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謖答:“也不全是,賞金獵人畢竟太危險了,我突然想定下來了。”
其實他說謊了,他是在重遇果汁軟糖后才想定下來的。
當年匆忙一別,他甚至沒來得及跟他說再會。
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正處于情竇初開,那份小小的喜歡也就藏在心里了。
只是往后的歲月里,他見過再多人,都沒再給他那份情竇初開的悸動。
江岑昳表示理解,說道:“那剛好,我們三個人都有訴求,嚴哥可以一下子接三單。”
鄭兮財大氣粗,一開口便道:“這些費用我全出了,首期費用先給嚴先生轉三百萬,如果不夠的話再找我要。”
江岑昳:……
好家伙,難怪渣男會盯上鄭姐姐,財團千金果然夠有錢。
嚴謖卻道:“用不了那麼多,我的初始服務費是三十萬,會依據危險程度而定價。三位都是阮棠的朋友,給我一個初始費用就可以了。”
鄭兮道:“那怎麼能行?我說了三百萬就是三百萬!那狗東西從我這里騙走了三千萬,姐連個響都沒聽到。別說花三百萬了,花三個億我也要整死他!”
說話間鄭兮加了嚴謖的微信,并轉給了他三百萬。
嚴謖還挺尷尬的,不過這種情況倒也不是沒有,富豪圈確實不在意這些數字。
江岑昳清了清嗓子,說道:“最近嚴先生在幫我查一些事,已經開始收尾了,不過這件事可能會和我們的事有串連。我們先把資料給他整合一下,讓他知道這件事的大概。”
兩位姑娘是帶著資料過來的,三人都把資料交到了嚴謖的手上。
嚴謖看過以后卻是若有所思,江岑昳還解釋了一句:“是不是有點玄幻?但我們所經歷的這些都是真的,連我們自己都覺得神奇。
”
嚴謖擺手道:“我沒覺得你們所說的都是假的,我只是想到了我之前處理過的一件事。這件事還處于保密階段,但情況和你們說的差不多。”
也是有一個人,普普通通的平民,身無長物。
履歷平平,成績一般,讀了個三流大學。
卻突然受到了當權者的青睞,一路平步青云,升到了某部主任。
本來這件事到此為止,可能也不會發酵。
結果他人心不足,在和上司千金結婚后又養了兩個外寓。
老丈人氣不過,便讓他查了他的底細,一查全是漏洞。
有些事一時間可能能掩藏住,卻是經不起推敲的。
上司找了那人的直屬上級,問他為什麼這樣的履歷可以在這個職位上?
那位直屬上級竟然記不清自己是為什麼批下同意書的了,只知道自己很欣賞他,可他明明又沒有任何值得欣賞的地方。
最后那人被降了級,上司千金也和他離了婚,在犯了一次重大錯誤后進了監獄。
同樣是莫名奇妙的被欣賞和喜歡,嚴謖覺得,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在他若有所思的時候,江岑昳問道:“嚴哥是見過這樣的例子?那真是太好了,這件事交給你肯定沒錯。”
嚴謖點頭,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道:“不論如何,這件事我都會好好查的。還有之前你那件事,我已經把所有證據都發給你了,隨時可以起訴江柏年。”
江岑昳點頭:“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嚴哥,等阮棠回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嚴謖答:“好,我剛剛還和他發信息,他說大約一周左右就回來了。
”
江岑昳道:“還得一周呢?他們這工作也挺辛苦,老板出去就得跟著出去。”
嚴謖也跟著附和:“是啊!你們老板也是個工作狂,聽說經常天南海北的跑。”
江岑昳也很贊同的點頭:“是啊是啊……”
四人在這邊聊完這件事,江岑昳便送嚴謖回了房間。
回來又對兩個姑娘說道:“鄭姐肯定要回家,彩彩姐不如先在這邊委屈一天?雖然這邊大了點,但是有十一個幫傭,十二個保安,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朱彩彩道:“我倒是不擔心安全問題,我就是有點好奇江少和那位紀先生是什麼關系?可以隨意用他的房子招待客人嗎?”
江岑昳道:“我也是幫傭之一,使喚丫頭拿鑰匙,借主人地主之宜罷了。”
這話江岑昳說的倒是真的,他就是個保姆,真正意義上的保姆。
但他這話朱彩彩是不信的,哪個保姆這麼大的特權?
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朱彩彩道:“行,那我就先在這邊呆一晚上,明天再想辦法回去。”
江岑昳給她安排了房間,自己則開車回了德馨公館。
回去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江岑昳知道小奶昔肯定已經著急了。
他看了看表,這會兒正是晚高峰,會持續到晚上九點左右。
大城市就是這樣,經常會發生擁堵情況。
他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多了,立即打了視頻給鐘叔,問了一下小奶昔的情況。
鐘叔的表情里透了幾分一言難盡,但仍是十分耐心的安撫道:“小少爺沒事,江小少爺您也別著急。這一段路確實是會比較堵的,八點以后應該就好了。
”
江岑昳看了一眼外面的長龍,心道看這情況,八點怕是也難了。