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恨不得把腦袋扎進書桌里,不是說讓他們躲遠一點的嗎?
育兒師:我們總得看到江少,確保您的安全吧?
就這樣,江岑昳在這樣的壓力下,匆忙填滿了考卷,提前二十分鐘交卷出門。
一出門就給紀霆勻打電話:“你不能把我當大熊貓看著,還給我配了兩個飼養員!你這樣我怎麼在學校混吶?你讓我的同學們怎麼看我?”
紀霆勻企圖狡辯:“可是我和他們說過了,你是我的愛人,我照顧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江岑昳無語道:“難道你還要開一個全校動員大會,公開宣布一下我的身份嗎?考試是整個大三混在一起考的,別的班的同學未必認識我!”
聽電話那端沉默的時間,大概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江岑昳要被他氣死了,說道:“總之以后我去學校,你不要再派人跟著我了啊啊啊!我這身體壯如牦牛,難道連……都處理不了嗎?”
紀霆勻沒辦法,只得先應了下來,掛斷電話唇角卻掛著笑,把旁邊的紀泓給看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他覺得最近紀霆勻肯定在憋什麼大招,否則為什麼動不動就笑?
他從小就是個小面癱,根本不知道笑是什麼。
只要他一笑,那肯定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從他暫時把轉移生產線的事情擱置就能看得出,紀霆勻另有自己的打算。
想到這里,又想到從前那四大家族的結局,紀泓的態度忽然變的柔和了起來,說道:“你也知道,小孩子的感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非得和靳家那個堂小姐在一起,我做父親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訂婚的事沒有知會你,的確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但是你看在他們倆感情還不錯的份上,就不要做棒打鴛鴦的事情了吧?”
后面那一句,紀泓是笑著說的,很顯然他露了怯。
紀霆勻的心情卻十分愉快,他語氣輕快的說道:“二叔啊,我對下面這些人的婚喪嫁娶是沒有興趣的。只要他們合理合法,有理有度,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可是這個靳……什麼的,她實在不是紀家的良配。先不說她的德操,就說她這沒有分寸的說話做事風格,對長旭來說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紀泓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是不懂。但長旭在家要死要活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他這麼折騰下去吧?”
紀霆勻的內心冷笑,心道不是他要死要活,是你們有共同的利益吧?
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阻止紀長旭訂婚,相反,他還挺樂見其成的。
不論那個女人是誰的棋子,就憑她蠢笨的言行,放到紀泓身邊只能壞他的事。
紀霆勻收了笑意,說道:“二叔,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是如果她以后再有什麼事,舞到我面前,或者舞到我的人面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紀泓又開始不明白了,不懂明明一直在反對這門親事的紀霆勻,突然又放手。
這讓他很是拿捏不清,難道這里面又有什麼隱情?
但他在這兒求了半天了,如果再反悔,不論哪方面都說不過去。
便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好的,那我也替長旭謝謝你。
”
紀霆勻擺手表示無妨,又道:“訂婚那天我還有點別的事,就不參與了,替我和長旭說聲恭喜。”
紀泓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紀霆勻的房間。
臨出門前還問了一句:“聽說……你和那個小保姆不清不楚……”
紀霆勻卻打斷了他的話:“二叔,不要對家主夫人不敬。”
紀泓:??
一股子慍怒沖上心頭,紀泓卻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只說道:“原來如此,那希望家主有始有終吧!”
左右不過是個小保姆,他越醉心于聲色,對自己來說越是好事。
紀霆勻并不是很在意紀泓對江岑昳的態度,只道:“這就不勞二叔操心了,您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家兒子的感情問題為好。”
待到紀泓離開后,紀霆勻又給江岑昳發信息:“考完試了嗎?我臨時有點事回來了,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那端江岑昳答:“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有司機在等我啊不用接。”
他看了一眼左右兩邊夾擊著他的育兒師,忍無可忍道:“明天我上學除了司機誰都不許再跟著我了!這太奇怪了你知道嗎?大家都是去上學,憑什麼只有我帶著保鏢?這簡直就是被人圍觀當猴看!”
紀霆勻道:“好,不帶就不帶,明天我只讓小林跟著你。但小林必須在校外等你,這個不能再妥協了。”
江岑昳看了一眼十分老實有禮貌的小林,應道:“好,成交!”
紀霆勻:成交是什麼鬼?
果然小朋友說的話聽起來就會可愛很多。
這樣想的時候,大佬并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
二十分鐘后,江岑昳回來了,竟然發現紀霆勻在門口等他。
沒錯,站在臨江別墅的大門口,就在那天看到他們一前一后出門買小玩具的保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