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齊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什麼呢,走路都這麼不注意?”
木瑜疼得齜牙咧嘴,恨不得原地跳上幾下,聞言他一邊摸額頭,一邊猶猶豫豫地開口:“玄塵道長在郎君的房里。”
“嗯。”齊辰點了點頭,擺出一副我在聽你繼續說的表情。
木瑜卻拍了拍他的手臂:“小齊大夫不覺得有點兒奇怪嗎,雖說平日里郎君和玄塵道長關系是很不錯,就仿若一見如故一般,可是這大晚上的,玄塵道長不睡覺反而跑到了郎君房里,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主要是木瑜心里格外清楚他家郎君喜歡男人的實情,如此一想,更是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齊辰勉強皺著眉聽完木瑜嘰嘰咕咕的揣測,一臉嫌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木瑜,來來來,讓我給你診診脈。”
這玄塵道長都在徐家村住多長時間了,怎麼木瑜這個笨蛋家伙反應就這麼遲鈍呢?
“小齊大夫?”木瑜困惑地望著齊辰:“我好像沒有生病。”所以并不需要診脈。
“不,我覺得你有病,而且還是腦袋里有問題。”齊辰嘖了一聲:“我記得當初玄塵道長剛剛借住進來的那兩天,你一直覺得元城道長很眼熟,現在你想起來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元城道長了嗎?”
齊辰話題跳躍得太快,木瑜還沒來得及掰扯對方說他腦子有問題的事情,就順著齊辰話回想起了元城道長的模樣,不過元城道長都走那麼多天了,他是真的想不起來。
于是木瑜傻傻地搖頭:“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覺得很眼熟。
“唉!”齊辰嘆了口氣,武安侯也是個有意思的,給自家小兒子安排了這麼個傻憨憨的貼身小廝,真的是沒得救了:“行了,你也別想太多,反正郎君雖然憊懶了些,卻是個耳清目明的主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木瑜想了一下,非常贊同地點頭應和道:“小齊大夫說的對。”然后就真放下了心,回他房間休息去了。
齊辰在他身后摸著自己被撞疼的額頭,忍不住感嘆,果然是心大啊,這也是個非常不錯的優點。
窩在床榻上的咸魚,懶洋洋地扯過單薄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只露出兩條雙腿,然后非常熟練地眼睛一閉,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起來。
殷晏君坐在榻邊盯著小郎君精致的臉龐看了一會兒,方才抬手慢慢卷起小郎君的褲腳,露出對方一雙白嫩的雙腿。
因著小郎君懶散的個性,他一雙腿白白嫩嫩,就連小腿肚上的肉也是軟綿軟綿的,怕是腿上確實沒什麼力氣。
將藥瓶里的藥油倒進掌心,快速地搓熱,等到掌心開始有些發燙的時候,殷晏君方才將一雙手落在小郎君的腿肚上。
小郎君的皮膚本就白嫩,在藥油的浸潤下泛出些許瑩潤的光澤,更是白凈得猶如羊脂軟玉,觸手一片溫潤滑膩。
殷晏君垂下眼簾,寬大溫熱的手掌又取了些許藥油,然后整個兒包裹住小郎君的腿腹,輕輕推拿揉捏。
已經沉入夢鄉的小郎君被推拿揉搓得很舒服,迷迷糊糊哼唧了兩聲,睡得更熟了。
將小郎君的兩條腿全都推拿一遍,殷晏君凈了手將小郎君的褲腳慢慢放下來,然后囫圇個兒塞進被窩里。
一雙腿剛塞進被窩里,小郎君就翻了個身,雙腿摩挲了兩下,然后微微蜷縮起來,那模樣看起來乖巧極了。
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小郎君床榻旁的凳子上,殷晏君低頭蹭了蹭小郎君的側臉,方才起身走出房間。
最近的天有些奇怪,忽冷忽熱沒個定性,徐硯清有些受涼,所以木瑜攔著不讓他繼續睡在院中的躺椅里,于是咸魚乖乖地窩在自己的房間里繼續折騰他的機械鐘。
機械鐘所有的木質零件全部準備齊全,在拉玄塵道長當壯丁的這段時間,也已經全部打磨好了。
不過目前為止還不能正式進行組裝,里面還缺了一些其他的重要零件,于是徐硯清就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那些木板上面。
他打算拿那些木板做個后世十分流行的木質創意日歷,不過古代不像后世記錄時間那般簡潔,要結合天干地支,略微有些繁瑣。
不過那對于徐硯清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大事,當他不在頹喪期的時候,一切都好說。
咸魚沒法子去院子里躺尸,就只能窩在房間里鋸木頭,不過他還有點兒自知之明,畫圖還算可以,但是一爬字卻比不上玄塵道長。
于是徐硯清非常干脆地將書寫日歷的任務交到了玄塵道長的手上。
“道長你看,這些木塊都有六個面,你按照順序將圖紙上面的字全都寫上去就可以了。”徐硯清湊到玄塵道長身邊,白嫩的手指落在案前的圖紙上。
兩人的距離特別近,殷晏君可以感受到小郎君灑落在自己脖頸處的溫熱氣息,他身形有一瞬間的怔愣。
“道長。”徐硯清輕輕晃了晃玄塵道長的衣袖,眨了眨眼問道:“道長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