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也沒有特別嚴格的課堂紀律,甚至可以看到老師在講課的時候,小朋友在到處亂竄。
而當老師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卻能準確的回答出問題。
江岑昳大概明白其中原理,應該就是讓他們置身于被動吸收的環境里。
哪怕看似他們并沒有去認真聽講,但在他們玩耍的時候,其實已經吸收了許多知識。
這樣一來,長此以往,知識的積累就會越來越多。
孩子并沒有覺得有壓力,因為他們在玩兒,可是他們也確實學到了。
他還看到小奶昔在教一個兩歲的寶寶對對碰,這是小奶昔很小的時候就擅長的東西。
江岑昳忍不住沖他比了個大拇指,小奶昔看到了,卻向他擺出了酷酷的表情。
江岑昳:誒?崽為什麼不理我?
直到老師宣布下課了,小奶昔才邁著小短腿跑過來,一把子撲進了他懷里。
江岑昳問他:“累嗎?”
小奶昔不說話,只是在他懷里蹭了蹭,顯得委屈極了。
江岑昳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把他攬到了腿上,說道:“那爸爸陪陪你好嗎?”
旁邊有人聽到了這個稱呼,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小奶昔的爸爸?小奶昔的爸爸不是紀先生嗎?”
江岑昳十分沒有壓力的答道:“那是他父親,我是他爸爸。”
對方顯然非常驚訝,詢問道:“您的意思是說……您是紀先生的伴侶?哦您別在意,我就是一時好奇才問的。”
江岑昳卻是十分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們還沒結婚,不過確實在一起。是戀人,還不是伴侶。”
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但結婚這種事,也不一定非得需要這樣的儀式感。
江岑昳不在意,紀霆勻倒是挺上心。
不過由于紀家現在這種環境,他們暫時沒辦法公開小奶昔的身世。
哪怕是對外,江岑昳也只能說自己是紀霆勻的戀人,相當于小奶昔的后爸。
但是沒關系,只要他們知道不是后爸就可以了。
不過紀霆勻戀人這個身份,也著實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畢竟在貴族圈子里,紀霆勻的身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少人都朝他投來了艷羨的目光,當然,也有不少人持懷疑態度。
被議論是免不了的,甚至還有人故意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他不是保姆嗎?”
還有人揶揄了一句:“保姆怎麼了?能上位就是本事。”
江岑昳倒是不是很在意這些事,他甚至能假裝聽不到,繼續和媽媽爸爸們談笑風聲。
只是我們奶昔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當然,一開始江岑昳也沒看出來。
直到第二堂課開始了,小奶昔連續打哭了好幾個。
江岑昳:……這是怎麼個情況??
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崽是個幼崽中的戰斗崽,打他親生父親都啪啪的,想不到還能以一敵幾?
但是眼下是小奶昔打了人,不論如何,都應該是他這個做家長的去道歉才對。
江岑昳十分尷尬的來到了那群正在哄孩子的家長面前,略帶愧疚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他平常不是這樣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是我沒帶好他。”
小奶昔卻還是一副兇巴巴的模樣,那幾個孩子明明比他大,卻嚇的直往家長的懷里鉆。
江岑昳把小奶昔拉回來,說道:“崽,不能這樣,要對小朋友友好。
”
小奶昔:“@#¥%……”
江岑昳:你還不會說話,這小嘴叭叭叭倒是挺能逼逼。
這回一位圍觀的年輕媽媽道出了個中原由:“誰讓你們說別人爸爸壞話,大人會顧及面子不和你們怎麼樣,小孩子卻是至純至真的。人家娃看不過去你們背后說自家爸爸,倒是讓你們家孩子背鍋了。”
小奶昔:大的我打不過還教訓不了小的嗎?
江岑昳哭笑不得,總覺得小奶昔這作派跟一個人有點像。
但神奇的是,明明打人的是小奶昔,那些家長卻一個個如臨大敵。
關于紀霆勻的手段,這些家長可是如雷貫耳的。
紀霆勻當年是怎麼以一人之力,把四大家族給干沒了的,那些傳說故事坊間可是如數家珍。
連四大家族都是說干沒就干沒,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門小戶?
幾名家長立即紛紛上前來和江岑昳道歉:“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家孩子不懂事,招惹了小少爺,您千萬別告訴紀家主!”
“是啊江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家孩子的錯,這點小事我們自己打就可以了,就不要勞煩紀先生了。”
“對對對,小孩子口沒遮攔,您千萬別放到心上……”
江岑昳:……
他有點看不懂了,為什麼明明是自家崽的錯,他們卻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反倒是剛剛為他仗義執言的那個年輕媽媽,冷眼旁觀著那些人,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江岑昳跟他們周旋了半天才脫身,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打小報告后才終于離開了早教教室。
出門便看到剛剛那位年輕的媽媽正在外面角落里打電話,雖然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卻還是聽出了有些歇斯底里:“我知道,可她以前是怎麼對你的怎麼對爸媽的難道你忘了嗎?再說靳家的股權哪是說給出去就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