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雷特點了點頭,不再有其他問題。
“好了,接下來需要處理發出指令的模塊,希望談判官的大腦不會有應激反應。”
麥爾肯小心翼翼地修改著電路,但就在他以為大功告成時,沉睡中的沈斯尉突然皺起眉頭,栗色頭發也開始不停地加深顏色。
監測儀發出了“嗶嗶”的警告聲,克雷特立馬沖上前:“怎麼回事?!”
“別急!”老鬼說道,“麥爾肯,微量麻醉噴霧。”
“好,收到。”
手術椅隨即對準芯片與大腦相連的地方噴出少量噴霧,而監測儀上的生命體征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麥爾肯松了一口氣,說道:“談判官的頭發變成黑色了。”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看克雷特,只見克雷特被剛才那一出嚇得臉色慘白,好半晌都沒有恢復過來。
“老大,最危險的步驟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安心了。”麥爾肯安撫道。
克雷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指尖不由自主地拂上沈斯尉的黑發,卻被麥爾肯不滿地打斷。
“拜托,現在還在手術中,能不能尊重一下醫生?”
“好。”克雷特老實地退到一邊,將雙手抄在胸前,焦躁地等待著麥爾肯繼續手術。
“我看了一下,談判官的記憶模塊沒法動,要動就必須動到神經。”
“他不能恢復記憶嗎?”克雷特皺眉問。
“這個記憶模塊只是一個媒介,他失去的記憶應該被封存在中控臺里,沒法通過這個模塊找回來。”麥爾肯說道,“我現在只能屏蔽這個模塊,至少這之后談判官的記憶不會再被改動。”
“另外,”麥爾肯又道,“談判官的心肺功能是陳年舊傷,我也沒法處理。
”
“他能醒過來就好。”克雷特沉聲道。
“行了,沒問題了。”麥爾肯最后操作著手術椅對切口進行粘合,“談判官的體質比較特殊,不用擔心感染,恢復應該很快。”
直到這時,克雷特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
迷迷糊糊當中,沈斯尉感覺到后腦勺的皮膚有些許異樣。像是出現了一個窟窿,與四周的皮膚格格不入。
他下意識地操控著皮膚中的高韌性分子移動到窟窿處,異樣感瞬間消失,仿佛壓根沒有存在過。
“他的眼球在動。”
“要醒了嗎?”
“已經大半天了,差不多了吧。”
身旁有人在說話,吵得沈斯尉的大腦嗡嗡響。
他睜開雙眼坐起身來,而還未等他的視界變得明朗,他便被擁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隊長!!”
沈斯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等看清面前的帥氣青年時,他驚訝地瞪大黑色的眼眸:“萊哲?”
是手術失敗了嗎?
沈斯尉恍惚地想,不然他怎麼會見到已經去世的人?
“是我,隊長!”萊哲抓著沈斯尉的雙肩,激動溢于言表,“我沒有死,原來你也沒有死!麥爾肯告訴我是你后,我立馬趕了過來!”
“你……”沈斯尉不解地皺起眉頭,“莫林說你……”
“你是不是不記得二十五年前的事?”萊哲說道,“我以為你被炸死了,我從樓上摔下去,被人救了。說來話長,等你恢復好了我慢慢跟你說。”
“嗯。”沈斯尉輕輕點了點頭,他抬手摸了摸后腦勺動過手術的部位,已經沒有任何痕跡。
“你現在不會再受上面控制了。”萊哲像是有說不完的話想對沈斯尉說,也不知從哪里說起,沒頭沒尾地說道,“我傷好后沒有回隊里,就是因為了解到軍方在拿士兵做實驗。
隊長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二十多年沒見,萊哲還是老樣子,在沈斯尉面前一點也不會隱藏情緒。
“你看看你,”沈斯尉不由得抬起雙手,替萊哲整理衣領,“怎麼還是這麼粗心大意?”
萊哲咬了咬后槽牙,一副感動得不行的樣子:“還是隊長對我最好。”
見到多年不見的隊友,沈斯尉也很感慨,他用指尖摸了摸萊哲眼角的疤痕,問道:“還疼不疼?”
“不疼。”萊哲搖了搖頭,像是再也壓抑不住,又把沈斯尉擁進了懷中,“隊長,我真的好想你!”
“行了行了。”沈斯尉拍了拍萊哲的后背,讓他松開,“你跟麥爾肯怎麼會認識?”
“我是夜鶯首領,他是我的副手。”
“夜鶯首領是你?”沈斯尉再次被驚訝到。
“是我,但我們跟老夜鷹不一樣。”萊哲說道,“這次協議的事還多虧了你,我完全沒有想到幫我們忙的人竟然是我的老隊長,這難道不是命中注定嗎?”
與相談甚歡的兩人不同,房間的另一邊聚集起了濃濃的低氣壓,克雷特和麥爾肯倚在工作臺上,兩人都是雙手抄在胸前,一副臉臭到不行的表情。
“他們兩個怎麼會這麼熟?”麥爾肯瞪著萊哲,不爽地問道。
“不知道。”克雷特眼色陰沉地吐出三個字。
“靠!又抱了!”麥爾肯小聲罵道,“還命中注定,注定你媽呢注定。”
身旁的克雷特突然站直身子,微瞇起雙眼問道:“可以殺了他嗎?”
麥爾肯心里一驚,趕緊按住克雷特暴躁的拳頭:“冷靜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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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特:
老婆醒來,想沖上去,被人搶先,逐漸暴躁。
ps萊哲對老沉沒那個意思,就是兄弟情
第50章 招架不住
沈斯尉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