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有他這樣的福氣,我呀,現在也別無他求了,有人能陪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就不錯。”
江岑昳立即道:“我陪您呀!明天再去一趟學校我就放寒假了,到時候天天帶著小奶昔陪著您,您可不許嫌我煩啊!”
風露重道:“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江岑昳答:“要收尾了,寫了三百萬字,這周就能收尾。”
風露重伸手比了個大拇指:“了不起,三百萬字,我寫三百字都頭疼。”
術業有專攻,風露重和紀霆勻都不是能舞文弄墨的人。
風露重又開始憶往昔:“我爸爸就很喜歡寫這些東西,他還自己寫腳本,寫了上臺去唱。有一回唱了一首號召大家為了自由而起義的戲,被當時的軍閥給圍了好幾天。他這個人,眼里揉不得沙。”
江岑昳就喜歡聽別人講故事,小時候就經常坐在村口聽村子里的老人講。
只是后來離開了村子,沒有機會再聽故事了。
其實那些故事可以給他提供很多素材,有時候寫點東西,不自覺就會帶上故事的色彩。
而且江岑昳現在在準備寫新的作品,他考慮寫一篇快穿類系統文。
系統文一直是江岑昳之前愛看的題材,而且他最喜歡看主角不按套路出牌,把系統整的想辭職的梗。
這篇他要顛覆一下寫作風格,走一下沙雕搞笑風。
不過眼下也只是一個想法,明年就可以和學校申請實習了,他會有更多的空余時間,到時候整體規劃一下。
肯定是要存稿了,肚子里這個需要一個時間來出生。
下午江岑昳在風老爺子那里呆了半天,回來的時候懷里抱了一大包的禮物。
紀霆勻嫉妒的眼都綠了,指著其中一塊懷表道:“我給他要了三次,被拒絕了三次,你這去一趟就給拿回來了?”
江岑昳意外道:“啊?真的嗎?我也沒說要,風爺爺見我喜歡就給我了。還讓我掛在脖子上,看了半天,看完一副要哭的模樣。”
紀霆勻明白了:“那是因為你長的像去世的風老,他可能想念父親了。”
江岑昳打開那塊懷表,歷經百年,那塊懷表竟然還在精準的走著。
懷表的蓋上鑲嵌著一張照片,是未上鉛華的風素衣。
雖然已經看過他老人家的照片了,但是再看一次,還是覺得很震撼。
江岑昳問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的那麼像的兩個人嗎?”
紀霆勻答:“基因的偶然性吧!可能你們擁有相同的祖先,到了某一代,就會出現兩個長相相似的人。”
江岑昳表示有道理,畢竟他的身世很直接明了,親子鑒定又不是假的。
就算他再不想承認,自己也是江柏年的親生兒子。
收起了懷表,還有從風老爺子那里順來的寶貝,江岑昳便和紀霆勻一起去陪奶昔了。
紀霆勻還沒從激動的心情里緩過來,看看江岑昳,再看看小奶昔,只覺得心情無比愉快。
江岑昳被他看的心里發毛,說道:“大佬,你能不能別看我了?”
紀霆勻點頭,眼睛卻并不移開,只道:“上次給你的東西,這回總能收了吧?”
江岑昳眨了眨眼:“什麼?”
紀霆勻道:“基金,我的本意其實就是想留給你和小奶昔的。”
他后面想說關于自己壽數的事,但今天對他來說是高興的日子,他不想自己生命走到終點時,回憶起來這甜蜜里還夾雜著悲傷。
江岑昳其實仍然想拒絕,他道:“紀霆勻,我其實早就對你改觀了,我覺得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好到我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因為除了長的還行,我只是所有二代里最不起眼的一個。如果不是因為陰錯陽差生了你的孩子,我們可能不會有任何交集。基金的事,你先留著好嗎?我想未來我可以再努力一點,努力成為盡量可以和你并肩而行的人。我想相較于一朵菟絲花,你可能更需要一株小白楊。”
他不敢媲美松柏,因為那太厚重了。
也許路邊隨處可見的小白楊,更能表達他的立場。
白楊也是木材,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紀霆勻深邃的眸子看著他,俊美的面容讓江岑昳有那麼片刻失神。
一直都知道紀霆勻好看,沒想到他還有一雙深情眼。
江岑昳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前推了推他道:“你看什麼吶?”
紀霆勻順勢握住他的手,并捧到了心臟旁邊,說道:“好,你說什麼都好。”
江岑昳頭疼道:“紀霆勻,不許戀愛腦。”
紀霆勻不解:“戀愛腦?這個詞倒是不錯,我這輩子從沒為自己打算過,難道戀愛腦一下都不行了?”
江岑昳無力反駁,說道:“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紀霆勻卻道:“不,以后你是老大了。”
江岑昳:……
誰料腿上卻感覺到一陣扒拉,江岑昳和紀霆勻同時低頭,就看到小奶昔正夠著他倆企圖往上爬。
江岑昳嘖了一聲,說道:“得,這下不用爭了,他才是老大。”
江岑昳彎身把他抱了起來,叭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紀霆勻則上前直接用兩條長臂把父子倆摟在了懷里,說道:“等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是一家四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