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元城聞言很是氣憤,蘇寒楓不過是個窮酸書生,竟然還算計到了他的妹妹頭上,簡直就是活膩了非要找死。
“行了,這件事情兄長不用插手,我心里自有打算。”靜安郡主擺了擺手,將氣勢洶洶的殷元城勸慰下來。
果然應了徐硯清的猜測,沒兩天蘇寒楓就跟著楚氏姐弟二人過來探望靜安郡主。
楚玉林拉著靜安郡主笑道:“怎麼樣,我可是將你心心念念的人帶來了?”
靜安郡主瞪了閨中密友一眼,便拉著蘇寒楓躲到一邊說話。
蘇寒楓在靜安郡主面前向來表現得很是羞澀靦腆,卻又乖乖地任由靜安郡主調戲。以往靜安郡主就覺得這般可人的書生簡直就是注定為她而生的。
如今再看看對方佯裝羞赧卻暗帶算計的臉,靜安郡主沒了一絲一毫的興致,只聽著蘇寒楓結結巴巴的討好。
隔壁院子里用完早膳的徐硯清正在踱步消食,恰好就在一處高墻邊聽到了另一邊蘇寒楓對著靜安郡主的茶言茶語。
徐硯清停住了步伐,干脆靠在墻邊舒舒服服地偷聽,蘇寒楓這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如果是生在后世,怕也要拿個影帝的獎項回來。
木瑜卻是第一次聽到蘇寒楓如此討好一個人,再想想他家郎君對蘇寒楓百依百順最后還慘遭算計的下場,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
徐硯清抬手在木瑜額頭上輕輕敲了敲,如今這年頭連個話本子都非常無趣,這可是難得的「連續劇」,他可得好好聽聽才行。
“聽玉林說武安侯世子又為難你了?”靜安郡主眸光一閃,故意湊近蘇寒楓輕輕問道。
蘇寒楓臉色有些許蒼白,那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嘴上說著不關徐羨之的事情,卻明里暗里在靜安郡主面前抹黑徐羨之。
他這主意打得漂亮,身為武安侯府的表公子,他只能寄人籬下,自然沒辦法將徐家人全部踩到腳下,但是他卻可以利用靜安郡主來達成他野心勃勃的目的。
靜安郡主卻不像以前那般為他抱不平,反而順著他的話音點頭道:“也對,本郡主早就聽聞武安侯世子是個行事坦蕩的性子,看來外面傳的那些都是謠言。”
“郡主……”見靜安郡主不像以前那般上套,蘇寒楓有些錯愕。
靜安郡主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放心,本郡主知道你最是善良,定然會幫武安侯府洗清這些謠言。”
蘇寒楓萬萬沒有想到他就幾日不曾見過靜安郡主,靜安郡主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但是對方表現得太過于自然,他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對方這番話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第一次蘇寒楓沒有在靜安郡主面前討到好處,只能略顯落寞的離開,靜安郡主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落寞一般,將自己提前寫好的信件交到楚玉林的手中:“本郡主怕是還要在青靈山住上一段時間,這些信你可要幫我轉送到他們手上。”
楚玉林雖然不解卻還是點頭:“放心,我們在京都等你回來,到時候咱們再一起聚一聚。”
蘇寒楓目光落在楚玉林手中那一沓的信封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之后蘇寒楓終于明白他為何有那種不安的感受了,他所相熟的那些個郎君依舊會像之前一般喊他去參加宴席。
但是在幾次宴席之上那些郎君就如同靜安郡主一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反而為武安侯府說盡好話。
這下子蘇寒楓哪里還不明白靜安郡主交給楚玉林的信件里面究竟寫了什麼,他心中驚駭不已,不明白靜安郡主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但是等著他的不僅僅只是這些,竟然有人傳出謠言,說是蘇寒楓貼身小廝喝多了酒親口說出他家郎君的虛偽嘴臉。
原來徐硯清對蘇寒楓的糾纏不休竟然都是蘇寒楓故意引誘和縱容導致的結果,而蘇寒楓的目的就是為了抹黑徐硯清,然后讓武安侯府覺得愧對于他,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從武安侯府里撈到無窮無盡的好處。
只是如今他被武安侯府養大了胃口,竟然越發的不滿足于眼前的狀態,妄圖討好利用靜安郡主,以達到打壓利用武安侯府的目的。
這謠言傳得太快,徐羨之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高興地直拍大腿,然后又暗戳戳地找人讓這個謠言傳得更猛烈一些。
等到蘇寒楓聽到風聲的時候,京都那些郎君看他的目光全都帶上了防備和鄙視。別說為自己洗清謠言了,他就是跟這群郎君搭上話的機會都沒有。
隨后就是書院將他趕出門的消息,武安侯府也對他緊緊關上大門,一時之間蘇寒楓環顧四周,竟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想要去云水院找徐硯清或者是靜安郡主賣一波慘,結果卻被街上的乞丐拉到巷子里一頓毆打,最后打橫被人扔出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