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硯清將一個失魂落魄的癡情人表演到了極致,他在心里夸獎了一下自己竟然在演戲上面如此天賦異稟。
殷元城臉色更是一言難盡,想要譏諷徐硯清兩句,又見著對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一時不忍繼續勸說:“你要真是個所謂的顏控,那豈不是更好辦,京都多的是比蘇寒楓長得優秀的郎君……”
徐硯清對此表示認同,他上上下下將殷元城打量了一番,在殷元城毛骨悚然的狀態下開口說道:“如此一看,其實小侯爺模樣也很是不錯!”
“荒唐,實在是荒唐……”被徐硯清這番話弄得整個人一股熱氣上頭,殷元城瞬間紅了臉抬手指著徐硯清,卻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于是他憤然離去。
“哈哈哈!”逗弄別人實在是太過于快樂,徐硯清扭頭還想再逗逗落荒而逃的殷元城,卻見到面冠如玉,氣度疏離斂和的玄塵道長正站在他的身后。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正版的小可愛,麼麼噠!
作者:道長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開金口,我馬上把阿清送過來!
第26章
道長摸一摸說不定會有胎動呢!
徐硯清張狂的笑瞬間收了回去, 而且還因為憋笑的動作太過突兀,將自個嗆得直咳嗽。
殷晏君緩緩抬腳走到小郎君身邊,抬手慢慢拍打著小郎君的后背, 語氣很溫和里帶著一絲歉疚:“抱歉,是我嚇著小郎君了。”
徐硯清擺了擺手,咳嗽得臉上一片潮紅,玄塵道長轉身走進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他喝下去之后緩和了一會兒, 才把這口氣喘得順當。
“道長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呀?”徐硯清咳嗽的額頭沁出些許汗水,他直接拿了衣袖去擦。
殷晏君將他的胳膊按回去,拿出自己衣袖中的手帕, 細細擦去小郎君額頭的汗水:“我幼時便接受眾位老師的教導,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鼻翼間似乎能夠聞到玄塵道長身上清冽的氣息, 那張帕子已經臟了,徐硯清抬手奪了過來,在殷晏君的注視下一本正經地說道:“帕子臟了,我讓木瑜洗干凈再還給道長。”
扭頭他又想起剛剛的問題,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個時候的道長有多大?”
殷晏君沒有在意自己那方被奪走的帕子, 目光斂和地落在小郎君身上:“大概三、四歲吧!”如今想來倒是有些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他是大梁的儲君,從生下來就深受前朝和后宮的注視。
“才三、四歲呀!”徐硯清忍不住咂舌, 他三、四歲的時候估計還窩在外公外婆的懷里撒嬌呢,道長那個時候卻已經開始學習各種知識, 果然辛苦。
徐硯清前世在歷史紀錄片里看過教授們講解皇室禮儀, 只在行走方面需要注重的細節就很多, 帝王頭戴十二東珠旒冕, 行走之間還要保證那些東珠不能來回晃動。
也難怪道長已經站在他的身后, 他卻毫無所覺,徐硯清忍不住感慨,要是他頭上帶著旒冕,八成那些東珠都要甩到自己的臉上,落得個啪啪打臉的下場。
因著中間吃了一碗鹵肉面,所以午飯的時候徐硯清并沒有用多少。
不過這一次他總算沒有吐出來,只是飯桌上殷元城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
徐硯清覺得有趣,于是非要用灼熱的目光盯著他看,殷元城想要開口呵斥對方,最后礙于官家也在,只能將快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一頓飯他是吃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恨不得現在天氣大晴,他能趕緊逃離神經兮兮的徐小郎君。
這場雨連綿下個不停,徐硯清上午已經睡了一覺,所以下午格外精神,他讓木瑜給他搜刮來了一些齊整的木板和一套雕刻用的工具,窩在房間里忙活他的「機械鐘」。
不過他一個人待在屋子里也是無聊,而且他的潮熱期還沒有過去,于是就「強行」將玄塵道長這味救命的藥也拉了過來。
“道長行行好,幫我把這些圖紙都貼到合適的木板上。”徐硯清對著殷晏君無辜地眨了眨眼,不得不說玄塵道長這味救命藥確實厲害,他現在比之往常舒坦了不止一點半點。
殷晏君將小郎君遞給自己的圖紙接過來,然后目光瞥向地上的那些木板,那些木板徐硯清早早就讓工匠幫他切割到了合適的厚度。
這個有些難度,不過好在徐硯清出手大方,最后木匠還是開開心心同意了客人的特殊要求。
殷晏君身上帶著一股天然的疏離清冷,但是每當他望向小郎君的時候就會變得溫潤端逸。
學著小郎君的模樣,殷晏君取了刷子在那在木板上刷了特制的膠水,然后取一張大小合適的圖紙貼合上去。
他做起這些雜事,不疾不徐的模樣看得徐硯清嘴臉微微上揚,于是嘴花花地忍不住打趣:“道長姿容端麗,眉眼如畫,著實令人賞心悅目。
”
殷晏君微垂著眼簾,聞言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小郎君,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