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生聞言有些猶豫,他不知道球球能不能聽懂,夏宸卻非常樂意讓他兒子表現,聞言笑著指了指攝影師旁邊的道具用玫瑰花,然后跟球球道:“球球,把花叼過來。”
球球聞言屁顛屁顛地叼起了一朵玫瑰花,徑直走到了祁竹生身邊,一副期待表揚的樣子搖起了尾巴。
眾人見狀都笑了,攝影師笑著把這一幕定格了下來。
夏宸佯裝生氣道:“就給你媽咪送花不給爸爸送吧?小白眼狼。”
祁竹生俯下身從球球嘴中接過了那朵玫瑰,而后輕笑道:“去給你爸爸挑一朵大的過來。”
球球搖著尾巴跑了,過了一會兒頗有喜劇效果地叼了一朵假的向日葵,路上還掉了一次,它低頭費力撿了半天,最后跑到夏宸面前后一股腦全塞到了他懷里。
那向日葵確實夠大,比祁竹生手里的玫瑰大三倍都不止。
夏宸忍不住笑了,低頭揉了揉球球的腦袋:“確實夠大,沒白疼你。”
上午拍完,中午大家在周五的飯店簡單地吃了頓飯,下午繼續。
漢服的穿戴比較繁瑣,兩人用了一點時間才完全穿好。
祁竹生本人的氣質在那里放著,再加上他還是長發,所以穿上那身大紅色的喜服后,整個人就跟從古畫上走下來一般,好看得不可方物。
然而夏宸就不一樣了,他是短發,雖然他的混血特征沒有那麼明顯,但是換上漢服后一眼看上去也不像是個中原人,更像是西域或者漠北來的外族人。
但是夏宸穿上漢服之后微妙的違和感卻讓他和祁竹生之間的化學反應更刺激了。
“看來原本給一位準備的模板是用不上了……”攝影師思考了一下后開口道,“這樣,我們稍微改變一下劇本,夏總你現在扮演一個從漠北遠道而來的外族人……小張,拿一塊蓋頭過來給祁先生蓋上,麻煩祁先生坐在亭子里,對,然后夏總你待會兒低頭把蓋頭挑開,氣質隨意一點,懂我意思吧?”
夏宸立刻表示自己懂得不能再懂了,祁竹生看見他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有點好笑,接過蓋頭之后不輕不重地在他眼前掃了一下。
夏宸陡然回過了神,卻見他家先生已經自顧自地坐在了亭子中,抬手將那塊紅蓋頭蓋在了頭上。
“對,就是這樣,夏總可以過去了。”攝影師命令道。
夏宸連忙回過神走到了祁竹生面前,低頭輕佻地撩起了對方的蓋頭,他剛想說點什麼來應應景,卻見祁竹生睫毛微顫,抬眸看向了他。
為了貼合服裝,化妝師稍微給祁竹生上了一點妝,使得他整個人宛如國畫中的神仙一樣,眼眸瀲滟著春色,一下子就把夏宸給看愣了。
攝像師連忙抓拍下了這一幕。
這張照片充滿了故事性,從漠北而來不懂禮節的外族人,輕佻地想跟美人打招呼卻被對方驚艷得說不出話,怔愣的樣子充滿了純情和坦率。
只這一副畫面就讓觀眾們激動得立刻開始了創作:
“啊啊啊啊啊夏總絕對是本色出演!”
“你們倆都穿著婚服為什麼這麼純情!挑老婆蓋頭把自己看愣的夏總真是太遜了!”
“靠,瞬間腦補了一波古代先婚后愛文學,漠北小王子不情不愿地來中原和親,入贅給比自己大七歲的不受寵皇子,滿心不情愿地挑蓋頭,挑完瞬間真香”
“小王子:我今天就是從這跳下去,就是被中原的皇帝打死,我也不會娶一個中原的男人……靠,他好漂亮,他好美麗,這分明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嗷嗷老婆親親親!”
“嗷嗷嗷,我懂我懂,然后皇子登基,晉自己的小丈夫為皇后,滿朝文武都不同意,只能委屈小王子當宸妃,但他自己當得還挺歡樂,陛下召見大臣的時候他說進就進,進去之后還有摟著陛下的腰撒嬌,廉潔圣明的新君后宮卻只有一個不知禮數的妖妃……嘶溜!”
“啊啊啊啊然后有一天太醫為陛下診出了喜脈,滿朝文武直接氣死哈哈哈”
“草草草,好帶感,不過我覺得小王子把新娶的老婆接回草原也可以”
“那先生就得被迫當妖妃了哈哈哈哈”
考慮到穿一次漢服不容易,所以第一套的拍攝時間比第一套要長的多。
期間夏宸想把球球也拍進來,祁竹生聞言忍不住問道:“古代有薩摩耶嗎?”
夏宸沉默了一會兒后:“或許……它能演一下白狐?”
祁竹生好笑地看向了圓得像個球一樣的球球:“你覺得誰家白狐能圓成這樣?”
“哎,這叫北極狐。”夏宸走過去把搖尾巴的球球抱了起來,“我從漠北帶過來的,中原沒有很正常。你媽咪就是太喜歡在乎這些細節,你說對吧球球?”
祁竹生無奈地笑道:“你說它是就是吧。”
帶著球球又拍了幾張照片后,終于到了夏宸最期待的環節。
化妝師帶著兩人來到了試衣間,讓他們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套裝。
第一套是中世紀的王子和塞里斯國的君子,拍出來的效果非常不錯,頗有文化碰撞的驚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