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宸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有黑車跟著他,他也沒見過紀霆勻開過這樣的車。
而且那是外地牌照,紀霆勻是絕對不會用外地牌照的車的。
最多是S市和M市兩邊輪換,而那個外地牌照卻在遙遠的G省。
這是紀霆勻被跟蹤了。
想到這里,梁宸意即下樓,叫上老周追了出來。
但還是晚了一步,他看到黑車停在了距離紀霆勻一百多米的地方,自己一邊追過來一邊打電話,卻不論如何也打不出去。
只能說明,那輛黑車上有干擾器。
直到紀霆勻拐過彎去,梁宸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當時他的手心便捏了一把汗,直到看到他們一群人聚在這里,才總算松了口氣。
但是一直跟著的那輛黑車卻不見了蹤影,大概見他們這麼多人過來,不敢靠近了。
江岑昳還迷糊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紀霆勻把他護在懷里,說道:“我們先走,不要呆在原地。”
說著他扶著江岑昳上車,并示意梁宸去臨江別墅。
梁宸也去開自己的車子,又讓老周開走了紀霆勻的車。
直到關上車門,車子開上了寬廣的主路,江岑昳才問道:“你有沒有受傷?剛剛車子是打滑了?”
紀霆勻卻把江岑昳抱進了懷里,蹭著他的側臉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如果不是他走神,如果不是他拐彎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江岑昳的模樣,怕是就要和那輛卡車撞個正著了。
與此同時,郊區的療養院里,阮青竹的房間,一個男人正立在他的床頭。
第101章
男人身材清瘦, 周身有一股子風雪一般的冷肅,卻又矛盾般的給人溫暖的感覺。
他嗓音清冽如早春初化的泉,裹挾著雪后初桃吐蕊的芬芳,就這樣包圍在了阮青竹的周身。
男人說道:“好久不見, 沒想到你竟然變成這樣。”
阮青竹不言不語, 昏迷的他給不出任何回應。
男人上前歪頭看了他片刻, 小聲道:“那我幫你一把,你陽壽未盡, 至少可以活到九十歲。你是有福澤的人, 不應該這樣才對。”
于是他上前查看了一下阮青竹的情況,了然道:“原來如此, 是被人偷走了嗎?沒關系, 我幫你找回來。”
說著男人轉身,離開了阮青竹的病房,唯余下窗簾翻飛之下,一陣若有似無的冷香。
這邊江岑昳回來后睡的昏天黑地, 醒來后只覺得肚子里空空如也, 爬起來去餐廳找吃的。
直到吃完飯才想起來昨晚的事,立即拿出手機給紀霆勻發信息:“昨晚是怎麼回事來著?”
雖然經歷了一番波瀾,但是看到江岑昳完全狀況外的模樣還是有點想笑。
這家伙果然有屏蔽一切煩心事的能力, 醒了以后竟然全忘光了。
不過昨晚的事,他真的捏了一把汗, 當即便加強了周身的安全防衛。
是自己大意了, 明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還不注意安全。
紀霆勻給他打過去了視頻電話, 見他正在餐廳, 便問道:“吃飽了嗎?”
江岑昳答:“吃飽了, 呆會兒想去圍觀小奶昔上早教課。”
紀霆勻嗯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一封律師涵:“你爸爸的開庭通知書寄到了我這里,說是這周四開庭。”
江岑昳意外道:“咦?怎麼會送到你那兒?”
紀霆勻拿著那封通知書轉了一下,說道:“不知道,但既然送到我這兒了,那周四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江岑昳道:“好哇,就是不知道你的出現會不會引起騷亂。”
紀霆勻失笑:“什麼騷亂?要不到時候我戴個墨鏡,扮成你的保鏢。”
江岑昳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道:“我看行,哈哈哈我真有面子。”
紀霆勻道:“我再帶一隊人馬給你壯聲勢。”
江岑昳無語道:“紀總,我們是去開庭,不是去砸法庭,用不著,真的!”
紀霆勻又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好,聽你的。”
江岑昳心道什麼啊就聽我的,不就是給他親爹打官司嗎?
他覺得周四自己需要注意一下鄭淑美,總覺得她那里會出什麼岔子。
因為根據法律,不論這場官司江柏年怎麼打,江庭子公司都不可能歸他。
那是他母親江燕留下的,江柏年無權處置。
掛斷電話后,江岑昳便跑去小奶昔上早教課的地方了。
說起來他這個爸爸還挺不負責的,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陪崽上早教。
圍欄里面,有七八個孩子在上課,除了小月齡,一歲以上的寶寶都獨自坐在教室里。
江岑昳就覺得挺神奇,一歲寶寶是怎麼坐住的?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些小朋友都是七八個月開始接觸早教,幼兒園之前都在這里上課。
在別的小朋友還不明白規則是什麼的時候,這些豪門子弟已經開始接受規范教育了。
江岑昳就覺得難以理解,卷成這樣至于嗎?
但看了一會兒他就不這樣認為了,因為教小朋友的老師所教授的內容并不是知識,而是這個年齡段感興趣的常識。
比如七八個月的寶寶喜歡的絢麗顏色,一歲左右感興趣的對對碰,兩歲左右的圖形和簡單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