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吃了早餐,也終于醒過神來,問道:“對了外公,這荷花是誰送的呀?”
風露重意外道:“怎麼?這不是紀霆勻送的嗎?”
江岑昳搖了搖頭,說道:“我發信息問過他了,他說沒有。”
好奇怪,是誰會莫名奇妙給他送一束荷花?
但是很神奇的,他想到了家里那一盆并蒂蓮。
不過這天下的荷花香味大抵都一樣吧?
風露重也有點奇怪,說道:“要不,我讓人去查查監控?按道理來說,紀霆勻的醫院,不該有閑雜人等進來才對。而且門口有護士守著呢,誰能進得來?”
江岑昳有點擔心那個溫柔的護士姐姐被罵,便抱著那束荷花道:“算了算了,可能是小姐姐上廁所的時候有人送進來的。沒關系的外公,這荷花多好看呀!”
風露重看著那荷花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而且看顏色是比較珍貴的。”
他也算是對荷花比較了解,早年為了附庸風雅,專門請了養荷花最厲害的師傅。
那師傅身價還挺高,他一次性給了三千萬,別人才肯過來為他效力。
江岑昳問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荷花啊外公?”
風露重想了想答道:“應該是叫錦繡,它是千重瓣,開的非常漂亮。”
江岑昳看出來了,這荷花真的和一般荷花不一樣。
但最特別的還是中間那朵,竟然還是綠色的,這也是江岑昳第一次見到綠色的荷花。
他又指著那綠色的問道:“那這個呢?這個最好看。”
風露重有點小得意,答道:“這叫金陵凝翠,是荷花里最少見的綠色品種。”
答完他心里又有點小難過,不想承認自己之所以會請人養蓮花,是因為之前那人的名字叫周菡。
菡看上去像是女孩子的名字,但它讀四聲,所以用作男名倒也算貼切。
當時他問過他,為什麼要取這麼個名字,他記得他的回答是:“因為我母親是在荷塘邊上生下的我,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
想來也是,不論叫周荷還是周蓮,都不是很貼切。
唯有周菡,勉強還能像個男孩子的樣子。
周菡長的很清秀,但和眼前的孩子不同,他的清秀里還有一股子桀驁。
不是一眼驚艷的人,卻讓人看了忍不住還想看,大概是個茶系美人。
不是綠茶的茶,他其實不善言辭,行動力卻極強。
如今細細想來,當年與他的點點滴滴,竟然依然如昨。
說來非常奇怪,他們明明一共相處了才沒幾個月,怎麼就記憶如此清晰?
可能是因為他這輩子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乏善可陳,一開始可能還會為某個領域取得了重要成果而喜悅,但當這些喜悅多了,也就麻森了。
細數起來,也就這幾個月說不上感情的感情,勉強可以回味一下。
江岑昳吃完了早餐,又在醫院磨蹭了一會兒,便和風露重一起回了臨江別墅。
回來以后才覺察,紀霆勻可能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紀家二叔和三叔都在,而且有爭吵聲不斷的傳來:“多管閑事也沒有這樣管的吧?”
“怎麼叫多管閑事?朋友之間的幫助算是多管閑事嗎?還有,我和他還沒結婚,紀家和靳家的事,請不要牽扯到他。”
江岑昳:??
什麼玩意兒,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本來想避避嫌的江岑昳,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倒是想聽聽,這些人在說自己什麼。
不過紀霆勻這架勢也是讓他意外啊,他竟然會為了自己和他二叔吵架。
紀泓怒道:“我們和靳家聯姻的時候,說好了未來兒媳會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現在卻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了。呵呵,如果不是那個江岑昳從中作梗,靳家怎麼會做出這種苛待女兒的事情?”
紀霆勻卻是不緊不慢,說道:“哦,那不是個私生女嗎?二叔,雖然你不是我紀家主脈,也犯不著讓兒子和一個私生女聯姻吧?私生女這個待遇,不是很正常的嗎?想必在這個圈子里你也見的多了,哪個家族里沒有私生子女?哦,差點忘了,二叔你的私生女可是掌上明珠吧?”
在窗外偷聽的江岑昳憋笑憋的差點內傷,趕緊轉身跑回了自己房間。
剛好小奶昔上課回來了,江岑昳抱著他一邊笑一邊道:“你父親這張嘴,在對付起別人來聽的還是挺盡興的。”
只要不用到自己身上,那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其實說到靳家,江岑昳自從上次幫了一次靳家人后,也就沒再關注過了。
只知道靳家叫停了給靳瑩雪的股權,停了她的副卡,還把之前許諾的嫁妝反手退給了珠寶商。
總之靳瑩雪現在很嘔,連帶著紀泓一家也很嘔。
唯一高興的應該是靳雪初,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心結終于放下了。
正當江岑昳思索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靳雪初的信息便發了過來,說是想當面謝謝他。
其實他也有意要見見靳雪初,不但要見見靳雪初,還要把靳飛也介紹給她。
他覺得這倆人應該屬于陣線聯盟,這樣一來,就可以聯手共同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