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瑜把那些雞崽養得很好,雖然雞崽子是小了一點兒,但是身上的肉卻一點兒也不遜色,這個大小的雞崽口感還不會柴,香著呢!
李嬸按照郎君的說法,將腌制好的雞崽刷上一層蜂蜜,再糊上一層面粉,最后整個兒下油鍋炸了。
雞肉表層的面粉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層酥香的焦皮,然后小火繼續煎炸,雞崽的肉質特別嫩,所以也很好炸熟。
一盞茶之后,徐硯清就端了個盆坐在院子里開始啃炸雞,咸魚倒也不護食,非常大方地分給了齊辰和木瑜一人一大塊肉,然后又扯了一個雞腿遞給玄塵道長。
齊辰:郎君這是什麼神操作,逼迫出家人吃肉什麼的真不會有罪惡感嗎?
然而,在齊辰目瞪口呆之中,殷晏君緩緩抬手從小郎君手里接過了那只酥香鮮嫩的雞腿。
殷晏君平素里確實不怎麼吃葷食,不過那并不是因為他出家人的身份,而是另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內情。
文鏡忙活了好長時間,沒怎麼睡好又起來將院子打掃了,這會兒已經回了房間休息,徐硯清扯了一塊肉放到一個干凈的碗里給他留著。
一個雞崽本就不是很大,每個人分一點兒也就沒剩多少了,咸魚扯了另外一個雞腿,啃得很是愉悅。
雞肉的表皮很酥,里面提前腌制過的肉很嫩,再加上李嬸火候把握得恰到好處,一口咬下去口感很是豐富,總之咸魚啃雞肉啃得很開心,甚至有點兒意猶未盡。
晚飯之后,殷晏君扶著小郎君在院子里溜圈,果然沒走多大會兒,咸魚一張肉嘟嘟的臉蛋上又露出了要死不活的表情,非常抗拒再繼續走下去。
偏偏壞心眼的齊辰又給他加了一圈,咸魚就連想抓著對方毆打一頓的力氣都沒有了。
“走不動了,腿說它們真的好累。”小郎君整個兒瞬間松懈了下去,手腳都變成軟趴趴的模樣。
殷晏君哭笑不得地抬手扶住小郎君的腰,小郎君是個懶散的性子。
但是他懶散得很有意思,遇上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忙上一整天都不會喊累。
但是遇上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別人實在是強求,小郎君也懶得開口掰扯,只是沒一會兒就會變得面色慘白,手腳無力,從身體上表示拒絕和抗議。
殷晏君溫熱的手護住小郎君的側腰:“再堅持堅持,馬上咱們就走完了。”
咸魚不想抬腳,咸魚委屈:“腿疼。”一點兒都不想走了,他只想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床榻上好好睡上一覺。
殷晏君放輕手上的力道,輕輕按揉著小郎君的腰:“待會兒走完了,我給小郎君按按腿,這樣腿就不會疼了。”
徐硯清一雙疲憊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然后在玄塵道長溫聲細語地安撫下,有氣無力地繼續往前走。
走出一身汗的喪批咸魚被木瑜伺候著扶進浴桶里,原本院子里是沒有浴桶的,今個木瑜去鎮上順便就買了一個回來。
浴桶里的水剛好沒過徐硯清的胸口,他懶洋洋地往后面一躺,任由木瑜擦洗著他的身子。
肚子里的小豆丁又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木瑜有些好奇地盯著自家郎君的腹部:“郎君,小小郎君如今是越來越活躍了呢!”
“嗯。”咸魚有氣無力地應和了一聲,他一點兒都不關心小豆丁。
躺在浴桶里昏昏欲睡的徐硯清是被木瑜喊醒的,他從浴桶中站起來,身上的水嘩啦啦往下滴,露出一對十分漂亮的腰窩,襯著潔白無瑕的肌膚分外勾人,只是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來有幾分不太尋常。
窩在床榻邊懶洋洋地坐著,任由木瑜拿著布巾一點一點擦著他的頭發,等到頭發快要干透,咸魚再也坐不住了,他抬手推開木瑜慵慵懶懶躺了下去,肉嘟嘟的臉龐映襯在鋪散開來的烏發間,猶如粉雕玉琢的工藝品。
恰在此時,殷晏君推門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個非常精致的藥瓶,抬頭望過去,床榻上精致漂亮的小郎君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玄塵道長?”木瑜有些訝異地抬眼望過去,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自家郎君,只能壓低聲音解釋:“道長,郎君他已經睡下了。”
“嗯。”殷晏君點了點頭,沒怎麼在意這個,只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一縷沾到小郎君臉上的烏發順了下去。
木瑜有些茫然,雖然平素里他家郎君是和玄塵道長相處格外融洽,只是沒有想到玄塵道長會入夜登門,而且對他家郎君動手動腳。
難道玄塵道長是看上了他家郎君,可是出家人不是不能有七情六欲嗎?木瑜撓了撓腦袋,死活想不出個頭緒來。
“道長可算是來了。”咸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見著殷晏君手中拿著的藥瓶,忍不住挑了挑眉梢,毫不客氣地將雙腿從被窩里伸出來。
木瑜被他家郎君趕了出去,滿腦子困惑地往自己房間走去,結果齊辰正巧那個時候開門走出來,兩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