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瑜滿臉困惑:“沒有啊,郎君的行李都是小人收拾的,這個包袱好像是郎君從云水院帶回來的。”
提到云水院,蘇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抬手扯了扯那個小包袱,只隱約看見一點兒煙灰色的布料和一對做工非常精致的子母扣,那子母扣的紋樣有些不同尋常,只是她向來不會摻和兒子的私事,所以即便是心中藏有困惑,卻也沒有真的去翻看兒子的行李。
因著要趕祭祖的時間,所以還沒等蘇氏發揮她真正的實力,就已經到了兩兄弟出發的時間。
即便如此,此行車隊依舊很是壯觀,徐羨之盯著后面幾馬車的行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阿娘你這是把阿清房里所有東西都搬空了嗎?”
“說什麼胡話呢?”蘇氏瞪了長子一眼:“阿娘還想著將阿清用慣了的被子全都帶上,偏偏阿清不愿意,所以最后挑挑揀揀也就只收拾了三輛車。”
三輛車的東西還只是挑挑揀揀,若是真任由蘇氏精心準備,八成十輛馬車都不夠用。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晌午了,武安侯扭頭一看自家夫人和幼子黏黏糊糊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充當惡人:“行了,再耗下去就不用走了。”
蘇氏拍了拍幼子略顯單薄的后背:“到時候記得寫信過來。”
“好,阿娘保重身體,很快兒子就回來了。”徐硯清在蘇氏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母愛。
他如今已經很是滿足,最后還是在徐羨之的三催四請之下抬腳上了馬車。
徐羨之騎著馬走在馬車的側邊,車夫熟稔地一聲輕喝,馬兒慢慢朝著前方駛去。
很快出了京都,徐硯清抬手撩開簾子向外看去,這會兒已經看不見京都的城門。
“兄長累不累,要不要到馬車上休息一下?”徐硯清望著馬背上的兄長,徐羨之身姿魁梧,坐在馬背上挺直腰背的模樣更是英姿颯爽偉岸得很,只是素來坐沒坐相的喪批咸魚看著那姿勢就覺得累。
側頭看了一眼憋憋屈屈的馬車,徐羨之嫌棄咂舌:“馬車還是你自己坐吧,兄長可受不了這般福分。”他還是感覺騎馬比較安逸。
聽著武安侯府這兩兄弟說話,一旁的「藥童」忍不住笑出聲:“小郎君和世子的感情真好。”
“阿娘說是要向齊大夫求個藥童過來,怎麼還把齊小郎君請來了?”今個要發出的時候,齊大夫才帶著齊辰緩緩而來,當下著實讓徐硯清有些驚訝。
齊辰盯著徐硯清的腹部:“我爹說小郎君懷有身孕,我從小跟著阿娘接生過不少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男人懷孕。”言下之意就是他對徐硯清腹中的孩子感到很是好奇。
徐硯清自己到現在都對腹中這個孩子感到非常的不解和驚訝,倒也沒有在意齊辰唐突的目光。
畢竟很多大夫見了稀奇古怪的病例都會懷有極大的興趣,前世那些科研人員還整日研究小白鼠呢!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結果等晚上到了客棧,徐硯清還是吐得昏天黑地,他本就有些暈馬車,再加上孕吐期還沒過去,于是整個人就癱了下來。
“小郎君現在身體比較特殊,不能用藥。”齊辰坐在床邊給喪喪的咸魚按摩穴道,試圖減輕徐硯清想要嘔吐的欲望:“我先給小郎君按一下穴位,如果明天還是這樣的話再試一試銀針刺穴。
”
比之剛剛吐到昏天黑地的那一會兒,現在窩在床榻上的咸魚已經舒坦了很多,他讓徐羨之和木瑜先下去休息,只留下了齊辰。
齊辰坐在板凳上一邊給徐硯清按摩穴道,一邊抬頭去看這位臉色蒼白的小郎君:“郎君將我留下來,可是有問題要問?”
“其實我發現了一個能減輕自己孕吐的方法,只是這法子多少有點兒不堪入耳,所以我也就從不曾提過。”咸魚暗暗組織了一下語言:“只是有關這一點我感到很是困惑不解,所以就想著問一下小齊大夫。”
齊辰靜默地聽著,完完全全做好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徐硯清從床榻上坐起身:“有沒有可能會有一些特殊的味道能夠治療或者減輕孕吐以及孕夫身上因為懷胎而帶來的不適?”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原本小郎君懷孕就是一件令人驚愕的事情。”齊辰靜默著思考了一會兒:“其實有關味道能夠安撫孕婦的說法并不全面,很多情況下只要味道能夠讓人身心愉悅都可以極大地緩解身上的不適感,只是我不知小郎君說得又是哪一種?”
這一點徐硯清也是知道的,比如說有些人暈車的時候聞一下橘子或者薄荷的味道,就能減輕暈車的痛苦,但是他覺得那種情況和他身上產生的變化并不相通。
“我發現孩子父親身上的氣味能夠大大減輕我孕期的不適。”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話本子里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