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珠公主的嫡長女,官家和懷親王的外甥女,蘇府的嫡長孫女蘇雪蓮,小字容悅,從一生下來就是身份尊貴的女郎。
原劇情中,在蘇雪蓮楠楓七歲之時,當朝太子殿下染了一場病,蘇府念及宮中只有太子一個孩子,于是便讓青珠公主帶著女兒入宮陪伴太子殿下玩耍。
太子很喜歡這個漂亮精致的小姑娘,一見面就讓蘇雪蓮喊他哥哥,陪他一起玩耍。
實際上按照年歲小姑娘要比太子殿下大上一歲,是太子殿下的表姐才對。
太子殿下身體恢復康健,自然是件大喜事,與此同時欽天監監正求見官家,說是蘇家嫡女身帶鳳命,貴不可言。
這個身帶鳳命的消息一傳出去,自然是震驚朝野,不過想想也知道蘇家嫡女如今僅僅只有七歲,自然不會是官家的皇后,那也就只能配太子殿下了。
于是眾臣請命將蘇家嫡女賜于太子殿下,不過七歲的小姑娘從那之后就成了大梁未來的太子妃。
徐硯清陪著蘇氏又聊了一會兒天,將略顯疲憊的蘇氏送走,他往院中的躺椅里一窩,迷茫地眨了眨眼,總覺得有些神奇過了頭,所以弄了半天他不是穿越,而是穿書。
像是想起了什麼,徐硯清從躺椅里起身,讓木瑜在門外守著,他自己回到房間坐在書案前,取了一張白紙。
蘇家關系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將蘇家大致的關系圖畫出來,徐硯清特地將蘇雪蓮的名字圈了出來。
然后徐硯清又取出了一張白紙,他回憶著已經有些記不清晰的劇情。
不過因著當時他猝死之前在評論區跟別人吵了一架的緣故,他勉強能夠提取出來一些重點。
太子殿下比蘇雪蓮小一歲,所以這個時候太子殿下的生母應該剛剛懷胎,而太子殿下的父親,也就是大梁的帝王,好像是個……
【皇帝自幼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是在道觀中長大的,可以說他就是個道士皇帝,對什麼都比較冷清,包括這個兒子。】
……
道士……皇帝?徐硯清第一時間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張端莊自持,清冷出塵的面容。
如此說來一切就全都清晰明了了,難怪今天玄塵道長會出現在蘇府之中,難怪他身為一個道士卻被蘇府當成貴客對待。
只因為這位玄塵道長的真實身份就是當朝帝王——殷晏君。
徐硯清握緊拳頭,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自己的腹部,所以他腹中的這個孩子極有可能就是原劇情中的太子殿下,而他就是太子殿下短命的生母?
“話說現在打掉你還來得及嗎?”徐硯清目光極為復雜地凝視著自己的肚子,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孩子現在不過只有兩個月大,尚且還沒有顯懷,只是一個小豆丁。
實在難以想象這孩子長大之后會變成劇情中那般偏執、狂躁的模樣,這讓徐硯清不禁就想起了他前世的母親,于是整個人就變得更加郁悶起來。
目光緩緩投向那兩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紙張上面,徐硯清點了燈火,將紙張燒得一干二凈,按照齊大夫的說辭,這個孩子他定然是不能打掉的,否則就會落得個一尸兩命的下場。
所以他眼下就只有一條路能走,就是不讓玄塵道長發現這個孩子,不讓這個孩子成為大梁的儲君。
把一切都扼殺在搖籃里,只要大梁的儲君不是他肚子里的這個小豆丁,然后他再跑得遠遠的,不讓小豆丁遇上蘇雪蓮,說不定就能解決將來悲慘的命運。
門口的木瑜抽了抽鼻子,突然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于是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門:“郎君,是有什麼東西燒著了嗎?”
徐硯清將那點兒燒掉的痕跡處理干凈:“什麼都沒有,是你聞錯了。”
想明白了這些,咸魚默默琢磨著,他還得尋個借口趕緊跑路才行,不過眼下阿爹阿娘盯他盯得緊,定然是沒有機會離開京都了。
不過還好眼下他還沒有顯懷,只要他老老實實待在武安侯府,不再撞到玄塵道長面前,危險性還是很低的。
不過在半個月之后,一個跑路的絕佳機會送到了喪批咸魚的面前。
武安侯如今雖然貴為侯爺,曾經卻也只是行伍出身的農家漢子,他未曾發跡之前老家遇上一場天災,整個村落大多都去了個七零八落,最后武安侯家中也就只有他一人存活下來。
之后為了能在亂世之中活下去,武安侯果斷投身軍隊之中,他孤身一人,所以自然可以豁出性命,最后歷經生死方才掙了這一身榮耀。
之后武安侯因為重傷,只能留在京都養傷,不過他身上還擔著職位,自然不能隨便離京。
在長子還小的時候,他每隔五年就會回老家祭一次祖,等到徐羨之大了,祭祖的任務也就交到了長子的頭上。
恰好過段時間就是徐羨之回鄉祭祖的日子,于是徐硯清便鬧著要跟兄長一起去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