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據他所知,江岑昳是肯定訂不來金屋的包房。
因為最近他的生日宴出風頭,校里校外都對他們班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都說文學系有位姓鄭的同學,生日宴辦在了金屋,不知道是哪家的掌上明珠。
鄭昕打定了江岑昳過生日無人問津,還故意給他發信息氣他:“對了弟弟,我記得你的生日在我后面來著?具體哪天我記不清了,肯定是在我后面。”
其實鄭昕的正生日已經過了,趕在了周三,他只是周六請所同學去吃飯。
而江岑昳的生日宴是提前辦,也是湊一個周末。
江岑昳難得給了個一點眼色:“虧你還記得,后天,歡迎光臨我的生日宴。”
鄭昕稍微有些沒底,問道:“哦?弟弟你定了哪里的宴會廳?我聽說江邊有一家還不錯,挺大的,布置的也挺有氛圍感。”
江岑昳回:“晚點,你會收到請柬的。”
直到小課堂下課,鄭昕都有些坐立難安。
可是直到下課也沒到見江岑昳所說的請柬,他瞬間又支棱了起來,走到他面前說道:“弟弟呀!你的請柬怎麼還沒到?我都等著急了。”
旁邊有人好奇的問:“什麼請柬?”
鄭昕答:“小昳沒和你們說嗎?他后天也要辦生日宴了,說是會給我們送請柬。唉,也不知道會是哪里。”
旁邊有同學跟著附和:“不過不論哪里,也不會比金屋更有逼格了吧?那可是大佬們的宴會廳。”
鄭昕唇角微微揚起,說道:“也別這麼說,我不過是運氣好,小昳肯定有更適合他的地方。”
江岑昳心道我就默默看著你表演,在他眼里,鄭昕就仿佛一個跳梁小丑。
這會兒他舞的越歡,到時候他就越丟人。
因為他知道,面子對鄭昕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待鄭昕說完,江岑昳便起身道:“大家稍等,馬上就好,占用大家十幾分鐘的時間。”
江岑昳的話音剛落,一隊由黑色加林肯打頭的車隊便停到了教學樓前。
那車隊開過來的時候連江岑昳都傻眼了,搞什麼搞,用不著這麼夸張加中二吧?
為首的車里走下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竟然是鐘叔。
鐘叔的身邊跟著另一名中年人,江岑昳不認識,但是他手上托著一疊請柬。
不少同學都來圍觀,紛紛猜測著這車隊的身份。
畢竟這陣仗,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突然有一名同學了然道:“我認識這儀仗,這不就是金屋的嗎?這應該是來接鄭同學的吧?咦?不對啊,鄭同學的生日宴不是明天嗎?”
第74章
還有人小聲道:“難道別班有同學聽說了我們班同學在金屋過生日的事, 也如法炮制了一個?不過……這好像規劃更高了些啊?”
有人拿出了手機上搜到的圖片,在同班同學面前晃了晃道:“不是高了些……這是頂級的了,咱們班那個是最低端的。但金屋的最低端,已經是整個S市的最高端了。”
畢竟像那樣的請柬, 單單是上面的飾品都十分有收藏價值。
鄭昕皺眉道:“應該是校領導的宴請吧?不可能是學生的, 這樣的車隊, 一個生日宴下來上千萬都可能的。都不可能是校領導,只有可能是校董。”
而且還不是有錢就能上的, 沒有名望的人定不下來金屋的頂級廳。
要麼是金屋邀請, 要麼就是校董那樣的人物來訂。
其實江岑昳想說你還真猜對了,這宴會廳還真是校董訂的。
只見白衣鑲金禮服的信使們來到了他們的教室, 先是在老管家的帶領下, 對江岑昳躹了個躬后,老管家才做了個請的手勢,信使們便開始派發請柬。
江岑昳尷尬到腳趾摳地,小聲對管家道:“鐘叔, 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鐘叔也小聲答道:“這是先生的意思, 我本來說要親自來送,但是先生……先生說要正式一點,最后定了這個儀仗。”
江岑昳:……
只聽耳邊此起彼伏的傳來信使們的聲音:“您好這位先生, 我們是江岑昳先生的信使,特來給您派送生日宴請柬……”
江岑昳的腳趾已經摳出了一座故宮, 只希望這個過程不要持續太久。
好在來的信使挺多的, 一人派發幾個也就完了, 最后他們也沒有逗留太久, 送完后就整齊劃一的離開了。
管家對江岑昳道:“江先生放學了嗎?一起接您回去?”
江岑昳點了點頭, 又對班上的同學們揮了揮手:“到時候大家別忘了一起過去。”
管家卻十分恭敬的糾正了一句:“不是的江先生, 我們會去貴賓指定的地點接他們過去。這是套餐里包含的,剛剛信使已經留了各位貴賓的聯系方式,到時候會準確無誤的接到大家。”
江岑昳心道還能這樣?
第一次出這麼大的風頭,江岑昳就有點后悔,以后走在校園里怕是要戴口罩。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鄭昕那一陣青一陣綠的菜色臉,心情倒是頗好。
本來教室里是鴉雀無聲的,直到江岑昳離開了,同學們才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我的天哪,江同學到底是什麼身份?以前都沒看出來,他這麼低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