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祝歡就因為只穿了套薄西裝,在寒風中被吹得直發抖,最后都是被潘維扛進家去的。
“知道了。”祝歡想起來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今天我跟媽就去潘家先住著了,明天等你哦。”
潘維點點頭:“知道了。”
“哥你明天……想怎麼辦啊?”祝歡想想還是有點擔心,湊上去小聲問,“我可以配合你的!”
“你這孩子。”潘維忍不住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別想什麼有的沒的,回去好好練琴去。”
潘維神色輕松,就像只是平常把他叫出來坐一坐聊聊而已,整個人的姿態慵懶,靠在椅背上和祝歡七七八八地說了有一會兒。
“我等會兒有個訪談,先走了。”兩個人最后起身站起來的時候,潘維拍了拍祝歡的肩膀,“明天見。”
送祝歡走了之后,潘維沿著馬路慢悠悠地溜達回家。
傅錦之帶著晏如已經挑了一撥家具就等著晚上送家來了,蘇怌和影帝編劇他們都在來家里的路上。走回到家的這一段時間,是唯一他能靜下來想想事情的時間。
冬天的風刮在臉上有點冷,周圍的人大多行色匆匆,潘維慢悠悠的腳步在他們中間顯得格格不入。潘維把手放進衣服的口袋里,縮著肩膀低著頭慢慢往家走。直到熟悉的十字路口的時候被紅燈攔住,他才抬頭,往旁邊看了看。
他跟傅錦之似乎就是在這兒遇到的吧。
眉目清冷的高個兒拎著便當,朝他走過來的時候仿佛逆著一片光海。就算不是一見鐘情,也不得不說是一眼就被擊中的驚艷。
他跟傅錦之相處的時間其實并不算太過長久,也許甚至還沒比上他隨便一個情兒來的時間要長。
可有些人啊,就是不一樣的。
只要遇上了,注定就是一輩子。
潘維搖搖頭笑著,看見前面的綠燈亮起,跟在人群后面穿過斑馬線走向小區。
該什麼時候向傅錦之求婚呢,潘維琢磨著。該帶著孩子一起求呢吧。是讓孩子送戒指好呢還是自己跪著遞戒指好呢。
嘖,真糾結。
男人的婚戒不該帶鉆吧,可總覺得帶鉆的要來的更有分量點兒,一顆永流傳什麼的聽著就很誘惑啊。
看著自己的鞋尖,潘維咬著嘴唇上一塊死皮,用著溜達的步速在小區里走著。
自己那套房子要不要賣掉啊,買一套投資價值高一點兒的。雖然傅錦之也是個富二代還是個社會精英人士,兩個人怎麼樣都不缺錢吧。但怎麼說都還好養孩子呢。
嘀嘀咕咕自己盤算著哪里的樓盤價格比較漂亮,潘維一點兒都沒注意旁邊的情況。等到想拿門卡刷門禁的時候,一抬頭就裝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大兄弟……”潘維哭笑不得地捂著額頭抬眼,對上傅錦之帶著笑意的目光,“胸肌不錯啊。”
“恩,謝謝夸獎。”傅錦之手臂上拿搭著塊潘維的圍巾,見潘維直起身子來才抬手幫他細致地圍在頸間壓好,低下頭輕輕吻在潘維的眉心,聲音里帶著寒風都掩不住的溫柔,“他們已經到了,在上面陪晏如玩兒,我們走吧。”
“嗯。”潘維拉過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里,“怎麼樣,你老公口袋是不是很暖和。
”他一路捂過來的。
“嗯,暖和。”傅錦之修長的五指在口袋里勾住潘維的手指,細細地在他指腹上摩挲著。
潘維卡著點兒進了演播廳的時候,基本的暖場都已經結束了,
他從幕布后走出來,輕松而隨意地和主持人打招呼。
傅錦之坐在第一排的最暗處,潘維卻第一眼就掃到了他。
為了錄制的效果,潘維換了一身西裝,黑色暗格紋襯衫,外套上一朵刺繡的鮮紅玫瑰從手腕蔓延到手肘。和主持人握手的時候,能看見他突出的線條流暢的腕骨。
“我是看著潘維長大的啊。”主持人架著腿坐在對面,手上捧著杯茶,對著下面的觀眾微笑,“從大概這麼小就認識了。”
她比了個一米二左右的身高,對著潘維笑:“沒想到現在都能面對面采訪到你了。”“您一點兒沒變。”潘維向后靠在沙發背上,架著腿手隨意地搭在大腿上。
“潘維創立寰時有大概……”
“五年多了。”潘維接茬。
兩個人就著寰時的問題一來二去問了幾句,話題就很微妙地轉向到了潘維的身上。
“小維應該和很多明星關系都很好吧。”主持人露出了經典的狐貍瞇眼笑,“有沒有什麼關系特別親近的人吶。”潘維挑眉,這個問題在給他的臺本上其實并沒有。說沒有顯然不可能,說女星就要提他那些垃圾歷史,說男星那麼說不定又要傳自己這個新晉gay懟人有企圖。
但潘維既然來了,也就已經做好面對這種局面的準備:“說親近的話,不如說是狐朋狗友吧。”他聳聳肩,掰著手指數:“蘇怌,小天王,導演什麼的,都是很早就認識的了。
”
“在這些人里面,最喜歡那種類型的啊?”主持還沒等他說完就拋出來了自己下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