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岑昳問道:“你查到什麼了?”
嚴謖答:“是關于那個女人的,鄭淑美,是叫這個名字吧?我發現他和那個姓許的都經常出入一家會所……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還有待查證。”
江岑昳若有所思,咕噥道:“會所?和許君安有關?這……”
嚴謖答:“只是查到了出入記錄,但并不一定有關聯。畢竟像這樣的會所,有錢人經常出入。”
江岑昳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先把資料交給朱麗阿姨,她說后續問題一定要經她的手親自處理。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紀霆勻倒是把紀家的法務問題全都交給了她。”
莫名奇妙欠了兩個人情,算了,既然是金主大人的一片心意,那他便受著好了。
朱麗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她業務能力也很強,還一心一意只為江岑昳。
當初江燕要讓她做江岑昳的干媽,她一口回絕了,揚言自己也會家庭幸福的。
結果她對家庭徹底失去了信心,干媽倒是當上了。
江岑昳偶爾過去看看她,其實就是去蹭飯的,倒是讓她那個偌大的公寓有了人氣兒。
和嚴謖聊完正經事,江岑昳便笑著對阮棠說道:“我還要去一趟江阿姨那邊,今晚上可能要在她那里蹭飯。怎麼樣,你是跟我一起過去,還是留下來和鹽酥雞哥哥聊聊?哎呀我帶你過去好像不是特別方便的樣子,畢竟朱麗阿姨喜清靜,太熱鬧了會不習慣的。”
這話里話外都透著讓小阮你快留下來的意思,就差直言讓他沖了。
阮棠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不去,下午我早點回去陪小少爺,省得他看不到你再哭。
”
江岑昳道:“沒事兒你不用急著回去,我已經跟奶昔商量好了,他不會哭的。”
說完還沖他使眼色,示意他一定要在這邊多呆一會兒。
阮棠失笑,也覺得自己有點拖泥帶水了。
嚴謖住的地方比較簡單,他的全部家當就是一個大行李箱,里面裝著他的所有常用工具。
這會兒嚴謖正在整理他的工具,簡直跟個百寶箱似的。
還有一臺金屬外殼的筆電,看上去特別酷炫。
在看到一把槍時,阮棠嚇到了,說道:“這個……是真的嗎?”
嚴謖答:“真的,不過你別怕,這里面沒有真子彈,都是空包彈。”
阮棠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有槍?”
嚴謖從行李箱的夾層里拿出了持槍證:“這個,你看看。”
阮棠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然道:“原來你還做武裝押運……押運什麼?”
嚴謖答:“就那種運鈔車,有一次我們押運到邊省,遇到了一伙暴徒,好在那趟申請了荷槍實彈。對方也有槍,我腿上中彈,現在還在個彈疤。”
阮棠皺眉,問道:“真的嗎?很疼吧?疤在哪兒?讓我看看。”
嚴謖下意識捂了捂大腿,揶揄道:“別瞎看,咱倆還沒親密到那種地步呢。”
阮棠臉紅了紅,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切了一聲:“不就是看個大腿嗎?看你那小氣吧啦的勁兒!怎麼?還非得留著給你的紅紅看?”
嚴謖尾音上揚的嗯了一聲:“紅紅?紅紅怎麼了?”
阮棠也不是故意挑起這個話題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說了起來。
他輕聲道:“紅紅是你的女朋友吧?”
誰料阮棠說完,嚴謖卻笑了,說道:“那不是……”
阮棠剛松了一口氣,又聽嚴謖道:“是我老婆。
”
阮棠:!!
他的心情仿佛坐過山車,此刻直接俯沖而下。
再開口時,嗓音都有些哽咽:“哦……原來你結婚了啊?那確實,隱私部位不能隨便給別人看。”
嚴謖拿出手機,調出了紅紅的照片,遞到他面前道:“給你看看他的照片吧?”
阮棠不想看,但心里又不服,想看看嚴謖的老婆到底長什麼樣,會比自己好看嗎?
卻又覺得沒意思,看了又能怎樣?
當年的錯過就是錯過了,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
像這樣快刀斬亂麻,也不用再擔心糾結不糾結的問題。
與此同時,江岑昳也接到了朱麗的電話,電話里朱麗焦急道:“怎麼臨時過來了?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我臨時有件事出去了。我跟你說密碼,你先去阿姨家呆一會兒。唉……我怎麼忘了,剛換了鎖,密碼已經用不了了。讓我想想,這樣吧小昳,你打車來這邊,晚點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江岑昳也是失誤了,他本來只是去找嚴謖的,但看到阮棠那個樣子就著急,便想著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
聽著電話里朱麗的聲音,江岑昳便道:“好的朱阿姨,您別急,我一會兒打車過去找您。”
掛斷電話后,江岑昳便收到了朱麗的短信,地址很簡單,叫“明心小筑”。
江岑昳一搜,整個S市只有一個明心小筑,在明心湖的湖心島上。
這小筑的主人一看就是個極其風雅的人,能把房子修在湖心島上,可見財力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后來江岑昳才知道,整個明心湖,還有它周圍的建筑,以及整座金屋,全是這位風雅老者的產業,可見其財力之一斑。
江岑昳打了輛車來到了明心湖,轉了半天才找到明心小筑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