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紀霆勻,一張臉一冷,方圓內冰封十步。
話又說回來,自己現在好像已經和紀霆勻滾床單了?
身為金絲雀,自己是不是該問候他一下?
后知后覺的江岑昳,終于打開微信,想給金主大人發條信息。
但他沒有做金絲雀的經驗,該說些什麼呢?
他先是輸入了一個你好,隨即刪了,覺得不太合適。
又輸入了一個下午好,又覺得不對,F國現在應該快晚上了吧?
他不會算時差,心想這個時候發過去會不會打擾他,于是又刪了。
對話框另一端的紀霆勻快愁死了,眼睜睜看著他正在輸入了半天,愣是半個字也沒發過來。
紀霆勻忍無可忍,給他發了條信息:“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岑昳:大族長這麼閑的嗎?
這個時間點,一直盯著我的對話框看?
江岑昳立即回了一條:“你沒睡啊?”
紀霆勻深吸一口氣:“你那邊應該給我快七個小時左右,我現在是上午九點,你那邊應該是四點左右。”
江岑昳看了看表,還真是,他心虛道:“不知道時差,就想問候你一下。”
紀霆勻問:“哦?為什麼想問候呢?”
江岑昳:“不知道啊!我沒做過金絲雀,以前都是當哥們兒處的。”
紀霆勻的眉心瞬間皺了起來,心里有些酸,不知道為什麼就發了一句:“那個奪去了你初夜的男人嗎?”
江岑昳:你為什麼要cue你自己?
接著紀霆勻又發了一句:“所以你跟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是當哥們兒處的嗎?”
江岑昳:“沒……沒有這個機會,就一次的事兒,那個畜生就跑了。”
紀霆勻大為震怒,恨鐵不成鋼道:“你明知道那人是個畜生,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江岑昳心想我當時被人下了藥,你也被人下了藥,都是身不由己誰也別說誰了。
但這樣聊下去,自己的秘密就要被發現了,江岑昳便回了一句:“倒也還好,他后來給了我補償。人是挺好的人,可惜我們沒有緣份。”
不知道為什麼紀霆勻更加生氣了,他覺得自己再和江岑昳談下去能把自己氣死。
便索性關掉了對話框,穿上無菌服進了組裝實驗室。
江岑昳見紀霆勻半天沒回,也就沒再理他。
明天他還有正經事要做,沒錯,他要去參加鄭昕的生日宴。
許君安也會過去,他要和許君安見一面,并錄一個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剛好鐘叔聽說他要去金屋,便問道:“那江先生您的生日宴是不是也安排在金屋?那邊的正廳這個月空閑,我幫您預約一下吧!”
江岑昳眨了眨眼道:“也倒不是不行。”
鄭昕因為金屋的一個廳,在學校得瑟了快一周了。
鐘叔既然有辦法定下主廳,那確實得給鄭昕好好上一課。
江岑昳笑了笑,便道:“明天周五,如果可以的話,您提前把請柬送到學校吧!”
鐘叔答:“這件事江先生您不用擔心,金屋的老總和先生是朋友,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江岑昳第一次有了這種庸俗的心思,以前他不屑為之,現在覺得還挺爽。
晚上無話,江岑昳休息了兩天,身上的青紫淡了很多。
第二天上學穿了件高領襯衣,看上去一副矜貴小公子的模樣,其實是為了遮住頸側和鎖骨上的吻痕。
紀霆勻的威力他早就在自己悄悄看視頻的時候就見識過了,第二次嘗試還是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希望他在F國多呆上幾天,這樣自己也能輕閑起來。
鐘叔卻對他更加無微不至了,他其實有點不是很習慣。
唯有鐘叔的內心在狂歡,家主鐵樹開花,我一定要好好幫他呵護這段感情。
江岑昳早早去學校上課,這次倒是沒有出什麼岔子。
也可能是大課堂沒有遇到鄭昕,大家都是隨便找位子坐。
下午回了班里就不好說了,怕是鄭昕又要大肆炫耀他的金屋包廂。
而且下午小課堂也會趁著全班學生都在的時候給大家發請柬,具體就不知道怎麼安排了。
自從上次江岑昳獲得獎學金以后,鄭昕就很少在他面前炫耀了。
畢竟他自己也不是很能拿捏得準,不知道江岑昳現在是什麼底細。
通過這幾次的較量來看,他應該不是打腫臉充胖子。
大概率是他繼承了母親的遺產,手上有富余的閑錢了,才會有底氣了些。
但江岑昳這麼個揮霍,他看到的車就值一個多億了,更別說他天天穿在身上的行頭。
今天這一套,可是新春NG的奢牌,價值小七位數。
就憑他這麼揮霍,遲早把錢都花光了,更何況他這錢守不守得住還不一定呢。
正在悶頭做題的江岑昳都不知道,他身上穿的這身衣服這麼值錢。
只是早起鐘叔給他送進房間幾套,他挑這套是因為這套遮的夠嚴實。
他還不知道的是,本來鄭昕還想炫耀他今天穿的奢牌,結果發現輸給了江岑昳便閉口不提了。
心里想著他閉口不提,別人只會覺得這是他隨便穿的一套常服。
明天的生日會,他一定能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