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魚小郎君嘿嘿一笑,咸魚不僅是一種快樂,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追求。
武安侯忍不住有些眼紅自家夫人放在兒子肚子上的手,于是酸酸地說道:“等孩子生下來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該怎麼辦?”
身上帶著愁人的潮熱期,咸魚小郎君還打算用肚子里的小豆丁跟道長商量一下。
到時候每隔三個月幫他度過一次潮熱期,想來道長那般溫柔體貼的大好人定然不會拒絕,故而徐硯清揉了揉耳朵說道:“自然是回家了,難道阿爹阿娘要把我扔在宮里不成?”
不過說起來到時候就要和道長分開了,如此想著喪批咸魚心里突然有股悶悶的感覺,他也說不清這種感覺是個什麼情況。
武安侯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心里卻忍不住嗤笑一聲,就怕他家這個傻兒子被人拆吞入腹再哄得暈頭轉向,哪里還會想著回武安侯府!
官家那般人物卻在他家阿清身上算計良多,連懷胎之人不能喝茶這種細瑣小事都能記掛在心上,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他家傻小子離開。
不過看起來他家傻小子似乎對官家的心意一無所知,竟然還想著回家,也算是遲鈍到了一定的地步,怕是以后官家想要打動他家傻小子的心,也是情路頗為坎坷。
武安侯心中得意一笑臉上裝得一副嚴肅模樣,他保證自己以后若是看了官家的笑話絕對不會落井下石。
“官家!”門外傳來文鏡的聲音。
第47章
我可是要做禍國妖妃的主兒
聽到這聲音武安侯夫婦陡然一震, 對視一眼順便將懶洋洋窩在椅子里的臭小子一并拉著站了起來。
殷晏君帶著徐羨之走進長信殿,抬眼便看到被蘇氏拉起來的小郎君,小郎君挺著個肚子站沒站相, 那模樣看起來頗為有趣。
武安侯夫婦躬身向官家行禮,殷晏君淡淡抬手:“落座吧。”
說著殷晏君便已經快步走到了小郎君身邊,一只手習慣性地護在小郎君腰側,低聲問道:“小郎君可是累了?”
咸魚小郎君輕輕搖了搖頭, 深吸一口氣鼻翼間全是道長身上清冷的氣息, 讓他略帶些許懶散的身子瞬間精神了許多。
徐羨之目光極其復雜地落在自家弟弟身上,總覺得官家放在他弟弟腰側的那只手要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眾人全都坐了下來,殷晏君抬手給小郎君倒了一杯溫水, 看著小郎君咕嘟咕嘟喝下去方才移開視線去和武安侯夫婦說話。
到底是官家的威嚴放在那里,徐羨之偷偷抬眼看了看官家, 再看看被官家伺候著喝水的弟弟,怎麼都覺得別別扭扭。
故而徐羨之向自家弟弟使了個眼神,咸魚小郎君立刻會意靈動的眸子轉了轉,尋了個出去走走的借口。
徐羨之在弟弟出門后麻溜跟了上去,一把將人拉到隔壁偏殿。
“好好解釋解釋, 你跟官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羨之一張英武俊美的臉上滿是愁容。
“唉!”剛剛跟自家阿爹阿娘解釋完畢, 又要跟兄長解釋一遍,咸魚小郎君已經開始疲憊。
嘖, 要是有復讀機就好了。
不過到底咸魚小郎君還是又跟兄長解釋了一遍:“就是這樣,反正如今我肚子里的這個小豆丁是離不開他父皇了, 暫且就只能住在宮中。
”
這話說得倒是輕巧, 徐羨之瞥了一眼自家傻乎乎的弟弟, 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這孩子生完了就可以輕輕松松回家了?”
“我要回自個兒家, 還能有人攔著不成?”小郎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官家對你那個態度, 明顯是生了非分……”到底是在皇宮之中,徐羨之顧及良多及時止住了話音,抬眼慎重地看著自家弟弟開口問道:“跟兄長說實話,你對官家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我對道長?”喪批咸魚像是沒有長骨頭一般,慵慵懶懶靠在座椅之中,不加猶豫地開口說道:“道長清風霽月、不落俗塵,我每次看著道長那張臉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無恥至極……”
徐羨之:我竟無話可說。
在心中感嘆一番自家弟弟過于遲鈍竟是一點兒都不開竅,明明就是官家對他動了心,偏偏他一個在人身下被人壓的還覺得愧疚,簡直就是愚不可及,故而徐羨之憤憤道:“我現在深深懷疑你當初在阿娘肚子里的時候是不是被憋著了。”要不然怎麼傻里傻氣成這個樣子。
小郎君更是茫然了,他眨了眨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兄長怕不是起高熱了,說什麼胡話呢!”他明明就是聰明絕頂的小郎君好不好,不對不對,他是聰慧機敏,并不禿頂。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不想再跟傻弟弟打嘴炮,徐羨之望了一眼弟弟高聳的肚子:“還有三個月這孩子就要出生了,官家可否已經找好御醫和伺候的穩婆?”
小郎君點頭又搖頭:“御醫倒是已經安排妥當,至于穩婆我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