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事兒都蹲過號子,卻還是死不悔改,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逼得蘇怌都生出了退圈的心思。
之后就跟是蒼蠅一樣,工作室做大了之后開始專注于盯著蘇怌的朋友圈。他們也是神奇,簡直無孔不入。
潘維住的是高級富人區,里面都是有背景的人,安保措施嚴得和鐵桶似的,可他們就是能出現在潘維樓下的草叢里灌木里。
就像今天這樣,樓下除了有寰時過來的安保組、新野自帶的保安,騷動都已經大到連警察都出面了。可他們就是能突破重圍沖進來。不得不說連潘維都有些佩服了。
那人沒說話,縮在角落里低著頭,手卻又捏緊了背在身后的相機。
那是他身上帶著的唯一具有攻擊性的東西,里面卻又有蘇怌和潘維的照片。
他在猶豫。
這個角度,潘維看不見他背后的手,站在一側的傅錦之卻看得見。
他的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慢慢捏成拳,眼神冷冽身體微微向前傾,腰線崩出流暢的弧度,隨時準備著上前。
潘維卻格外放松,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話卻是對著傅錦之說得。
“傅醫生,等會讓幫我跟你們工程維修部道個歉。”
傅錦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潘維迅速往前一步用力搶過那人手里的相機握在手里,力道大得手背上青筋暴露,不顧他大力的掙扎,用膝蓋狠狠頂著他的尾椎骨把人反手按在電梯上。
潘維的力氣不小,一手摳上那人的后頸,他幾乎使用拽的把他脖子上的相機脫出來,揪著他的頭發往電梯壁上撞的同時把相機直接掄到了電梯的監控上。
哐當一聲,隨著脆弱的監控掉下來的,就是那個價值不菲的,里面還存著潘維和蘇怌照片的相機。
傅錦之抬起嘴角笑了笑,把監控踢到角落,自己撿起地上已經碎了鏡頭的相機,拆出內存卡放到自己貼身的口袋里,隨即到在角落安靜地看著潘維。
那人似乎是不會說話,被潘維按在地上打的時候也只是發出了喊叫的聲音。
醫院的電梯很大,卻也被兩個成年男人撕打的動靜弄得輕輕搖晃。潘維手重,被按著的人手卻黑。地上隨便抓到了些什麼都往潘維的后腦勺按。地上一片狼藉,還伴隨著些玻璃片。
雖然潘維盡力避免,甩頭的時候也還是難免被蹭到了一些在臉上。
一拳重擊在那人的臉上,潘維在電梯到達底層的時候結束了這場幾乎是單方面的毆打。
自己臉上掛著幾道可怖的劃痕,潘維舔了舔嘴角的血,朝他豎起了自己左手中指,笑:“他媽的,垃圾。”
傅錦之淡定地站在旁邊想了想,還是在那人彎著身子痛苦地呻吟著去夠相機的時候順便撿起了拿在自己手里,彎下腰朝他晃了晃:“再見。”
看著電梯門慢慢合上,潘維抹了把自己臉上流下來的血,冷哼一聲。
下一秒就被傅錦之拎著領子去了急診。
這里人不大多,傅錦之拉上簾子,把潘維按到床上坐下,臉色冷淡。
“我帥不帥。”潘維坐得靠里,撐著手臂兩條腿在床邊晃蕩著,仰起頭痞笑。跟剛打完架的小學生似的邀功。
傅錦之拖過旁邊的工具車,沉默不說話,只是拿了鑷子,一點兒都不溫柔的掰過他的臉。
門口路過的護士長就聽見了簾子里邊傳來的異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傅錦之你輕點兒!”“別動!”
“我疼我怎麼能不動啊!我去你丫的老子的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唔唔唔唔唔唔!”
護士長淡定地拉過過來湊熱鬧的小護士走了,最后,里頭就只剩下兩個男人輕輕喘氣的聲音。
“還打不打了?”
“……不打了。”
里面,傅錦之的語氣嗔怪,眼里卻是滿滿的疼惜:“知道地上是玻璃你還凈往地上撲。”
“這不是,傷害最大化麼。”潘維嘟著嘴看傅錦之給他處理臉上的傷口,“我惡心那人不知道多久了。”
一點兒都不想展示什麼紳士教養了。
你媽嗨。
“你沒被砸到吧?”拉著傅錦之的臉看了看,潘維松了口氣,“誒,你這小臉兒要是被劃了,哥哥可是要心疼死了。”
傅錦之噗嗤笑了聲,別過頭揉了揉眉心:“我看起來就這麼弱不禁風?”
潘維一臉理所當然:“學霸嘛,我懂得。你不用自卑的,我理解的,真的。”
傅錦之哭笑不得地只能扭頭看著著看雪白的墻壁,搖頭。
想他高中輪著椅子一個人單挑十二個小混混的事跡,現在都還被幾個同學津津樂道。
小混混的頭兒暗戀一個女生,那女生剛好又暗戀他,結果他在教室打掃衛生的時候就被找了麻煩。那時候教室里還有木制的小方凳——專給人踩著擦黑板用,顫顫巍巍的。他掄起一個砸在人身上就得到了條斷腿,拿著那條斷腿直接打趴了來找麻煩的一群人。
重新拖地的時候,他心里默默還挺感激放出自己爸把他送去學自由搏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