起頭,眸中帶著些許渴盼:“小郎君再親親我。”
“只是親親嗎?”徐硯清一只手已經落在了道長衣衫之下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磨蹭著道長淺淡的胡須,等他尋個機會定然要把道長這點兒小胡子剃掉,看看沒有胡子的道長又是個什麼模樣。
在小郎君的問話之下,殷晏君胸膛跳動得更加厲害,他深深看了一眼小郎君:“自是不止,我并非小郎君心目中清風霽月的仙人,我對小郎君生出不齒的心思,盼著與小郎君耳鬢廝磨、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