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你就有鬼,咸魚小郎君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說我怎麼就交了你這麼個損友呢!”
“本郡主應該算是你的知己好友才對,怎麼能說是損友呢!”殷元霜瞪大眼睛:“難道說我還比不得兄長在徐小郎君心中的地位了?”一生要強的靜安郡主連自家兄長都要比個高低。
咸魚小郎君一臉茫然,正打著嘴炮呢,怎麼又提起了殷小侯爺?
不等咸魚開口,殷元霜自顧自說道:“也對,徐小郎君是個好男色的,我一個女郎自然比不得兄長,難倒說你竟然喜歡我家兄長?”
“這又是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臟水可不興這麼潑的,徐小郎君勢必捍衛自己的名譽。
殷元霜摸了摸下巴:“哦對,你如今懷著官家的孩子定然是喜歡官家才對。”拐彎抹角了一番,殷元霜臉上露出滿滿戲謔的神色。
咸魚小郎君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沒能說出口,對著靜安郡主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喪批咸魚頹然窩在躺椅里,拿了卷話本子擋在臉上:“好困好困,本郎君要睡覺了。”
“行吧,不過眼下天慢慢冷了,小郎君要是真困了就回榻上睡。”殷元霜刺激完了鴕鳥心態的徐小郎君果斷表示告辭。
殷元霜一走,喪批咸魚立馬從躺椅里坐了起來,默然走到床邊坐著發了會兒呆,其實說句大實話,道長說下那句「可」的時候,他心里確實有點兒不舒服。
就像是當初在徐家村李月瑤父親在道長臉上抓出道道血痕之時一樣的不舒服,是那種好像有人想要傷害、占據自己的人所帶來的復雜情緒。
甚至這一次那種莫名的情緒要來得更加強烈一些,徐硯清隱約明白了道長在自己心中的意義,隱約明白了自己心中的變化卻又忍不住有點兒不安。
于是小郎君干脆鉆進被窩里,開始呼呼大睡,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有什麼事情等睡醒了再說。
作者有話說:
嘿嘿,今天有加字數哦!
靜安郡主能這般驕矜一方面她身份尊貴,長公主和官家都寵著,另一方面靜安郡主能帶著小郎君跑到宮宴上面定然也有道長明里暗里的放縱。
第51章
我覺得道長好像在躲著我!
宮宴結束, 蘇老爺子回到蘇府依舊有些魂不守舍,蘇家大爺連忙迎了上去:“父親這是怎麼了?”
將長子帶進書房,蘇老爺子坐了下來:“今日宮宴之上, 官家身側坐了一人懷胎七八個月之久的模樣,看官家神色對其很是親昵。”
“官家后宮何時迎了貴人,而且還已經懷胎七八個月之久?”蘇家大爺亦是錯愕不已。
蘇老爺子嘆息一聲:“那人穿著一身男裝挺著肚子坐在官家身側,模樣精致漂亮令我深覺熟悉, 許是年紀大了卻也始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懷胎七八月定是誰家女郎才對, 官家竟然縱容她穿著一身男裝出席宮宴,看來著實寵愛得很。”蘇家大爺話鋒一轉:“如今咱們蓮兒不過是未足一歲,和那貴人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表親關系……”
他話未曾說完, 蘇老爺子卻盡數明白他的意思,慎而又慎地點頭:“前段時間官家微服南下, 是由懷親王攝政,官家離開京都不過四五個月,但是那貴人卻是懷胎七八月的模樣,說不定懷親王知道些許內情,不如讓彥江媳婦去她兄長那里探一探情況。
”
“好, 等彥江辦好差事回來, 兒子定會尋個機會讓他探探公主的口風。”蘇家大爺點頭應了下來,又和老爺子談了會兒其他事情方才離開。
蘇老爺子嘆息一聲, 大梁官員過了平頭甲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勸致仕。
如今他已經六十又二, 然而蘇家雖然尚了公主, 但是后輩卻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總得找個機會讓蘇家重新振興起來。
殷晏君有些微熏, 走進長信殿的時候小郎君早就已經睡下了, 他眼底帶著一抹晦澀有淺淡的紅血絲慢慢充盈著眼眶。
未曾坐下反而屈膝在床榻邊蹲了下來,殷晏君用指腹蹭了蹭小郎君熟睡的臉頰,指腹一路順著小郎君臉頰再接著劃到細嫩的脖頸、胸膛……
于是酒勁上了頭,殷晏君落在小郎君身上的目光是平日里不曾有過的熾熱,整個手掌幾乎都要探進了小郎君的衣襟之中,突然小郎君迷迷糊糊蹭了過來。
手掌之下是小郎君身上比常人略微高一些的溫度,殷晏君陡然從那種莫名的熾熱中清醒過來,將輕薄小郎君的那只手抽了出來,耳尖再一次慢慢染上紅色。
眼睛有些淺淡腫脹的疼痛感,殷晏君指節抵在額間穴道處稍稍用力揉按著,因著小郎君的習慣所以床榻旁的高凳上擺了一盞琉璃宮燈,燈光柔和地映在小郎君的臉上,眨了眨眼殷晏君低頭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在一吻,隨即慢慢移到小郎君的唇角。
從床榻邊站起來的時候殷晏君只覺得腦中一片眩暈,行至長信殿外,文鏡忙上前將人攙扶住:“今晚官家打算在何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