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嫁出去得早,所以哪怕是徐羨之比殷元城還要打上一歲,實際上大長公主卻要比蘇氏要小上兩三歲。
“官家此前命我幫他找個會調理身子的嬤嬤,我便猜到官家身邊將有喜事發生,原來竟是為了徐小郎君,也虧得官家藏得這麼嚴實。”雖然對徐小郎君身為男子卻懷有身孕一事格外震驚,但是該震驚的昨日都已經震驚過了。
今日的大長公主一整儀容,依舊是那副華貴大氣的模樣,只是眉眼帶著幾分淺笑顯得格外平易近人。
蘇氏在閨中便曉得這位大長公主,只是她身份低微夠不上進宮,所以和大長公主素來說不上話,這會兒竟也是兩人第一次坐在一起閑談。
說起小郎君肚子里的孩子,一開始蘇氏還有幾分不太自然,但是大長公主是個聰明人,三言兩語就跟蘇氏談起了育兒經。
這不,兩個做母親的一聊起來小郎君本人都得靠后。
演武場內赤手空拳的肉搏總算是在文鏡心驚膽戰中落下帷幕,武安侯自然不可能舍了命和帝王對打。
不過也就是盡可能在官家身上落了幾個不輕不重的拳頭,解解他心頭郁氣。
殷晏君身上挨了幾拳,面上依舊冷冷淡淡看不出喜怒,一身利落的勁裝將他本就清俊出塵的面容顯出幾分鋒利,背脊筆挺襯得身形愈發修長如玉。
徐羨之忍不住感慨:官家著實英姿勃發、容顏如玉,怕是他家弟弟就是沉淪在官家的美人計下丟了一顆心。
武安侯世子就這麼無意中得到了真相,窩在躺椅里的咸魚小郎君悶悶打了個噴嚏。
等到蘇氏已經開始跟大長公主提起孩子談婚論嫁的時候,「切磋武藝」的幾位主兒終于回來了。
咸魚小郎君盯著身穿勁裝的道長眨了眨眼睛,心中默默感嘆,原來道長的腰身竟是這般纖細。
見著傻兒子這幅模樣,武安侯悶悶不樂地哼了一聲,老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才會胳膊肘往外拐,怎麼如今連兒子都學會這個德行了?而且前段時間明明是個不開竅的樣子,現下就差一雙眼睛都貼到官家身上去了。
“給官家請安。”聽到動靜蘇氏和大長公主起身欲向官家行禮。
“不用多禮。”殷晏君淡淡抬手,讓兩人起身,而他徑直走到了小郎君身側。
武安侯一家這次沒有留在宮中用膳,許是打了一架心中郁氣去了許多,武安侯走得時候倒是沒了那種老丈人看女婿越來越生氣的滋味兒。
畢竟官家還是官家,哪怕如今他家傻兒子和官家好上了,他也不能真拿官家當女婿看,到底天家無父子,武安侯只盼著官家以后能對他家傻兒子好一些。
晚間,徐硯清拿了一瓶藥在偏殿門口探頭探腦,自以為躲得很嚴實小郎君在門口踢了踢腳,面上有些猶豫不定。
批閱奏疏的殷晏君看得有些好笑,抬起眸子對著露頭露尾的小郎君招了招手:“小郎君站在那里做什麼?”
被發現了,咸魚小郎君慢吞吞抬腳走進殿內,在書案前坐下,他一雙晶亮的眸子直勾勾落在道長身上。
殷晏君眼睫輕顫,被小郎君灼燙的目光看得有些許不太自在,不過他沒有開口,便縱容著小郎君將那灼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片刻之后咸魚小郎君晃了晃腦袋恍然清醒,他捏了捏手中的藥瓶:“聽阿娘說今天阿爹跑到宮里要跟道長切磋武藝?”
殷晏君抬眸看了一眼有些許不安的小郎君,輕輕嘆息一聲,小郎君如今懷胎八月,這般跪坐著哪里會舒服。
于是便將人扶起來安置在椅子里:“武安侯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他手上有分寸,我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跟他計較。”
倒也不止這一個意思,徐硯清目光再次落在道長身上,總感覺道長柔柔弱弱,他爹一個拳頭就能將道長打趴下,于是小郎君狠狠心一咬牙:“阿爹可是把道長打疼了,我帶了藥過來。”
小郎君唯恐自己這番話落了道長的面子,使得臉皮薄的道長不好意思開口。
于是他便主動抬手扯開道長的衣衫,讓道長沒那個時間去想亂七八糟的事兒,這樣也就不會羞恥了。
殷晏君的衣衫被小郎君粗魯拉開,露出強勁有力的胸膛,很明顯帝王并不像小郎君想象中的那般單薄脆弱。
瞬間流氓小郎君的目光便落在了道長覆蓋著一層薄薄肌肉的胸口,都已經禽獸行為了。
于是小郎君光明正大厚著臉皮將道長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最后發現道長腰腹的位置還有后背的地方有兩個紅紅的印記,不得不說他家阿爹手上力道確實把握得確實很好,并沒有以下犯上的罪惡想法。
拿出特地從小齊大夫那里搜刮過來的藥膏,在道長身上紅色印記處細細涂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