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齊辰滿腔想要和小郎君探討一下的激情瞬間就被撲滅了,但是他哪里是那種說閉嘴就能閉上嘴巴的人。
于是跟小郎君打了聲招呼,就提著那個奇奇怪怪的「報時器」走出了房門。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喪批咸魚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又一陣唏噓感嘆的震驚聲。
“這東西是什麼呀?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這好像是前段時間郎君一直在忙著做的東西。”
“為什麼它能自己動起來,還能自己發出來聲音。”
“果然我們郎君就是聰慧過人!”
對徐硯清夸個不停的人,除了木瑜再無他人,反正木瑜覺得他家郎君簡直就是絕頂聰慧。
只可惜平日里性情過于憊懶,要不然他們郎君去參加科考,好歹得拿個探花郎回來,畢竟郎君模樣那麼精致漂亮。
徐硯清對于木瑜的無腦夸表示毫無感覺甚至昏昏欲睡,但是他一抬頭卻看見抬腳走進房門的玄塵道長,再聽聽門外木瑜對自家郎君激情澎湃的夸贊,突然咸魚心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請讓咸魚當場死亡吧,或者挖個洞讓咸魚鉆進去,激情澎湃的木瑜還不知道他讓自家郎君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叫做「社死」的情緒。
于是小郎君手忙腳亂從一旁拿過一本書蓋在自己臉上,果斷隱身當做自己完全不存在。
殷晏君一張清俊如竹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他抬腳緩緩走到小郎君身邊:“木瑜說的沒錯,他家郎君確實聰慧過人,只可惜心思卻完全不在學問上面。
”
殷晏君語氣里帶著淺淺的戲謔,正在裝作隱身中的咸魚小郎君只當做自己完全不存在。
所以他自然也就聽不到道長打趣的話,只是書本下面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卻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
怕小郎君被書本捂著,于是殷晏君輕輕抬手將小郎君臉上蓋著的書本拿了下來,瞬間就露出了小郎君那張紅艷艷的小臉。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慌,徐硯清開口回答道長剛剛的話:“老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可沒有規定像我這般聰慧絕頂的郎君就必須去參加科考報效國家,畢竟我也是有自己追求的。”
殷晏君抬手給小郎君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語氣溫和地問道:“那小郎君的追求又是什麼?”
提起這個小郎君臉上帶上了一抹得意:“我的追求就是做一個正正經經的紈绔子弟,當一個瀟灑自在的咸魚。”
小郎君提起過多次咸魚的說法,殷晏君雖然不甚明白其中含義,卻也能夠猜得出來幾分小郎君的意思:“那我可得好好努力,爭取讓大梁越發昌盛恢宏,這樣小郎君就能夠安然待在武安侯府里做一只瀟灑快活的咸魚。”他輕笑著用上了小郎君的說辭。
聽著道長的話,喪批咸魚突然想到了前世網絡上的一種說辭: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瞬間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蠢紅了臉,最后默默咬了咬牙,果然道長就是太犯規了,哼唧!
作者有話說:
今日份的道長暗戳戳吃醋,暗戳戳以退為進攻略小郎君!
第38章
還望小郎君憐惜一二
一大早木瑜正在漿洗衣服, 突然就聽到了一陣喧囂吵鬧的聲音,聲音來源于門外,聽起來像是漢子喊鬧的聲音, 還有女郎的哭泣聲。
徐家村很少出現這種情況,最起碼在木瑜看來,徐家村里挨家挨戶關系都特別融洽,有時候木瑜從村里路過, 經常還會有人向他打招呼。
不過他聽著那聲音也沒有湊熱鬧的意思, 將盆里的衣服擰出來,又重新換了凈水,結果下一刻木瑜就聽見砰的一聲, 有人把他們的大門踹開了。
大門撞到墻壁上,發出一聲特別尖銳的聲音, 木瑜當即皺起了眉頭,他家郎君尚未起身。
木瑜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個中年漢子拉著許久未見的月瑤女郎,從外面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院子里。
“你是誰,為什麼要闖進我們的院子?”木瑜當即放下手里的衣服,趕緊將想要繼續往前走的中年漢子攔了下來。
中年漢子長著一副兇神惡煞的面目, 見著木瑜去攔他, 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兇狠,抬手就去推木瑜:“你一個伺候人的奴仆, 哪里有臉跟我說話,讓你們家郎君出來, 我要見你們家郎君。”
木瑜平時脾氣很是老實憨厚, 見此情況只想將人攔住:“我家郎君還在休息, 你若是有事就稍后再來, 如若在這般鬧下去, 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
“滾,不要給臉不要臉,現在就把你們家郎君喊出來!”這中年漢子面目可憎,即便是木瑜再怎麼說,他依舊這般胡攪蠻纏。
文鏡從房間里大步走了過來,在官家身邊伺候了這麼長時間,別看他平日里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對上這中年漢子卻是極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