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單看字面上的意思,因為這兩句話表達的意義完全不同。
如果他是喜歡上了自己,那麼他可能會拒絕,因為他當不起那樣的喜歡。
如果他只是喜歡上了自己,江岑昳覺得可以考慮,因為他們不用對彼此負責。
因為江岑昳其實有點私心,如果自己做了紀霆勻的金絲雀,是不是就有正當的理由長長久久的留在小奶昔身邊了?
江岑昳緩緩閉了閉眼睛,覺得這樣就……還挺刺激的。
一開始他也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孩子,為什麼一步一步,發展成這樣了?
小奶昔已經開始在他懷里打嗑睡,江岑昳把他放到了嬰兒床上,小家伙很快便撅著屁股沉沉睡去。
江岑昳給他擺正了睡姿,心里又開始打鼓。
今天晚上,是會發生點什麼的吧?
剛剛紀霆勻的那猴急的樣子,至少不會無事發生的讓自己在他房間里出來。
眼看著就要十一點了,鐘叔也過來催了他好一次。
鐘叔仍是恭恭敬敬的笑模樣,頗為無奈的說:“江小少爺就算不同意,也去同家主說清楚,他不會怪你的。”
江岑昳心道哪兒那麼簡單,如果我不同意,紀霆勻雖然表面上不會說什麼,我們之間肯定會有裂隙。
這個裂隙,平日里可能看不出什麼,作為家主和保姆的關系也不會有什麼。
但如果自己身為小奶昔的生父,就會很有關系。
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不想和小奶昔分開。
于是他懷揣著戰戰兢兢,敲響了紀霆勻的房間。
里面傳來青年家主低低的聲音:“進。
”
江岑昳咔噠一聲推開門,門鎖的五金聲在這個時候都顯得重了不少。
紀霆勻顯然剛洗完澡,柔軟的頭皮搭在額間,睡衣松松的披散著。
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和部分腹肌線條。
江岑昳:操,他竟然有肌肉!
于是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往下瞟,直到瞟到那衣襟交界處,再往下是……
紀霆勻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低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你在看什麼?”
江岑昳猛然收了視線,一邊抬頭一邊訕訕笑道:“沒……沒看什麼。”
抬頭卻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眸子,一顆心瞬間便漏跳了一拍。
雖然他平日里和紀霆勻插科打諢,一副不懼他的模樣,但他還是第一次和他對上視線。
此時他的眼神并沒有往日里語氣里的冰冷,可以說是溫柔的。
但是江岑昳卻有些驚懼,驚懼于他驚心動魄的容貌,細看之下更是無與倫比。
江岑昳失聲道:“紀霆勻,你長的真好看。”
紀霆勻:……
他本來是要和江岑昳好好聊聊的,談談他們這段關系,談談他們關系的模式。
但是他一聽到江岑昳這麼說,便再也把控不住自己,把他摟進懷里猛親起來。
江岑昳也是沒想到,紀霆勻這直球竟然打的毫無回旋之力。
他想拒絕的,但是這個男人長的太好看了,而且他那麼霸道……我可真他娘的喜歡這股子勁兒。
這股子不由分說,管你怎麼狡辯我就是要上你的勁兒。
江岑昳心道也好,這樣我也不用給自己找借口和理由了。
于是他披頭便被那讓人呼吸不暢的氣息給包圍了,哪怕紀霆勻的床不夠軟,他還是神魂顛倒,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紀霆勻像只被餓極了的猛虎,只想把這眼前的美味拆吞入腹。
江岑昳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通行之時并無阻滯之感。
而且他還挺享受的,畢竟前幾次他都是一個人吃自助餐,忽然來了一頓生猛海鮮,就還……挺過癮。
以至于紀霆勻翻來覆去和他進行了很多次健身運動,他都還覺得意猶未盡。
讓他飄飄然仿佛沉浸在了云霧里,樂不思蜀了。
直到他們都回魂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到了凌晨三點。
江岑昳沒羞沒臊的看了一眼垃圾筒,朝紀霆勻豎了一根大指哥:“不愧是紀家主,一盒快用完了吧?這麼多……還挺浪費。”
紀霆勻被他給氣笑了,回道:“讓你失望了,只用了四個,你是不是覺得不夠?沒關系,我還可以。”
說著江岑昳又被拽了回來,按在家主大人的硬板床上被親了個七葷八素。
紀霆勻心道上回你偷偷在我床上打滾,這回我讓你滾個夠。
嘴欠的江岑昳被收拾了個夠本,最后拉著紀霆勻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家主大人,再折騰下去天就亮了,你確定我們這一夜都要在床上度過嗎?”
嗯,動詞。
紀霆勻只是抱著他,輕輕的擁吻這個剛剛與自己負距離過的男孩子,心里仍是一陣暖似一陣。
江岑昳其實挺不敢動的,他在等著紀霆勻說點什麼。
可是紀霆勻不說,他也不敢問。
他們這樣算什麼?
一夜情嗎?
紀霆勻嗅著江岑昳發間的味道,心道我的小受好可愛,香噴噴的。
江岑昳如果聽到他的內心os肯定會回他一句:謝謝,所有小受都這樣,有的比我還香還軟。
就在氛圍再度尷尬的時候,紀大族長終于開口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