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氏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丈夫:“我什麼時候嫌棄過兒子礙眼,不要把你說過的話栽贓到我頭上。”
武安侯連連討饒:“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希望夫人原諒則個。”
自家阿爹阿娘黏黏膩膩的模樣讓徐羨之簡直就是沒眼看,他飛快將自己的那封家書拿過來麻溜跑路。
問阿爹阿娘夫妻關系太好,身為兒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徐羨之的答案絕對是:吃狗糧吃得撐到走不動路。
懷親王府里,一群下人在門口東張西望,時不時還驚慌恐懼地回頭朝著府內望。
終于他們遠遠看到溫潤如玉的小侯爺騎著馬緩緩而來。
一群下人爭先恐后的幫殷元城牽馬:“小侯爺您可算是來了,再晚一些,奴才們怕是都沒命見到小侯爺了。”
殷元城抬腿朝著懷親王府內走:“你們王爺今天是什麼情況,這麼著急喊我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懷親王府的老管家連連搖頭:“老奴也不知曉,只覺得今日王爺脾氣似乎格外焦躁。”
殷元城點了點頭,大步朝著懷親王的書房走去。
懷親王此刻就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看到殷元城進來,趕緊迎了上去:“大外甥啊,你可算來了,再不來你舅舅我就要急死了!”
“王爺平日里英明神武,今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王爺這般急躁?”殷元城不疾不徐走上前,面上端得是謙謙君子,溫潤如風。
“這眼看著不足兩個月就是五年一度的年節了,周邊各國皆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朝見君主,可是如今官家遲遲不回,讓我一個小小王爺如何是好?”接待屬國使臣的事情他還能勉強辦一辦,真要在宮宴之上會見使臣這種事情可就不是他一個王爺該插手的了,懷親王對于這些事情向來有分寸的很。
“我記得王爺幾天前就已經給官家遞了奏疏?”藩屬外交確實是件大事,因此殷元城也不禁皺起眉頭,官家對于屬國來朝向來看得很重,不可能沒有回信才是,難道是因為什麼大事絆住了手腳?
如此一想,殷元城腦海中瞬間便浮現出了徐小郎君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兒。
一時之間便有些神有天外,如今官家果然是動了心,竟然為了一個小郎君而誤了國家大事。
不過這話也就只是說笑,殷元城卻不太相信官家會做出這樣不知輕重緩急的事情。
因此殷元城便開口安慰懷親王:“王爺放心,官家向來重視屬國之交,定然不可能將此事全然推到王爺頭上,我這邊也再遞封奏疏過去催一催官家。”
“大外甥呀!”懷親王忍不住拍了拍殷元城的肩膀,最后嘆息道:“舅舅的這條小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一定要把官家請回來。”
殷元城也有些欲哭無淚:但愿他真的能把官家盡早請回來。
于是乎,殷晏君的書案前就多了幾道請他盡快回宮主持大局的奏疏。
咸魚小郎君抬眼望過去,他極少見到道長如此威嚴肅穆甚至略帶微愁的模樣,一時興起湊到道長身邊:“京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道長愁成這個模樣?”
殷晏君將手中的奏疏合起來,扔到書案上,抬眸認真地望著面前眉眼靈動的小郎君,輕輕開口道:“小郎君可愿意隨我一同回京?”
咸魚小郎君的第一反應就是開口拒絕,他不愿意!隨后才疑惑地開口問道:“京都真得發生了大事?”
殷晏君自然是覺察到了小郎君的拒絕之意和那一瞬間的僵硬,他輕緩地注視著小郎君,不想給他任何壓力,淡淡開口道:“一個半月之后就是五年一度的年節,周邊屬國皆會前往京都朝覲君主,所以我必須回宮主持大局。”
“那道長便先行會宮吧!”咸魚小郎君心里悶悶不樂有些莫名的不舍,卻還是低頭道:“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本來他就只是打算一個人將腹中這個小豆丁生下來,道長這麼長時間的陪伴,已經很不錯了。
最主要的是咸魚小郎君不想回京都更不想入宮,甚至不想去面對一些因著他的任性,而置之腦后的一些問題。
畢竟咸魚的大腦只能盛下一丁點兒的東西,那些過于沉重的思考,不符合咸魚沙雕的本質。
“那我先回京都?”殷晏君目光寬和,他注視著小郎君莞爾一笑。
徐硯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這一次的潮熱期剛剛開始,所以他必須在道長走之前偷偷摸出來一些道長常穿的衣物,最好還是沒有漿洗過的。
不過,徐硯清有些失神,他怎麼覺得自己是真的走上了一條變態道路呢,難道以后他就是一只變態的咸魚了?
喪批咸魚再次懷疑人生,而使咸魚小郎君逐漸變態的道長,依舊笑得清風霽月、仙風道骨。
簡直可恨至極,小郎君內心站著一只眼淚汪汪的咸魚指著道長言辭犀利地討伐不休。
殷晏君輕輕抬手蹭了蹭小郎君肉嘟嘟的臉龐,然后順著臉龐又在小郎君白嫩嫩的后頸處輕輕揉捏摩挲:“小郎君再想什麼,竟然這般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