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姑這一手熬湯的功底簡直就是愛喝湯人的福音,徐硯清豪情四溢地干了一碗湯,直喝得肚子更鼓了一些。
于是當晚也不要殷晏君哄著誘著小郎君出去走動了,吃到撐的小郎君主動在院子里慢慢溜達。
趙姑姑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好歹只是湯喝得多了些,溜達溜達再多去幾次恭房也就消化了。
木瑜伺候著自家郎君沐好浴,將人安置在床榻上,抬手去拿擦頭發的布巾。
咸魚舒舒服服坐在床榻上緩了口氣,眸光一轉從枕頭下面掏出圣僧和造孽宮主的話本子繼續翻看。
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打斗,圣僧不小心吞了合歡宮宮主的血,將二人綁定到了一起。
于是兩人被迫同行,當然被逼迫的只有圣僧一個,合歡宮宮主可是巴不得日日夜夜纏在圣僧身上。
徐硯清看得津津有味,將話本子翻了一頁,手卻沒有放下去,而是在微微突起的肚子上輕輕撓了幾下。
木瑜收拾好浴桶,站在床榻邊老老實實地給他家郎君擦頭發,并沒有注意到郎君的小動作,走進房門的殷晏君卻微微蹙起了眉頭。
木瑜將郎君的頭發擦干,又細細給郎君通了頭發,這才端著盆走出房間,他對玄塵道長這麼晚了還跑到自家郎君房里的唯一猜測就是:玄塵道長定然心悅他家郎君。
所以連郎君身為男子之身卻懷有身孕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都一點兒也不介意。
木瑜對此沒有一絲一毫要阻攔的意思,玄塵道長一看上去就是本本分分的大好人。
而且還那麼照顧他家郎君,如果以后玄塵道長真能跟郎君在一起,也算是好事一樁,總之身為郎君和玄塵道長的擁護者,木瑜樂見其成。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殷晏君緩緩抬腳走到小郎君的床榻邊,見小郎君又要伸手去撓肚子,他抬手將小郎君攔住:“肚子難受嗎?”
徐硯清倏地將話本子合起來,他看得有些入了神,竟然連木瑜什麼時候走的,道長又是什麼時候來的,皆全然不知。
好在玄塵道長這會兒注意力并不在話本子上面,于是小郎君大大松了口氣,暗戳戳將話本子塞到枕頭下面。
“道長再說什麼?”徐硯清眨了眨眼,眸中一片純真。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現代幼兒園,小朋友們排排坐,一起學做手工。
殷晏君小朋友做好一朵小紅花戴在徐硯清小朋友的頭頂:“可愛!”
徐硯清小朋友一臉茫然:“哥哥在做什麼呀?”
殷晏君小朋友學著大人模樣,板著臉口是心非:“沒什麼,你要乖乖聽老師的話,別走神。”
徐硯清小朋友乖乖點頭:“好的呀!”
第34章
還是任由自己栽到了小郎君身上
見小郎君沉迷話本子, 似是完全沒有聽清自己的話,殷晏君在床榻邊坐下,目光落在小郎君的腹部, 輕聲問道:“剛剛見小郎君抓了幾次腹部,可是腹部不舒服?”
徐硯清剛剛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話本子上面,抓肚子的動作也是無意識的,這會兒聽了道長的話, 他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略微感受了一下,茫然地搖了搖頭:“沒什麼感覺,我剛剛有撓肚子嗎?”
殷晏君輕輕拿過小郎君的手腕, 日常診了一下脈,確定沒什麼事方才放下心。
其實每日晨起和晚間齊辰都會按例給小郎君診脈, 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齊辰早就已經開口,殷晏君不過也就是關心則亂。
“這幾日小郎君似乎睡意沒有以前重了?”小郎君一頭青絲乖順地搭在背上,殷晏君從一旁拿過發帶,輕輕將小郎君一頭青絲隨意綁在一起。
玄塵道長溫熱的手不小心從咸魚小郎君的側臉蹭過, 徐硯清只感覺被碰過的地方傳來一股奇怪又舒服的酥麻感, 于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側臉。
等頭發被綁好,咸魚慵慵懶懶地往床上一躺, 不自覺又伸手撓了撓肚子:“最近感覺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困了。”
這下子殷晏君可是實實在在看到了小郎君撓肚子的動作,于是按住小郎君的手:“肚子癢嗎, 所以一直撓。”
徐硯清一低頭, 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凸起的腹部, 這會兒還真的感受到了一絲癢癢的感覺, 不過他的手被道長按住了, 沒辦法去撓肚子。
于是小郎君乖乖回答:“好像肚皮有點兒癢,不過也就是一點點癢,有時候能感覺到,有時候又感覺不到。”
殷晏君微微蹙起眉松開按住小郎君的手,眼睫輕顫了一下方才緩緩說道:“可以讓我看看小郎君的腹部嗎?”
他這話說的有些突兀,徐硯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著玄塵道長微微紅了耳朵,方才恍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一瞬間他的臉上也有點兒微微發燙。
徐硯清低頭去看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的模樣有點兒丑不拉幾,就是平時再怎麼厚臉皮的咸魚,也不想讓仙風道骨的玄塵道長看到他不男不女的身體,不是羞澀而是一種莫名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